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被帶進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了,身上也是血跡斑斕的。說明衙役並沒有因爲張氏是個女人就對張氏手下留情。這讓柳蘇蘇很滿意。
但是顯然江氏沒有這麼想,就算張氏一來是對她的不聞不問,在張氏被衙役打了板子之後,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江氏走到張氏的身邊,沒忍心把張氏叫醒。但是看向柳蘇蘇的眼神卻有了些變化。
這個丫頭跟以往認識的不一樣了,也不是以前自己以爲的那個小丫頭了。要不然今天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顯然柳蘇蘇對於江氏的心裡是怎麼想自己的是一點也不在乎,或者說柳蘇蘇對江氏或者是柳家其他人對自己的看法一點都不在乎。
不過今天的事情正好給柳蘇蘇提了個醒,自己一直都一廂情願的撮合娘跟李大叔。卻完全沒有想到如果娘跟李大叔在一起了,要承受的壓力會有多大。向今天這樣的事情,是絕對避免不了的。
不過有着前車之鑑,自己以後一定會想到辦法來應付的,絕對不會像今天這麼的束手無策。讓人拿捏在手裡,什麼辦法都沒有。
“也許,那位徐大人到是可以幫幫自己。”柳蘇蘇意識到這位府臺大人好像從一開始就有一幫自己。只是這是爲什麼柳蘇蘇卻沒有想明白。但是這對於柳蘇蘇來說卻是一個好消息,不管這位府臺大人是爲了什麼要幫助自己,但對於自己來說這總歸是一件好事。
“錢大人,這件案子是否已經審結了?”徐方顯然已經清楚的知道這個被人誣陷與獵戶有染的女人就是自己已經離家十幾年的小妹了。所以他壓下自己的憤怒,讓錢萊冶審完這樁案子。
當然結果還算是讓徐方滿意,畢竟就算是離家十幾年了。小妹依然沒有做出讓自己跟家族失望的事情。雖然當年她執意要嫁給柳川蕪的事情,讓父親傷透了心。但是現在柳川蕪已經死了,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柳蘇蘇當然不知道徐方心裡在想什麼,只是徐方的眼神一直在徐氏的身上打轉。這就讓柳蘇蘇想不明白了,難道這位大人是看上了自己的孃親?可是看這位府臺大人看孃的樣子又不像是在看着自己深愛的人的樣子。倒像是。。。像是家人。
奇怪,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雖然沒有見過孃的孃家人。但是想也知道娘要是有徐大人這麼後臺硬的孃家人。大伯孃又怎麼敢一天到晚的找孃的麻煩?看來一定是娘身上有什麼東西是這位大人感興趣的,要不然這位大人不會這麼的關注自己的孃親。
徐氏看也不敢看徐方的方向,因爲她知道徐方已經把她認出來的。但是徐方臉上的神情。她卻看不明白。爲什麼大哥會一點動作都沒有?難道大哥不是奉了爹的命令,來把自己抓回去的嗎?
其實這就是徐氏想岔了,徐方這次也是誤打誤撞的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的,根本就來不及回去通知老爺子。再說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是當初再怎麼生徐氏的氣,如今都轉作對女兒的思念了。
尤其是徐母。這些年一想到徐氏就會大病一場。有時候還會徹夜的哭泣。
不過這些都是徐氏不知道,因爲當年的她是一個勇敢追求愛情,可是到最後卻忽略了家人的任性的姑娘。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徐氏一直沒有想着回去找徐家人的原因就是因爲徐氏認爲家族的人是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所以徐氏就乾脆也不回去找了,免得徒增自己的煩惱。
“審完了,不知道愛打人還有什麼吩咐。”錢萊冶對於徐方很是恭敬。
“要是錢大人審完了。那本官還有些話想問問這位徐氏。”錢萊冶馬上就聽明白徐方的意思了。立馬差人給徐方跟徐氏準備了一家書房。
“進來吧。”徐方率先進入書房。
“二哥。”徐氏知道自己無法再繼續隱藏下去。
徐方說不說話也不點頭,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徐氏。忽而嘆道:“這麼些年不見。小妹你也老了。”
就是這麼一句話,使得徐氏的淚如泉涌,止都止不住。
“怎麼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個樣子?”徐方顯然對於自己妹妹的性格沒有根本改變很是開心。
“已經習慣了,也不是那麼輕易的能改過來了。”徐氏大概是太久沒有見到自己的親人,所以說話的時候還是很拘束的。
徐方顯然意識到了,“他對你怎麼樣?”
徐氏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徐方說的他到底是誰。
“他對我很好。”徐氏倒是沒有說謊,柳川蕪對徐氏卻是很好,好到有時候徐氏想起柳川蕪的時候,心口還會隱隱作痛。可是那又能怎麼樣了?自己就是再怎麼思念他,也還是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再也沒有那人陪着自己了。
“那你爲何還。。。”
徐氏苦笑,“他已經不在了。”雖然這不能成爲自己到公堂的理由,但是好像只有這個說法能讓二哥比較能夠接受。
“什麼時候的事情?”徐方沒有想到當年那個讓小妹義無反顧的人,居然那麼早就沒了。
小妹當時一定很傷心,這是徐方最直觀的反應。
“怎麼沒的?“徐氏只是想簡單的瞭解一下,但是徐氏顯然不是這麼認爲的。
“二哥,你就告訴我你爲何回來丹陽縣?”顯然徐氏已經誤會了,她以爲徐方來丹陽縣是爲了把她帶回去。
“小妹,你不要誤會。我這次來丹陽縣是另有要事,不是因爲知道你在但陽縣所以找來的。爹孃也不知道你在丹陽縣。但是小妹你聽二哥的一句勸,回家吧。爹跟娘都很想你。”徐方自己不止一次看到徐老爺子對着徐氏的房間嘆氣了。
提到徐母,徐氏又是一陣傷感,但是徐父,當年執意要拆散自己跟丈夫的人,同時也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徐氏不知道還能對他說些什麼,畢竟無論自己怎麼否認也否認不了自己是她的女兒,而他是自己父親的事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