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那靜紅蓮寫給風門掌門的信後。時行心中一時思緒萬千。
那無定紅會,並不是那火月祭典。這點從信中靜紅蓮所說的話可以清楚的看出,此會好象在這混天陸是爲一種十分久遠的存在。
仔細的在心中想了一想,時行也沒有再多想什麼。將此事放下,盤腿坐在牀上,運起了冷焰訣開始了修煉。現在他所知道的情況實在太少,並不能讓他確定太多東西。但是他在心中已經想好了一個行動的路線。首先,自然是混入火月門中去參加那火月祭典。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參加完此祭典後,他對那無定紅會應該也有了一定的瞭解。在此之前,想再多其他的東西也僅僅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就這樣,接下來的日子,時行便日日都在修煉與打探消息中度過。也許是運氣問題,在這十日中,他並沒有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不過對於那火月祭典倒是有了一些更加深刻的瞭解。
那火月祭典很是複雜煩瑣,但是時行卻早發現,此祭典之中,最爲重要的便是活祭之事。活祭之時,順天化一定會出現。只要看到了他,想辦法做些手腳。應該就可以直接得到一些消息。
又是一個午夜,時行坐在那飯廳的靠窗之位上,透過窗戶四處看着一些東西。在他的眼中,一切都好象變的模糊了一般。一張張或英俊或醜陋的面容不管多麼鮮明,在他的心中都好象不能留下絲毫的痕跡。一邊吃着小菜,一邊不停的拿起酒杯大口大口的喝着烈酒,心也好象一下放鬆下來一般。
就在此刻,幾位修者突然出現在了飯廳中。這幾位修者一看便可知道是同一門派之人,只見他們四位全部是一身黑袍,袍上用銀線繡了幾條狹長的絲線,看上去顯得很是飄逸的樣子。
“大哥,這風門之人來此地做什麼?這四人修爲都是不底,肯定有什麼目的。”坐在飯館之中的一位年輕修者問着和他一起吃飯喝酒的哥哥。
“小弟別怕。這風門之人一般並不霸道,也許他們只是餓了渴了所以來此地一行。”那年輕修者口中的大哥沉吟了一下輕鬆的回道。
時行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心中沒有任何的波瀾。好象並沒有看到這四位築基初期修者一般,仍然是自顧自的喝酒吃菜。
那四人上了樓來,也並沒有多做什麼,只是找了張角落裡的桌子便坐了下來。
時行感覺到此,倒也並不意外。畢竟掌門的大弟子被人滅殺,風門卻是一定會派出門中精英來調查一下的。雖然這風門在混天陸中的三門派內最爲弱小,但是比起此地的散修,還是要強大的多。
一邊如此想着,時行一邊悄悄的放出一絲神唸到了四人的桌前,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消息。
神識放出以後許久,都沒有任何的收穫。不是因爲那四人十分小心傳音說話,而是因爲這四人全部沒有開口說哪怕一句話。
就這樣僵持了許久之後,這四人所點的菜餚全部送了上來。這四人仍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默默的吃了起來,好象全部都是啞巴一般。
對於此情況,時行倒也並不在意,也不急着收回神識,仍然是很有耐心的感覺着距離自己三丈之遠的四人。
那四位修者吃的很快,沒有任何的停頓休息。僅僅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一大桌十幾樣大菜便全部被他們吃完。店中的小二對於幾人好象也十分熟悉,沒有絲毫的驚訝,直接將碗筷全部收走,最後送上了一壺香氣逼人的虎跑茶。
那四人吃完飯後,好象也一下活躍了起來一般。
在幾人中年紀看上去最小的一位修者喝了一口茶道:“幾位師兄,你們真的覺得黃師兄已經死了?黃師兄修爲那麼高,而且爲人一向小心的很,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出意外的吧?”
聽了他這話,三人中面像最爲老成的一人直接開口道:“小師弟,你不用多說什麼。黃師兄隕落,是師傅說的話。我等距離師傅的修爲還差的很,更別說師傅有着許多的異寶。你不用懷疑什麼,只要好好的去尋找線索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不用多想。”
那小師弟聽了這話,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默默的喝起茶來。
就在此時,時行也收回了自己的神識,站起了身結帳離開了此地。
他清楚的知道,就算繼續呆在這也聽不到他想要知道的消息了。回到客棧中,沒有修煉也沒有研究典籍,而是在心中仔細的算了算日子。時間一算起來過的還真快,就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後天便是火月祭典開始的日子了。
仔細的想了一想後,時行確定了自己的計劃後,便不再多說什麼。
第二日,大典開始的前一天,時行離開了此客棧,向着城外走去。走出城後,沒有任何的猶豫,時行便直接向着北方走去。
因爲並不需要趕時間,他走的速度倒並不太快,一路上走走停停好象在看風景一般。也就在是他四處觀賞風景的時候,許多的修者也經過了他的身邊。這些修者成分複雜,有火月門的修者,有陸山門的,有風門的,還有無數的散修。大多數的人和他的目的一樣,全部爲了趕到火月門去參加那火月祭典。
因爲修者無數,時行又故意將修爲隱藏在初期的境界,倒是一點都不顯眼。
走了大概半日,時行便來到了一座山下。此山並不高,和混天陸第一大山陸山比起來要矮小許多。雖然如此,此山卻仍是讓無數的修者都無比的羨慕。不爲別的,只因爲此山內所蘊涵的強烈無比的靈氣。這靈氣無比濃烈。好象因爲實在太過濃厚,而化成了一團團的實質的霧氣一般,不斷的在這月山上漂浮。遠遠一看,倒是顯得仙氣濃烈,十分美麗。
此山名爲月山,自然是火月門的門派所在之地。無數的修者之所以想要來參觀火月門的火祭大典,便是因爲這月山上強大無比的靈氣。
這火月門時行經過這幾天的瞭解,卻是知道,此門霸道無比。如果不是火祭大典,從來不會開放守山大陣,不會讓任何非本門派的弟子進入其中。唯一的例外,便是大典舉行之時了。因爲如此,無數感覺自己達到了修煉瓶頸的修者,纔會來此地一行,想要靠着此山上無比強烈的靈氣幫助自己一舉突破瓶頸。
混在無數修者中,時行來到了月山腳下。到了山腳之下後,所有的修者都盤腿坐了下來。看來,想要進入這月山,必須要等明日大典之時才行了。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如此結果,時行心中還是有些着急。對於他來說,並不想等待到明日才進入火月門中。如果可以的話,現在進入其中才是最好。
一邊如此想着,時行一邊放出了神識感應着這月山之上的守山大陣。神識小心無比的冒了出來。慢慢的靠近了這放出陣陣威壓的大陣。剛一靠上大陣,時行便感覺一陣奇怪的熟悉之感衝上了心頭。
這熟悉感覺來的很是奇怪,好象是此陣他似曾相識一般。就在他疑惑之時,看到了更多大陣的情況,一道靈光從他心中冒了出來。這大陣,並不是什麼陌生的陣法,而是和那陷陣圖上所記載的無比相似的一個陣法。
雖然此大陣在細節之上和陷陣圖有些不同,但是陣法最爲根本的原理卻是基本完全相同。感覺到此,時行心中狂喜,仔細的觀察起這大陣上的細節來。
沒有用去多少時間,僅僅過了半個時辰。時行便基本上完全掌握了此守山大陣。這大陣相對陷陣圖來說並不太精妙,有許多地方都要差了許多,好象是一個殘次的大陣一般。
如果時行心中所想能夠被在他身邊的修者知道的話,那些修者一定會以爲時行是個瘋子在滿口大話。如果連混天陸第一大陣火月絕仙陣都是殘次的大陣,那到底要什麼樣的大陣纔算好?
時行一邊繼續仔細的觀察着此大陣的缺陷,一邊在心中想着應該如何破陣。自然,一定要巧破不能力破。力破的話,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反正一定會被火月門所發覺,那可完全不是他想要的。巧破自然是他的目標,但是雖然他無比熟悉此陣,卻也並不能如此之快尋到可以巧破之處。
就在他仍然在仔細的觀察着大陣的情況之時,這大陣突然開始了奇怪的變化。以一箇中心爲缺口,缺口內的靈氣全部向着四周冒開。
感覺到此,時行知道情況有變,便也馬上將自己的神識全部收了回來。就在他剛收回神識之時,那缺口內出現了一個年幼的修者。這修者一臉的稚氣,看上去纔不過十六的年紀。雖然年輕,此人卻已經成功築基。顯然,此人的靈根不是一般的好。
這少年一從大陣的缺口中出來,便帶着滿臉抑制不住的傲慢開口道:“你等散修不要四處亂行,就在此地耐心等待。等到明日破曉,自然會有人接引你等入陣。如果有什麼異心,我門可不會手軟的。”
就在此少年正在繼續說着之時,就離這大陣缺口不到十丈的時行渾身電弧微微冒起,直接從他藏身的亂草堆中消失不見,沒有被任何修者發現。
就在他身體消失的下一個瞬間,他便直接出現在了那陣法缺口的深處。
他剛一出現,那一臉稚氣的修者便好象發現了什麼,回頭看了過來。就在那少年修者回頭之時,因爲熟悉此大陣,時行已經直接破開一道小小的禁制躲入了大陣中。
那少年修者自然是沒有任何的發現,雖然心中奇怪那剛纔突然出現在身後的靈氣,卻也沒有太過在意,繼續對着月山角下的修者門說着一些話語。
就在少年繼續說着之時,時行已經連破三個小禁制,突破了這個他無比熟悉的大陣。進入了火月門的山門之中。
進入火月門,時行便感覺到了陣陣強大無比的靈壓。這些靈壓中,最爲強大的一股,就好象是一塊萬年寒冰一般,讓他剛一感覺到便覺得整個人一下無比的冰寒。
顯然,此靈壓自然是火月門中的第一人,靜紅蓮了。
雖然感覺到此人的強大,時行卻也沒有任何的驚訝。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被任何修者發現,便直接向着一片不大的小樹林內閃了進去。
在他的感覺中,這小樹林中有着一個弱小修者的氣息。這修者氣息不強,僅僅才煉氣小圓滿的境界而已,正好符合時行的要求。
順着感覺到的氣息一路行去,僅僅過了片刻,一位中年修者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看到此人,時行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放出了自己全部的神識,向着此人魂魄內打去。
那中年修者本來是在修煉,突然一下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無比帶着無比危險氣息的神識向着自己打來。剛想張口大喊什麼,卻一下被此神識控制住了自己的魂魄,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此人感覺到此,一臉的畏懼一下浮上了臉面。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自己門派之內居然有陌生的修者敢對自己出手。
感覺到已經成功控制住了此人的魂魄,時行也就不再多做什麼,直接運起神識仔細的搜取此人魂魄中的記憶來。在他讀取記憶的過程中,那中年修者面上表情一下無比的猙獰,好象受着無邊的痛苦一般。
只是片刻,時行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此中年修者也好象承受不住痛苦的侵襲一般,昏迷了過去。
見此人昏迷,時行倒也並不大意,對着此人打出了兩道靈氣,打中了此人的灘羊、混心二穴。打中這兩個穴道後,此人至少會昏迷十日。將此人打入深深的昏迷中後,時行將此人埋在了森林中,在埋葬此人身體的四周佈下了一個非常微弱隔絕靈力的小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