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這桌子怎麼還會動啊?’卿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隨即又困得睜不開眼。果然孩童的身體就是礙事,不小心喝了一點果酒就醉了,但是此時此刻除了醉酒帶來的睏意之外,身邊之人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所以卿埜完全將防備心拋之腦後,又沉沉睡去。
‘這丫頭,也算有點本事就不怕我把她賣了,在我背上睡得那麼香。’這主僕二人一個比一個酒量小,可憐見的最後讓他江瑾墨做了苦力。
悠悠長巷,衆人眼中的第一美人‘柔月姑娘’此刻卻要揹着一個小丫頭一步一步的走回宮中。
......
‘醒醒。’青衣女子溫柔地晃了晃躺在地上的紅衣小姑娘。
卿埜迷迷糊糊地起身四處張望。‘這是哪裡?’
此刻周圍一片空曠,毫無陳設。這方寸之地裡唯有她們二人和一盞燈,十分古怪。
在她眼前的青衣女子正是今日她在幻境中附身的那個女子。
‘你不是...我的幻覺嗎?'卿埜十分疑惑,這青衣女子的面容讓她感到很熟悉。
‘我是榮國六大古族之一木氏一族的嫡女。’青衣女子十分正式的介紹了自己的身份,眉梢還帶着幾分自豪,只是眼中掠過幾分悲傷。
‘我不是你的幻覺,我只是一直住在你的身體中。’女子提到此事似乎有幾分悲傷。
‘住在我的體內?’
周圍的環境開始變換,阿夜的聲音迴盪在耳邊。
‘郡主,醒醒,該起牀了’
再睜眼,還是她住的清水殿。
‘郡主,您今日睡了好久啊,阿夜早早地來叫您起牀,您半天才醒呢。’
‘嘖。’一起身,卿埜就感覺到頭腦暈乎乎的。
回想起來昨夜她好像是喝醉了。
‘昨天晚上,我們是怎麼回來的?’卿埜拍了拍腦袋,都怪昨晚上不小心喝多了果酒,連怎麼回來的都記不清了。
‘回郡主,是太子殿下差人送我們回來的。今早王公公聽說了這事,還好好的數落了清水殿的侍女一番,王公公說以後郡主出門都要讓侍女跟着。’侍女跟着,她的行事必然要受到限制。
先下手爲強向來是卿埜的作風。
......
‘郡主,這街道好生熱鬧。只是....只是我們偷偷溜出宮,是不是不太好啊?'
卿埜趕在王公公還沒到之前就帶着阿夜溜出了宮。
‘不會,沒人知道我們溜出來的。’
整條街都十分繁華,最爲喧鬧的卻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古樸而陳舊的的門面。
‘兩位主看着面生,還是第一次來鬥場吧。’
二人剛剛邁進大門,小廝就注意到二人衣着華貴,不似尋常人家,這才殷切上前。
‘小的給二位貴人介紹介紹吧。’
‘我們暗夜鬥場可是梓楠國第一產業,您想要什麼東西都能在我們這兒買到。’
這暗夜鬥場的產業遍佈全國上下,其中的規則卻十分殘酷,他們進行奴隸買賣,並讓奴隸赤手空拳的在鬥場中搏鬥,能活下來的最好的出路就是被達官貴人買走。
‘去,把她送進三號的籠子裡去。’管事令幾位小廝匆匆擡着一個髒兮兮的奴隸從一旁走過。
這個奴隸昨日才被南宮小公子買走,今日就被送了回來,管事必然要讓她好好吃一番苦頭。
這鬥場中的奴隸以編號爲名,而這三號籠子中關着的便是這鬥場中最兇猛的奴隸。這奴隸進了這個籠子怕是九死一生。
‘那我就要買她。’卿埜像是隨手一指,偏偏就選中了被南宮小公子送回來的奴隸。
小廝頗爲爲難地稟告了管事。
一個被退回來的奴隸有人接手,管事自然是樂意至極。
‘姑娘可是要買下這個奴隸?’管事向小廝使了使眼色,小廝連忙把鐵籠擡了回來。
‘姑娘只要付下定金,我等立馬將這奴隸送到貴府。’管事心裡算盤打得響,臉上卻掛着一副和善的笑容。
阿夜眼神閃躲,拽了拽卿埜的衣袖。
‘郡主~我們沒有靈石啊。’
二人竊竊私語都被管事看在眼中。
‘不知姑娘意下如何?’這管事見二人猶猶豫豫,態度也一下子轉變。
卿埜背過一隻手示意阿夜莫慌。
‘今日我出門匆忙沒帶夠靈石,管事拿着這令牌去皇宮內找王公公,他會將所有費用一筆付清的。’
管事狐疑的接過令牌,見她說話不似作假,心中也盤算着和宮中搭上些關係這也就應下了。
阿夜在一旁目瞪口呆,她都不知道何時王公公的腰牌何時到了郡主手中。
而且這籠子中的人看着十分眼熟。
‘郡主......’
‘她就是花月節被浸在湖中的人。’
‘那郡主爲何要買下她呢?’
‘她...可憐啊,你看着她不可憐嗎?’
阿夜無語凝噎,雖然她有時候有點傻,可是現在她看出來了郡主在逗,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