我不知道他問這個什麼意思,所以並沒有回答他,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小妹妹別怕,我是安楠表哥,算起來,你也可以叫我一聲表哥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不用這麼拘束的。”他表哥說着就近挪開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誰和他們是一家人了,雖然我很不想理會他,但是如果一直不搭理,只怕他會更加變本加厲吧。
“你有什麼事,沒事的話就請走吧。”我直接下逐客令,雖然知道自己的話沒有什麼威懾力。
“急什麼,小妹妹家不是做麻辣燙的嗎,給哥哥來碗吃的先。”他表哥說的話流裡流氣的,很是輕佻,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他是在等着什麼?
“已經賣完了,沒有了,請你離開吧。”我態度堅決地對他說。
他表哥沒有理會我說了什麼話,先是左右看了看人,隨後又看了看門口。
天色已經慢慢黑了下來,從學校裡走出來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了,這個點數基本都回家裡去了,所以門外基本沒人人經過。
“既然沒有麻辣燙了。”他表哥說着人已經站了起來。
我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驚慌,“你要幹什麼?”手邊摸到了不知道什麼,我緊緊握在手裡,只等着如果他還有下一步動作,我就和人來個同歸於盡,也好過被他欺凌。
“還能幹什麼呢?你們店裡又沒有麻辣燙吃了,哥哥我餓了,你說能幹什麼啊?”邊說,他還一邊銀笑着。
我繞到桌子的另一邊和他對戰着。
“跑什麼呢?你再跑我就再把你這店砸了,你乖點的話,我還能讓你們繼續在這開下去。”看到我躲開,他表哥說着。
“你們從小店鋪換到這大店鋪也不容易吧?如果你從了我,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們繼續開下去。”說話的語氣躥到我都以爲這家店是他的。
“我們家開不開店和你沒有關係,你沒有權利不讓我們開。”說到店的事情,我就有些生氣了。
“是嗎?難就看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啊?”說着他就開始掀店裡的桌子,椅子,一邊掀一邊朝我走來。
他是站在門口的方向,我如果衝出去的話,還是有可能的,但是如果我走了,這店恐怕就真的要被他砸得稀巴爛了,我有些不甘心。
也許是我剛剛眼神往門口看了看,被他發現了,所以他調笑道:“怎麼,想走?你走啊。”說完還側身讓出一條道給我,彷彿他真的打算放過我一樣,但是我知道,他是算準了我不會丟下這個店。
“你到底想怎樣?”我咬牙問着,“如果你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請你現在離開。”
但是他就算離開了,我也不敢回家,我深深後悔,剛剛怎麼不先鎖個門再去收拾東西呢。
我只能盼着哥哥趕緊來接我。
“想怎樣?你待會就知道了,等我怎樣你了,錢不還是我的嗎?”說完我看到他眼神一閃就朝我過來了。
我怎麼可能如了他的意。
抄起剛剛不知道抓的什麼東西,就開始往他臉上打去。
結果等聽到一聲哀嚎我才發現,我拿的是刀。
但是被他躲開了,只是在他臉上劃了一道血痕,看流血的程度,傷口並不深。
“小婊、子,竟然拿刀!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他就抄起了手邊的凳子朝我砸過來。我快速地多開,但是手裡的刀還是要緊緊地握住在手上,因爲我知道,這是我唯一的保命符,我如果丟了這把刀,也許就真的要讓他爲所欲爲了。
但是就算我死命地護着刀,最後還是被他得逞,刀被他打到了另一邊去。
他奸笑着朝我走來,“跑啊?怎麼不跑了,你越跑我就越興奮你不知道嗎?”說着就開始朝我撲過來。
我這時候已經被他逼到了店裡的一角,之前僞裝的淡定如今已經蕩然無存,有的只有驚慌,我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有誰能救我。
但是在他撲過來的時候,我還是不死心地大叫救命,同時手腳並用地使勁掙扎,我那點力道在他看來根本不算什麼,他先是抓住了我的雙手,然後鉗制住我的雙腳,帶血的臉就這麼朝我親過來,我閉着眼睛死命地想從他手裡掙扎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一個勁地在掙扎,忽然發現,剛剛那個鉗制住我的力道忽然消失不見了。
就在我奇怪的同時,我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沒事了,沒事了。”一邊說還一邊用手輕輕地順着我的背部。
我整個人呢還處在呆滯狀態,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被人抱在懷裡,稍微回過神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哪裡還有李安楠表哥的影子。
要不是入目之處一地狼藉,我都要懷疑剛剛一切都只是我臆想出來的假象而已。
我在來人懷裡緩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想看看這人是誰,但是看這熟悉的聲音和身高背影,我不用看都知道了,應該是樑辛淼吧。
輕輕從他懷裡出來後,果然。
“你……你怎麼來了。”我不知道爲什麼有些慌張,那麼不堪的一面都給他看到了,不知道他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我很髒。
“正好路過。”樑給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然後輕聲說着。
“收拾一下東西,我送你回去。”說着已經率先撿起地上倒了一地的桌子和椅子,其他話一句也沒有多說。
我就這麼呆呆地看着他,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了?是不是累了,那你歇會,我收拾好了再帶你回去。”樑辛淼看我遲遲沒有動手,就安慰我道,然後他收拾的速度不由得就加快了很多,搬好桌子椅子後又拿來掃把把地給打掃了。
我就這麼默默的看着他在做這這一切。
等他把一切都收拾乾淨後,出來看我一眼他忽然就嚇住了。
“你怎麼哭了啊?”說完手忙腳亂地想要給我拿東西擦眼淚,但是急得他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可以用的東西,最後他就直接拿着幫我抹掉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