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不要想太多了。等到了縣衙我想縣令大人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柳蘇蘇知道徐氏的心裡一定是在想到底是誰跟張氏說的自己跟李虎軍有私情的。
其實這件事情在柳蘇蘇看來很簡單,就是張氏自己信口開河胡說八道的。至於到底是爲了什麼柳蘇蘇暫時還沒有想明白,不過張氏這種連大姐跟江唐謙有婚約這樣的謊話都能說得出來,那麼娘跟李大叔有私情這樣的事情,張氏隨口說出來也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不知道自己這麼想,要是跟娘說了娘會不會相信自己說的,柳蘇蘇還是不敢冒這個險。要是娘不相信自己說的,那麼一切都沒有意義。
徐氏也知道自己就是在這裡再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還不如聽柳蘇蘇的。到了縣衙以後就看縣令會不會還自己一個公平。
縣城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聲鼎沸。
柳蘇蘇讓趙虎直接把馬車駛向縣衙,趙虎是認得縣衙路的,所以基本是沒有怎麼費周折就到縣衙了。
蕭萬全告訴大家,要想見縣令大人讓縣令處理這件事情就要先擊鼓鳴冤,要不然縣令是不會見自己的。
柳蘇蘇有些拿不穩主意,要是擊鼓鳴冤了,這事情就真的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可是都到了縣衙要是不擊鼓鳴冤的話,那麼縣令大人肯定是不會幫自己處理的。柳蘇蘇很是糾結,無奈之下只好詢問蕭萬全的意見。
“蕭爺爺,您可有什麼兩全的辦法?”柳蘇蘇問道。
“辦法不是沒有,不過在你家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了,咱們這個縣令大人是個什麼樣的人。”蕭萬全暗示性的說道。
柳蘇蘇當然明白蕭萬全話裡的意思,這就是要自己給銀子走後門。爲了不把這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的,看來也只好這麼做了。
柳蘇蘇正準備告訴蕭萬全自己打算怎麼做的時候,就聽到背後傳來鑼鼓的聲音。
“府臺大人到,閒人避讓。”
“不知道這府臺大人到底有什麼事情,居然會來咱們這小小的丹陽縣。”老百姓們紛紛議論起來。
“走走走。赴臺大人到了,你們這些人都堵在這裡做什麼。”隨府臺大人來的衙差,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驅趕着柳蘇蘇她們。
“我們是來鳴冤的。”江氏有些討好的看着衙差。
“鳴冤的?我看你們怎麼像是來搗亂的?”那衙差的臉上越來越不耐煩,一番柳蘇蘇她們再不走人就要把她們全都抓起來的樣子。
“洪三。怎麼回事?”一個有力的聲音從官轎裡傳來。
“大人,是幾個鄉野村婦,說是來擊鼓鳴冤的。”衙差回道。
“擊鼓鳴冤的?讓他們進去吧,正好我要看看這丹陽縣的縣令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那聲音說道。
柳蘇蘇一喜,還真是瞌睡了就來枕頭。自己正想着要怎麼進去了。現在這位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府臺大人就讓自己自己了。
“多謝大人了,這位大人您一定長命百歲。”柳蘇蘇絲毫不吝嗇自己的甜言蜜語。
官轎內傳來爽朗的笑聲,“看來這位小姑娘到是挺會說話的。來,你到我轎前來,讓我看看你。”
柳蘇蘇回頭看了徐氏一眼,只見徐氏點點頭。柳蘇蘇這才向府臺的官轎前走去。
徐氏雖然同意柳蘇蘇到府臺的面前去,但是心裡還是陣陣的驚異。這府臺大人的聲音怎麼聽着這麼像大哥的聲音?難道是大哥知道自己在丹陽縣,所以來找自己了?
不,不會的。當初自己就已經跟家裡斷絕關係了。爹是不會允許大哥來找自己的。所以大哥一定不會知道自己就在丹陽縣。這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因爲自己太久沒有見到家裡人了。所以纔會把大哥的聲音給記錯了的。
“小姑娘,你長得到是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徐方說道。
“真的嗎?我真的長得像大人您的故人嗎?”柳蘇蘇故作一副驚喜的樣子,要知道自己現在雖然能賺些銀子,但是實際上還是沒有什麼人際關係。要是真的能因爲自己長得跟府臺大人的故人有那麼一絲的像而得到府臺大人的幫助的,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自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麼。”徐方道。自己的妹妹當初離家的樣子,自己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的,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小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說不定我跟大人五百年前還真是一家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有緣分。”柳蘇蘇甜甜的說道。
“你這小丫頭人不大。嘴倒是挺會說得。你說你們是來告狀的?”徐方沒有忘記柳蘇蘇剛纔跟自己說她們是來擊鼓鳴冤的。
柳蘇蘇重重的點點頭,一臉欲哭的樣子。“我娘被人冤枉了,所以我們一家人才來縣城,想找縣令大人幫我娘伸冤。”柳蘇蘇道。
“誰冤枉你娘了。你跟我說,我一定幫你查清楚。”徐方不知道怎麼回事,對着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有一種沒有來的親切感。所以聽到小女孩說自己的孃親受人冤枉的時候。就想着要幫小女孩。
“謝謝大人了,我相信有大人在。一定能還我娘一個公道的。”縣令能不能還自己一個公道自己不知道,但是要是能把握好眼前的機會。說不定到時候就是這位府臺大人幫自己審理這件案子了,到時候就算是縣令大人不幫自己。自己也不擔心。
徐方對於小女孩對自己的信任也是一陣的激動。不過在縣衙的大門口實在是不適合說這些。
“這樣,咱們先進去,等我把縣令叫出來,讓縣令今天就把這件事情給你們審理好。”徐方道。
柳蘇蘇原本想的是到縣城告狀肯定是要耽誤好多天的,但是沒有想到會碰到府臺大人。柳蘇蘇相信有這位府臺大人在,她孃的事情應該要不了多長的時間。
徐氏已經基本上能確定官轎裡的人就是自己多年沒有見面的大哥了,自己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在縣衙的大門碰到已經是府臺的大哥,自己還有什麼顏面見他?罷了,這都是自己的命,誰讓自己當初不聽爹孃的話,到今天落到這個地步也是自己活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