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道治越州。
疼,扎心椎骨的疼。
褚牧修神識慢慢恢復,周圍卻是充滿了嘈雜的聲音。
“怎麼樣?大夫,我兒還有救嗎?”
“褚老爺,褚公子怕是活不過今晚了,褚老爺還是做好準備吧。”
說完一聲嘆息,像是已經決定了褚牧修的生死一樣。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你才活不過今晚,你全家都活不過今晚。
褚牧修氣的心梗,拼了命的想要醒來。
“老爺……少爺好像醒了……”
又是一道甜美可人的聲音響起。
不過爲什麼這些人說話,這麼奇怪?
褚牧修迷糊的疑惑着。
就在這時,像是有什麼東西衝擊着自己的四肢百骸一般,一股不屬於自記憶涌現出來。
他的神識也在慢慢的恢復,緩的睜開了眼睛。
“醒了,我兒醒了,你這個庸醫,趕緊滾。”褚雄說完,轉而一臉擔憂的看着褚牧修。
“少爺,你終於醒了,嗚嗚嗚……”一旁的小嵐哭的梨花帶雨。
褚雄也十分關切的詢問道:
“兒啊,你都昏迷兩天兩夜了,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餓了,隨便燉個老母雞,紅燒豬蹄子,再來個紅燒肉吧。”
褚牧修一臉紈絝的說道,並不是他故意如此,而是因爲原主就是這樣的。
沒錯,他穿越了。
此刻的他不再是二十一世紀的社畜褚牧修,而是道治越州首富之子褚雄的獨子。
巧的是,他們名字一樣。
“這……少爺,你剛剛大病初癒,要不要吃點清淡的?”
“對對對,兒啊,這些東西我們晚些日子在吃,先弄點粥吧,小嵐,你快去。”
褚雄一個勁兒的對着小嵐使眼色,小嵐忙不迭的點頭離去。
等到無外人之後,褚雄這才關上房門,開口道:
“兒啊,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次得罪的是誰?是戶部尚書之女柳莞爾,你怎麼的就去調戲她了?”
柳莞爾?
褚牧修一愣,很快就想到了那天的事情。
那天,褚牧修帶着幾個朋友,正準備去吃飯,不知道怎的,居然撞到了一位女子,他正要破口大罵,剛一擡頭,就看到女子盛世容顏,頓時深深的吸引住了他。
用出水芙蓉,國色天香來形容都不爲過。
色膽包天的褚牧修居然直接抓住女子的手,來了一句:“小娘子,嫁給我吧,我什麼都沒有,但是我有錢!”
女子頓時氣的臉色難看,身後的幾位男子也反應過來。
“碰!”
“乓!”
“啊!”
一聲慘叫,褚牧修直接暈死了過去,因爲身體弱的原因,他直接一命嗚呼。
不過也真是因爲原主一命嗚呼,褚牧修才得以重生。
“這一次,能不能保得住你,就看老天爺了。”
褚雄滿臉憂愁。
在褚牧修昏迷的這段時間,褚雄也拖了多重關係,花了幾萬兩的銀子到處打點,比如送了不少的金銀珠寶給禮部尚書的夫人,畢竟她和戶部尚書夫人走的極爲親近。
“她來做什麼?爹,難道你沒想過嗎?”褚牧修忽然開口道,眼中閃爍一絲精光。
“一介女子,遊山玩水吧。”褚雄眼神躲躲閃閃道。
褚牧修聽到這話,旋即語氣也漠然了幾分:“江南道的皇商今年選舉,爹,這件事情,你都沒告訴我,怎麼?難道是覺得我真不行?”
褚雄一聽這話,渾身一顫,連帶着臉上的肉都抖了抖。
“兒啊,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轉性了?
“爹!這裡可是道治越州,江南道的中心地段,這些事情,還能逃得出你兒子的耳朵?”
褚牧修玩味兒道,心裡卻是泛起一絲冷笑。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衝撞柳莞爾這件事情,就是被人陷害的。
亦或者說,故意而爲之!
柳莞爾不僅僅是戶部尚書之女,同時還是皇帝親封的郡主,能力卓越,巾幗梟雄,又是這一次皇商選舉的負責人。
得罪了她,豈不是無緣皇商之位麼?
再加上褚家已經接連三年蟬聯皇商,早就有人垂涎欲滴。
只可惜褚雄無不良嗜好,別人無機可乘,但是褚牧修就不一樣了,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難免入了小人的圈套,不過來日方長,我有的是機會收拾你們。
褚雄神情震驚,很明顯他還是難以相信自己的兒子被人打了一頓居然會懂這麼多!
“兒啊,這些事情,爹會處理,你娘走得早,爹答應過你娘,一定要護你平安,你現在還小,爹還能幹,這些事情,爹會給你鋪好路的。”
“現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解決柳莞爾這件事情,此女心高氣傲,你當衆調戲了她,這件事情多多少少有些難辦。”
“至於皇商的事情,今年比較困難,就算是無緣,爹這千萬身家,也能夠讓你揮霍一輩……”
褚雄話還未說完,褚牧修直接打斷:“不,皇商還是我們的,必須去爭奪。”
褚家落選皇商,不正是如了那些小人的願?甚至那些人,還要了自己的小命!再說萬一後期您老破產了,我以後的幸福生活咋辦!
自己這一頓打那都是白捱了。
“兒,這些事情你別參與了。”褚雄聲音高了幾度,大有一副不容置喙的意思。
褚牧修還想說什麼,門外卻傳來了小嵐的聲音:“老爺,少爺,粥好了。”
“進來吧。”褚雄恢復神情,淡淡的說道,旋即看向褚牧修:“兒,我去一下祠堂,你喝了粥,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褚牧修點了點頭,褚雄這才轉身離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好幾天沒有吃過飯,褚牧修聞到那清香撲鼻的味道,頓時有些餓了。
“少爺,啊~”小嵐舀起一勺粥,放在嘴邊吹了吹,就送進褚牧修嘴裡。
褚牧修吃着有些尷尬,索性奪過碗勺,自己吃了起來。
一旁的小嵐看的目瞪口呆,難以置信,捂着嘴巴道:“少爺……你居然……會自己吃飯了。”
褚牧修:??????
一連休息了兩天,褚牧修也算是對自己所處的環境有了一定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