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覺得柳蘇蘇這樣的態度不就是擺明了說的就是她張氏嘛?難道柳蘇蘇這死丫頭已經知道了?不會。不會的柳蘇蘇那丫頭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猜到的,張氏不停的安慰自己。
但是柳蘇蘇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已經洞穿了一切,無論自己怎麼做好像都逃脫不了。
該死,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自己的本意不是這樣的。張氏在心裡後悔不已,要是自己早點承認這件事情是自己胡說八道的,現在就不用弄得對簿公堂了。甚至是要不是因爲自己貪心二房的馬車隨意編造出這樣的謊言,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不得不說柳蘇蘇的計謀已經生效了,張氏的腦子根本就來不及想柳蘇蘇爲錢萊冶出的主意到底是什麼。只是在一心後悔自己的一時魯莽,所以纔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不知道自己要是現在跟縣令大人承認還來得及嗎?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張氏給打消了,要是自己現在承認的話。那麼自己的罪名也算是成立了,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承認。
“大人,東西已經準備妥當了。”負責整理東西的衙役向錢萊冶回報道。
錢萊冶向柳蘇蘇點點頭,道:“祭拜神明的祭品已經準備好了,請大家跟本官移步內堂。”錢萊冶走到徐方的面前,對徐方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徐方對染認爲柳蘇蘇的這個主意是在胡鬧,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這柳蘇蘇到底給錢萊冶出的是個什麼主意?而且看柳蘇蘇跟錢萊冶一臉自信的樣子,說不定這個計劃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呢?
“錢大人,請在前方帶路吧。”徐方道。
錢萊冶帶着大家到了一間昏暗的屋子前面。轉身:‘這間屋子就是本官特意讓人準備來祭祀神明用的。“錢萊冶指着昏暗的屋子說道。
柳蘇蘇很滿意錢萊冶準備的這間屋子,看上去的效果就不錯。
不過張氏就不這麼想了,“大人,這祭祀神明怎麼能在這麼昏暗的屋子裡面?”
“張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在質疑本官的誠意?再說了你都不知道本官要祭拜的人是誰,你就口出狂言。‘錢萊冶很不喜歡張氏對自己說話的態度。
“大人,民婦只是不明白而已。”顯然張氏還是有些懼怕錢萊冶的。
“大伯孃,這人只要沒有做虧心事。在什麼地方祭拜神明不都是一樣的嗎?要是大伯孃您怕的話。我可以先進去。”說着,柳蘇蘇就進入那昏暗的房間了。
房間裡面只有香案前的一對白燭,閃着微弱的光。不過柳蘇蘇並不在乎這些。因爲她沒有什麼好怕的。
張氏她們站在外面正好可以藉助微弱的燭光。看到房內的影子。
只見不一會兒,柳蘇蘇的對面就出現了一個高大的影子,與柳蘇蘇相距的十分近。那高大的影子似乎是想要跟柳蘇蘇說些什麼,不過柳蘇蘇一直都在躲避。那影子一直在追着柳蘇蘇不放。過了沒多久柳蘇蘇就在屋子裡面跑了起來。
一般跑還在一邊大叫,走開。徐氏看的幾乎就要暈倒了。因爲誰也不知道柳蘇蘇在房間裡面到底遇見了什麼。不過張氏卻在竊喜,要是那黑影把柳蘇蘇直接嚇死該有多好。
大概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那黑影停了下來。然後靠在柳蘇蘇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話的樣子。
然後就消失了,接着屋子裡的燭光也就熄滅了。然後柳蘇蘇走了出來。
“蘇丫頭你有沒有怎麼樣?”徐氏着急的拉着柳蘇蘇檢查看柳蘇蘇有沒有什麼問題。
柳蘇蘇心知做戲就要做全部,要是自己有半分的不對,就會被張氏發現破綻。
柳蘇蘇虛弱的搖了搖頭。說道:“娘,我沒事。”
“蘇丫頭。你在屋子裡面到底看到了什麼?”張氏的心裡驚恐不定,怎麼真的出現神明瞭,雖然沒有看清楚神明的樣子,但是看那神明的身形跟那地獄判官鍾馗幾乎相差無幾了。
鍾馗在民間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家家戶戶的門上幾乎都會貼上鍾馗的畫像來辟邪,所以張氏纔會對鍾馗的樣子這麼的眼熟,因爲柳家的大門上也貼着鍾馗的畫紙。
“大伯孃,您以爲我看到了什麼?”柳蘇蘇虛弱的樣子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裝出來的。在加上這麼多人都看到了,所以張氏的心裡還是有幾分相信的。但是這個主意畢竟是柳蘇蘇出的,所以張氏也在心裡想到底是不是柳蘇蘇故意在作怪騙自己,其實就是想讓自己露出馬腳。到時候就能不菲吹灰之力就把自己抓住了。
柳蘇蘇當然知道張氏會抱着這樣的想法了,所以第二個進去的,安排的是錢萊冶的師爺。只不過進去的時候,柳蘇蘇對師爺說神明不喜歡燈光,所以就不要點燈了。免得激怒了神明。
師爺自然是同意了,不過等師爺進到屋子以後,不一會兒就傳來驚呼的聲音。過了沒多久師爺就滿頭大汗的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大人。”師爺向錢萊冶抱了抱拳,說明自己已經好了。
“師爺看見了什麼?”錢萊冶問道。
“回大人的話,說來慚愧。小的並沒有看清楚神明的長相,不過要是小的推斷的沒錯的話,應該是陸判。”師爺說的陸判是閻王殿的一位判官,長相窮兇極惡的。但卻是專門懲治惡人的。
“陸。。。陸判?師爺,您看到的是真的?”要是隻有柳蘇蘇這樣張氏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但是現在師爺也這麼說了,張氏就不得不害怕起來了。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神明嗎?
可是自己做的也不是什麼大惡的事情,神明一定不會怪罪自己的。張氏不停地安慰自己,爲自己辯解。
接下來輪到的就是徐氏,徐氏自認爲心中無愧,進去的坦蕩蕩的。
而徐氏進去之後確實沒有發生什麼,就連神明都沒有出現。張氏的心裡又有些希望了,說不定這個神明也忙的很,根本就沒有來管這些小事情。
等徐氏出來以後,張氏就搶先進去了。
張氏進去以後,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手邊的凳子,嘴裡不停的唸叨着:“這些跟我都沒有關係,都不是我做的,都是徐氏那個賤人我纔會這樣的。
“祭拜的香案就在你的面前,你先祭拜了再說吧。”不知道是誰在張氏的耳邊說了一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