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手段

康熙無法忍受失去保成這個兒子,康熙決定找兒子談談,偌大的房間裡,只有他們父子倆,“保成你還在生皇阿瑪的氣?”

“回皇阿瑪的話,兒臣沒有。guan”保成小包子依舊面若平靜。

康熙看兒子這樣,實在沒辦法了,“保成之前的事的確是朕錯怪你了,朕也是擔心變成一個壞孩子,朕纔會如此的,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康熙放低姿態,╭(╯^╰)╮跟兒子比起來,什麼面子都是廢話!

對於康熙的認錯,保成小包子還是有點驚訝的,他的皇阿瑪是個多麼自視甚高的人,能讓他如此真的很不容易,保成小包子說不動心是假的,但也不足以改變什麼,“回皇阿瑪的話,兒臣沒有生氣,只怕從頭開始錯的就是兒臣,皇阿瑪兒臣累了,兒臣先回房了。”保成小包子臉上浮出與年紀不符合的淒涼。

康熙的心緊勒的疼,他第一次感覺到那麼無力,的確是他錯怪了保成,他也認錯了,這些日子自己也不好過,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保成這麼生氣到底是爲什麼呢?康熙不能理解,那是因爲他們的想法壓根不在一個頻道。

康熙跟保成的事傳到孝莊耳朵裡,孝莊倒是知道保成會生氣,但卻不知道他會如此生氣,她是想借由此事讓孫兒明白後宮的可怕,明白女人不可輕信,可絕對不想他們父子隔了心,孝莊看孫兒是擺不平了,只好她親自出馬!

這天保成小包子來給她請安,祖孫倆聊了好一會,她發現保成對自己一如既往,“保成吶告訴烏庫媽媽是不是還在生你皇阿瑪的氣?”

“烏庫媽媽保成沒有!”保成小包子乖巧的回答。

這個時候因爲心煩兒子的事,來求助的孝莊的康熙聽到他們的對話,於是聽牆角了,誰都沒有發現,康熙並麼有讓人通報。

“(︶︿︶)唉,我這個老太婆老了,保成都當我是真眼瞎了。”孝莊感嘆傷心道。

保成小包子拿着點心的手僵了僵,“烏庫媽媽這麼說可就傷了保成的心,在保成心理烏庫媽媽永遠都是最好的!”保成小包子討好道。

“(⊙⊙)哦?比你皇阿瑪還要好?”孝莊趁機又繞到康熙的身上。

聽牆角的康熙格外的緊張,深怕兒子說自己不好,保成小包子神色暗了暗,“從某方面而言的確是!”

孝莊看着早熟的曾孫兒很心疼,誰家的孩子苦?在她看來皇家的孩子最苦!孝莊抱起保成,“保成吶,你皇阿瑪並沒有不喜歡你,他只是擔心你學壞了,學了那些不着四六的事,他纔會如此生氣,在你皇阿瑪的心裡,你是很重要的。”孝莊不是爲孫兒說話,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烏庫媽媽保成知道,保成真的沒有生氣,從一開始錯的就是保成!”是他要求太高了。

孝莊擰了擰眉頭,“保成這是在跟你皇阿瑪賭氣?”

保成小包子搖搖頭,想着要怎麼告訴孝莊自己的想法,那些深奧的話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三歲小孩子說的,於是他換了一個方式,“保成知道烏庫媽媽是真心爲保成好,保成也不想欺瞞烏庫媽媽,從小保成就沒見過皇額娘,以前保成只是遺憾,慢慢的保成長大了,保成開始害怕了,保成沒有皇額娘,皇阿瑪就是保成的一切,所以以前保成不喜歡大哥,因爲保成害怕皇阿瑪有天發現保成沒有他想的那麼好,就不會喜歡保成了,而大哥不一樣,就算沒有皇阿瑪,他還有額娘!”

孝莊第一次聽到曾孫兒說到心底深處的事,心裡五味雜陳,康熙也是第一次明白,兒子心裡一直是如此的恐懼,“傻孩子,怎麼會呢?”

“保成以前也是這麼認爲的,可直到跟大哥相處久了,保成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皇阿瑪跟額娘是不一樣的,惠妃娘娘對待大哥關愛是毫無雜念的,不因爲什麼人什麼事,只因爲大哥是她的兒子。”保成小包子從一個三歲小孩子表達出自己想要說的。

孝莊無法反駁,她也是個母親,她能明白保成的意思,康熙卻疑惑了,他對保成不夠好嗎?他也是真心關心保成的啊?

“保成你皇阿瑪也是真心關心你的,他只是”孝莊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保成小小年紀就如此通透如此敏感,她怕說多了,保成不僅僅不會諒解,還會更加加深他們之間的誤會。

“是,皇阿瑪是很關心保成,這點保成一直都知道,所以保成曾經想沒有皇額娘也沒關係,因爲保成還有皇阿瑪,可是如今保成明白了,在皇阿瑪的心裡,保成是很重要,卻不是不可取代的,以後也許會有很多人都比保成重要,所以烏庫媽媽如今這樣就很好,沒有奢望,將來纔不會失望!”保成小包子淒涼的一笑。

孝莊蘇茉兒眼眶都紅了,康熙很難受,也有點委屈,在他心裡保成一直是無法取代的,他會那麼生氣真的不是爲了佟貴妃肚子裡的孩子,只是擔心保成會成爲一個自私冷血無情的人,可保成還小,他不明白!

“保成吶,我相信在你皇阿瑪的心裡,你是無可取代的!”至少目前是的,孝莊不希望他們父子將來走上她跟順治母子的路。

“烏庫媽媽無可取代不是說說就好,貴妃娘娘的事讓保成明白了,皇阿瑪並沒有保成以爲的那麼相信保成,沒有保成以爲的那麼重要,認爲保成是一個壞孩子。”保成傷心不已。

“所以你當時纔不願意解釋?”孝莊這才明白癥結所在,而孝莊的嘴角勾了勾,很快壓下去了,好像發現了什麼一般。

“是的,當時在皇阿瑪的心裡已經給保成定罪了。”保成小包子走到孝莊的面前,“烏庫媽媽皇額娘要是還在的話,皇額娘一定會相信保成的。”保成小包子委屈的眼淚汪汪。

孝莊心疼的替他擦乾眼淚,她無法回答,那樣就是給保成確定了答案,保成心理的隔閡永遠不會消失,因爲她相信皇后在世的話,一定會的,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兒子的話讓康熙整個人都懵了,他卻無法反駁,當時他的確沒有相信保成,原來兒子是在生氣這點,原來這就是兒子不能原諒他的原因。

孝莊讓人帶保成去洗臉,保成走後,孝莊皺眉不展的,“主子別煩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能不煩嗎?福臨的事你也看到了,我真的不希望將來父子因爲後宮的女人隔了心,可我能怎麼辦呢?就算我去說,皇上也不見得聽,他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管不了了,而保成只是一個孩子,一個渴望得到父愛母愛的孩子,我能說他錯了嗎?一切都是命啊,生在皇家一切都由不得自己,只盼着皇上能自個明白吧。”孝莊這話好像是故意說給某人聽一樣。

蘇茉兒跟了孝莊一輩子,自然瞭解主子,難道皇上在這?“主子您彆着急,小心身子,皇上那麼孝順,對太子爺又那麼好,哪會那樣?依奴婢看,都是那些女人太不安分了!”

“唉,也不能怪她們,誰叫皇后走的早,保成這孩子命苦,做母親的哪有不爲自己孩子考慮的?他們也都是皇上的孩子,她們就是看中了這點,皇上能怎麼辦呢?”孝莊唉聲嘆氣的。

康熙的臉已經黑的跟鍋底一樣,孝莊的一番話徹底讓他重新對女人有了評價,尤其是對佟貴妃然後悄悄的走了,康熙以爲自己來過的事沒有人發現,卻壓根不知道他還是逃不過皇祖母的法眼,康熙走後,孝莊也就沒那麼哀愁了,孝莊眼裡閃爍着狡詐的光芒,她相信從此以後,皇上絕對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女人,不會步上福臨的後塵,但她也想不到也因爲這樣,她把孫子跟曾孫子推上了另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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