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我生氣的樣子太過於明顯了,樑辛淼好像是看了我很久,然後才說。
“你要是不高興我就不去了吧。”說完還有些委屈。
我的心裡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啊,這我本來是爲他好的,怎麼到最後變成他委屈巴巴的了,倒顯得我小氣巴拉的樣子了。
“我沒有不高興啊,你去能給我們家帶去更多的同學,我們家生意好了,我不知有多高興呢,你要多去纔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賭氣還怎麼,反正說出來那一刻,樑辛淼竟然笑了。
在我氣的要死的時候,他竟然笑了,他這一笑,倒是讓我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所以最後我索性不理會他了,假裝拿出課本開始看,其實是壓根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滿腦子都是自己剛剛那個樣子,是不是在撒嬌?天吶!我還是個初中生,我絕對不能幹這種事情,被媽媽知道,那我可就是要被拿菜刀追的。
看我沒有理會他,樑辛淼也就消停了。一個下午都相安無事,放學後,我逃也似的跑出教室,去到店裡。
“妹妹,你來的正好,你收拾一下店鋪,我和媽媽去遠一點的集市買些明天需要用到的菜,可能會晚點回家,你一會自己回去小心點。”
哥哥看到我後,就直接和我說,我想着,住的地方離店裡也沒有多遠,就點頭應下了。而此時的我們都沒有注意到門口外面有個人,把我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自從改成了串串店之後,我們店下午也有挺多人的,不過大多都是附近住的拿着鍋過來裝了回家直接吃的,這個時候不興打包,大多都是在店裡吃,或者拿自己的餐具打包。
前段時間李如萍他們一家的買一送一,着實吸引了很多人,但是如今沒有得送之後,人也就慢慢少了下來。麻辣燙想要模仿還是很容易的,不過味道卻不一定就能模仿得到了。
所以有些挑剔點的食客,吃過我們家的和李如萍家的,就會毫不猶豫選擇我們。
這天下午,等我忙完天都已經開始有些黑了起來。想着媽媽和哥哥應該也差不多要回來了。我開始把店裡打掃一下,就準備收拾東西回家。
夜色降臨下來,學校靜悄悄的,一個學生都沒有,路邊是一些年久失修的路燈,黃橙橙地,風一吹,還會跟着搖晃。
雖然有些害怕,不過畢竟也走了大半年的路了,我倒是還好,而且這都死過一回的人了,鬼什麼的也沒有那麼可怕,我雖然怕黑,但是隻要有燈,倒是沒有那麼可怕了。
但是有的時候,人比鬼可怕多了。
就在我走到小巷子門口,準備拐進去的時候,我忽然在拐彎的時候,看到有個黑影在我身後,嚇得我瞬間就停了下來。
理智告訴我,在這樣一條道路上,後面有人是很正常的,但是奇怪的是,我停下來的時候,後面的黑影也跟着停了下來,雖然我沒有回頭,但是我用眼角餘光可以看得到,那個黑影在我的左邊,而且是躲起來的。
如果是正常的路人,又怎麼可能會躲起來,而不是大方地走呢,而且,剛剛一路走來,雖然我心很大,但是卻一直沒有聽到後面有腳步聲,這麼說來,這個人該不會是針對我的吧。
如果是跟我的,我那我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拐進小巷子,就算我僥倖回到家裡,如果哥哥和媽媽還沒有回來,我就更危險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的腦子高速地運轉着,一時之間想不出好的方法。這個時候的人,講究日落而歸,如今是天都黑了,外面走的人很少,開着的店鋪就更少了,我小心地觀察着那個黑影,在我挪動的時候,他就跟着動,我一停他也就跟着停了下來。
我忽然有些慌了,家是不可能回的了,我只能往前走。
我加快自己的腳步,甚至可以說是用跑的了,一直沿着大馬路走,但是就算再長的馬路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更何況是現在這種路路不通,各種小巷子結合在一起的鄉鎮。
因爲我走的快,我能清晰地聽到除了自己的腳步聲以外的其他腳步聲,一邊走我一邊觀察四周,走到一個木材廠邊上的時候,我抄起一根木頭,前面已經快沒有路了,我停了下來,準備博一下。
果然,就在我停下的時候,那人也終於現身了。
“小妹妹,挺能走的啊?你怎麼不走了?繼續啊?”一個流裡流氣的社會青年,長長的殺馬特頭髮遮蓋住了他的半張臉,我看到不太清,但是就他說話的聲音我可以分辨得出,年紀不大,二十多歲的樣子。
他一邊說着,一邊慢慢朝我走過來,動作很慢,但是我卻渾身血液都像是凝固住了一般,雖然害怕,卻牢牢地握住了手上的木板,緊緊地盯着來人,只要他一上來,我就和他拼命。
早就成年的我,清楚地知道這個時候會發生什麼,兩邊沒有人,路上的店鋪早就關了門,而我不想死,所以我只能拼。
流氓離我越來越近,我想起前世死去時候的種種恨,身體裡像是充滿了力量一樣,我抄起木板就朝來人狠狠地揍下去。
但是這畢竟只是個未成年的身體,體力和力道都跟不上,就在我揮動了十來下的時候,都沒有幾次是碰到那人的,最後還被那人抓了木板,把板子甩到了一邊去
“呵呵,小妹妹,你耍雜技呢?累不累,讓哥哥我好好疼疼你。”說着那人就朝我撲了過來。
在我驚恐的目光中,流氓確實是撲了過來,他直接就撲倒了在地上,我一開始只一心關注着流氓的一舉一動,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周圍人。
就在流氓撲倒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注意到,在我面前除了流氓,還有另外一個身影,他從後面把流氓一腳踹倒後,抄起我剛剛被甩到一邊的木板,對着那個流氓就下了狠勁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