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圓兒到是不怕田氏這樣直接開口要錢,畢竟要是田氏藏着掖着的在背地裡做些什麼小動作,那自己纔是真正的防不勝防。
“舅娘說的是哪裡的話,舅娘大老遠的從豐城到了我們這裡怎麼也不能讓舅娘空手回去。不過舅娘應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田氏知道柳圓兒這麼說就是答應給自己銀子了,只要有銀子拿什麼都好說。
“這個是自然地,舅娘也是盼着你們孃兒幾個能過好日子。”田氏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雙眼放光的看着柳圓兒,只差沒有讓柳圓兒馬上把銀子給田氏了。
當然就是柳圓兒現在想給田氏也拿不出銀子來,收的彩禮錢都在江氏那裡,就是他爹那麼能說會道的人都沒能在從江氏那裡拿到一個銅板。但是現在看田氏的意思要是不拿到銀子這婚禮能不能順利辦下去還是兩說。
“舅娘也該知道我家現在是個什麼樣的光景,就是有心幫襯舅娘您現在也是有心無力。要不還是請舅娘登上兩日,到時候我進了王家一定給舅娘份大禮?”柳圓兒試探性的對田氏說道,自己這個這個說法只怕田氏並不會接受。
果不其然田氏的臉色一變,厲聲道:“圓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舅娘是這種舔着臉問你要銀子的人嗎,你如今是嫁進富貴人家了,盡會說些好聽的話來哄騙我。”
柳圓兒見田氏這樣心下也是不悅,但是不管怎麼說今天總是自己大喜的日子。要是任由田氏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就鬧僵下去,最終收不了場的只有自己。而田氏恰恰也是看中了這一點纔會對柳圓兒這麼理所當然。她知道柳圓兒也好張氏也罷,今天無論自己提什麼要求都會答應下來。
“舅娘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是同舅娘商量而已。要是舅娘真不依不饒的話,就別怪我這個做侄女的不講情面了。”柳圓兒也被田氏狂妄的口氣激怒了。
柳圓兒這麼一說,田氏才意識到柳圓兒雖然怕自己大吵大鬧,但是自己同樣也怕柳圓兒當真就翻臉無情了,那樣自己同樣也是得不償失。
田氏連忙賠了個笑臉,道:“大侄女,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跟你娘也有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了,真真是要好好地待上兩天,聯絡聯絡感情。”
田氏的事情就算這麼解決了,接下來就是等王家派人來迎親了。田氏怕柳圓兒過後不認賬,逢人就說自己是柳圓兒的舅娘,是特意來給柳圓兒添妝的。這樣一來基本上大家都知道柳家大房的柳圓兒有田氏這麼一位舅娘了。
原本柳蘇蘇正在幫着做糖醋鯉魚,不察覺的背後被人拍打了一下。柳蘇蘇回頭看了看,原來是三房的柳鬱金。“鬱金,你怎麼到廚房來了?”
柳鬱金癟癟嘴,“大伯孃說我是個只會吃乾飯的丫頭片子,還說今天是圓兒姐的大喜日子,說我不知道幫忙,這不我娘就讓我來廚房找你,蔓蔓姐跟二伯孃了。”
原來是這樣,也對今天這樣的日子正好是大伯孃耍威風的好日子。“那你就幫着洗菜吧,正好我倆做個伴還能聊會兒天。”柳蘇蘇熱情的說道。
柳鬱金高興的找了個小凳子做了下來,就開始清洗蔬菜。幫忙的六嬸見柳鬱金也來幫忙了,就打趣兒的說道:“哎呀,這柳家的小丫頭是一個比一個能幹,江大嬸是個有福氣的。”
這還是柳鬱金第一次被人誇,一張小臉騷的通紅。“我也沒幫什麼忙。”
“這還不算幫忙呀,我家的那個臭丫頭,要是讓她幫着洗菜,做飯。那還不得翻了天。”六嬸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柳蘇蘇知道六嬸家裡的小花,平日也跟小花聊過天。知道小花是六嬸的命根子,哪裡捨得小花做這些烏煙瘴氣的活兒。再說了小花上面還有兩個嫂子,自然更加不用小花來做這些了。
“六嫂說的是,你家小花那人見人愛的模樣,就是我見了也不忍心讓她做這些。“徐氏笑道。
柳蘇蘇癟癟嘴,故意唉聲嘆氣的說道:“肯定是娘看我長得不可愛,所以纔會一直讓我做這些事情。唉,都怪我自己沒有長得跟小花一樣可愛,逗人喜歡。”
柳蘇蘇唉聲嘆氣的模樣,逗得六嬸樂不可支的。“弟妹,以前可沒有發現你家蘇丫頭,這麼能說回道的,要是早知道我就讓我小兒子把蘇丫頭娶回去做我媳婦兒,到時候天天陪着我解悶兒。”
“六嬸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難道讓強子哥把我娶回去就是爲了給六嬸您解悶的?再說了,我娘捨不得我呢,我要一直跟我娘在一起。”柳蘇蘇故意這樣說道,就怕六嬸認真了,要到時候真要跟自己說門親事,那可划不來。
“哎呦,弟妹,你家這小丫頭還不願意呢,算了,我家強子是要比小丫頭大好幾歲呢,確實不太合適。”六嬸剛冒出的小念頭,就這樣打消了。
雖然打消了娶柳蘇蘇的念頭,但是六嬸看着在竈頭忙碌的柳蔓蔓,心裡卻是真正起了心思。這柳家二房的大閨女,再過一年多就要及第了。那時候自己家的強子正好也才十九歲,兩個人正是郎才女貌的般配。就是不知道徐氏願不願意跟自己結這麼親,來要找個時間請人來打探一下了。
六嬸這頭已經打下了柳蔓蔓的主意,而柳蔓蔓卻是絲毫不知情。
“大姐,你說這王家的人怎麼還沒有來迎親?”柳蘇蘇忍不住問道。等了這半天什麼聲音都還沒有聽到,真是奇怪。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這你們大姐進王家不是按正妻的身份進的,自然也就不會按照正妻的時辰來接人了。等着吧,不消一個時辰王家就會來人了。”另一個幫忙的吉嬸兒說道。
原來是這樣,這迎親還有這麼多的彎彎道道呢。不過也是要是跟正妻進門時一樣的時辰,那不就亂套了嗎。王家這樣做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恐怕柳圓兒的心裡一定不好受吧。
對於柳蘇蘇來說柳圓兒不好受,她就高興。柳圓兒以平妻的身份嫁進王家,不管怎麼樣她心裡都是有幾分暗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