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盼畢竟只是一個剛畢業的小青年,身子骨也很瘦小,剛剛能打到一個人,只不過是仗着人家沒有反應過來而已。現在兩個人高馬大的男子都摩拳擦掌,虎背熊腰的樣子和羅盼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暗自嚥了一口口水,知道自己現在寡不敵衆。不過看到蜷縮着的夏晚臉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還有她裸露出來的肌膚,頓時,他的腦子就充了血。他的腦子嗡嗡作響,唯一的念頭就是把夏晚救出去。
“來吧!”
羅盼重新撿起一根看上去很粗重的棍子,擺出搏鬥的姿勢。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不屑的一笑,然後扔下手中的武器。他們覺得,對付羅盼這樣的人,徒手就夠了。
“羅盼,快走,求你了!”
夏晚的意識恍恍惚惚,清醒的時候就會大聲的叫着羅盼離開,迷糊的時候就蜷縮着,像一隻受傷的羊羔。這樣的她,讓羅盼更加心疼。他說過,以後不管夏晚出了什麼事,只要他幫得上的,就一定會幫。
而且,他導演的第一部戲因爲夏晚而大紅,他的事業纔剛剛起步。他說過,能自己有成就的時候,一定要讓夏晚當他的御用女主角。
要是今天他走了,夏晚受到的傷害絕對是可以想象到的,很有可能,他永遠都不會再見到夏晚。
心中一痛,拿着棍子的手又加大了不少的力量。羅盼大喝一聲,揮舞着手上的棍子就往兩個男人身上衝過去。他眼中不顧一切的狠勁,視死如歸的模樣,倒讓兩個人嚇了一跳,遲遲才反應過來。
“呦呵,在大爺面前上演苦情戲呢。看你這小子長得還不錯,不如今天就讓你們陪着大爺雙宿雙飛!”
說完,兩個人就衝了上去,一個男人伸手打在羅盼的手上,他吃痛的將棍子丟在地上。另一個男人直接彎起腿,直接在他的小腹上重重撞擊。
剛一開始就被對方打成這樣子,羅盼的熱血徹底被激發出來。這次,他是帶着求生的本能。他奮力的睜開對方的手,後退了幾步,伸手將嘴角的血跡擦乾淨。
他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狠辣,在對方的眼裡卻什麼也不是,他們由原來的不屑變成貪婪。反正這裡只有一個女人,兩個人不能同時享受,現在換一種口味也是不錯的。
“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
許晏城雙手插在褲袋上,瀟灑的打開門離去。
沒有了被人凝視的感覺,兩個男人的終於將全部的本性露出來。他們上前一步,在羅盼的腦袋上重重一擊,擊得他眼冒金星,根本就沒有力氣反抗。
接着,他的小腹,小腿,到處都傳來刺痛的感覺。他拼命的忍着,頭上鮮紅的血一點點往下流,將他的視線阻擋住。可是他還是努力的睜着眼睛,想要將夏晚看清楚。
“小樣,還挺耐打!”
其中一個男人已經等不及了,看到解決一個小青年都要費這麼大的力氣,怕自己等一下沒有精力
享受夏晚這個尤物。乾脆,他們就速戰速決,拿起地上的木棍,狠狠的在他的腦袋上一擊。
“不!”
伴隨着夏晚的尖叫,羅盼晃晃悠悠的往下倒,可是他的手還是死死的撐着地面,怎麼也不肯倒下去。
爲什麼,爲什麼他要這個弱。都追到這裡來了,還是救不了夏晚,還要染夏晚這麼擔心。自己真是沒用啊,想着,他頭上的血就流的更加兇猛。
夏晚已經泣不成聲,她死死的抓着身上的衣服,想要叫羅盼快點走,可是一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發不出聲音。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兩個男人,拿着手上的木棍,一次又一次的打在羅盼的頭上,身上。
鮮紅色的血像瀑布下方的水珠,肆意的像四周濺起,夏晚只能無聲的搖頭,卻什麼也做不了。
“有……有我在,我不會讓夏晚受到傷害的……”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羅盼終於痛苦的閉上眼睛,向身後倒下去。他身上的鮮血頓時將他身邊的地方給染紅,他倒在血泊中,宛如盛開的彼岸花。
夏晚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她一直張着嘴巴,慌亂的朝他那邊爬過去。
爲什麼要來救她,爲什麼。他們之間並沒有多大的交集,只是因爲合作了一部戲,他卻可以爲了他捨身相救。而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許邵軒卻沒有出現。
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顫抖着手在羅盼的鼻子上探尋者,心裡拼命的祈禱他不會有事。還要,他還有微弱的鼻息。夏晚虛脫的倒在一邊,身上的衣服也掉了一大半,她身上的春光頓時讓兩個男人雙眼發光。
“終於解決了這小子了。不過看他這樣也沒什麼心情了,咱們哥倆就好好的享受這個女人吧。”
男人淫笑着,蹲在夏晚的身邊,一隻手捏住夏晚的下巴,一隻手若有若無的在她的身前遊蕩着。
夏晚哭着將這個人手揮開,可是一下子她又跪在兩個男人的身前,她不斷的磕頭,根本沒有理會身上的衣服有沒有將自己裹緊。
“求求你們,他傷的很重,你們送他去醫院吧!”
要是得不到及時的治療,羅盼真的會有生命危險。她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可是不能讓羅盼跟着自己受苦,而且這裡已經有一個人受傷了,他們始終都是要去醫院的。
夏晚重重的磕着頭,沒多久,額頭就已經紅腫了。可是兩個男人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他們本來就是生活在最底層的人民,生命如螻蟻的道理他們是懂的,所以根本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他們今天來這裡,不過是想到有錢收的同時還能享受一把,至於救人這種事,等他們下輩子投胎變成大富人家,或許就會有這個心思。
羅盼躺在地上,身子一點起伏也沒有,要不是夏晚感應到他的鼻息,真的會以爲這只是一具死屍!
“讓大爺救人,那你有什麼表示的嗎?”
一個男人蹲了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胸前的春光。他的表情很猥瑣,語氣也是不正經的那種。可是,此刻在夏晚的耳朵裡,這句話是多麼的悅耳。
他會救羅盼!可是她要拿什麼交換呢?她的身子僵了一下,眼裡不着痕跡的閃過一絲決然,她咬了咬傷口還沒有癒合的紅脣。抵在地上的手緊緊的握着,沒有感應到自己的指甲已經把她的手刺破。她身上的血在地上蔓延,和羅盼的血混合在一起。
“只要……只要你們願意救他,不管讓我做什麼事,我都願意……”
終於,她鬆開自己的牙齒,絕望的說道。不管怎麼樣,她的結果都是這樣,倒不如談個條件,讓羅盼可以離開這裡。
另一個男人也饒有興致的蹲下來,在這之前,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將上衣脫掉。他那噁心的膚色還有贅肉,讓夏晚看着胃裡翻江倒海,可是她卻不敢表現出來。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先報答我們,我們再救這個小子也不遲!”
說完,兩個男人同時將夏晚摁倒在地上。夏晚沒有尖叫,絕望的閉上眼睛……
窗外,白色的大雪再次滿天飛舞,像是爲夏晚舉行着一場無聲的葬禮……
許邵軒還沒有進到門口,就發現雪地上的車胎痕跡,他認得出這是許晏城的。他來過這裡,在自己不在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他感覺自己的右眼不停的跳動着,怎麼也停不下來。
心裡的某個位置在隱隱作痛,好像被人用刀子生生的剜下一塊肉一樣,疼的他喘不過氣。
夏晚,一定是夏晚出了什麼事!許邵軒趕緊打開車門坐進去,一邊順着車胎的痕跡開車,一邊給白二少等人打電話。
他忽然想起,許晏城在國外這麼多年,和耿家的關係一直很密切,直到回國後,往來才少了一些。而他一直以爲,許晏城接近耿家只是爲了幫助他拿到證據。
可是他忘了,在這場無聲的遺產爭奪戰中,不會有對他真心。要不是他那幾個哥哥對家產根本不感興趣,他就找被陷害了不知道多少次。而許晏城,他從小就這麼渴望得到所有。
他一直忽略了身邊最危險的人,隱隱的,他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這一次……他真的來不及救夏晚了。
車子一直在移動,不知不覺中,許邵軒就被困在林子裡面。他的心猶如地上的痕跡一樣散亂,一道道的痕跡糾纏在一起,連他自己也分不出那條線纔是自己要走的路。
就在剛剛,白二少說他現在在機場,他要帶着李瑾到國外去治療,至於其他的事情,要他自己去解決。
而孟徵,因爲忙着處理司徒家的突發事件,根本就無暇分身過來爲他出主意。有很多時候,不是所有人都能及時的出現在你的身邊爲你赴湯蹈火,因爲時間久了,他們會有自己更在乎的事情。
現在的許邵軒沒有平日裡的自信,像一個失控的野獸,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