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孃剛纔的力氣還不夠大,要是你的力氣再大一點,或者說推得再準一點,說不定我就會死掉。這樣就沒有人跟你們作對了不是嗎?”聽着柳鬱金這麼輕描淡寫的說這些話,張氏越發覺得自己的背後似乎有什麼。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你還想要怎麼樣?”張氏認定了自己不是故意的,所以柳鬱金現在還說這些話那就是無理取鬧。
“大伯孃真的不是故意的?”柳鬱金逼近張氏。
柳蘇蘇一把拉過柳鬱金,道:“行了,先把額頭上的血給止了,至於其他的咱們等會兒再說。”
柳鬱金不好掙脫柳蘇蘇的手,不過眼睛卻還是死死的等着張氏。
張氏害怕柳鬱金竟然直接轉過身去。
“蘇蘇姐,我。。。”剛纔一時着急,自己就連蘇蘇姐跟自己說的話全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柳蘇蘇輕笑,“沒事,來日方長。”
“好了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我看今天的事情就先這麼的了,大家都散了吧。”江氏道。
柳鬱金笑了,笑得很是嚇人。
“奶,您還真是說的容易,讓我就這麼算了?難不成我們今天受的這些罪都是我們自己活該?”柳鬱金道。
柳蘇蘇暗自搖頭,大伯孃這件事情做得確實不對。”
“蘇丫頭,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張氏生怕柳蘇蘇要是插手肯定就是向着柳鬱金一家了。
柳蘇蘇輕笑:“大伯孃您這話就不對了,咱們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家人不是,這一家人之間要是有什麼矛盾咱們也應該開誠佈公的說出來。這樣也免得大家的心裡有疙瘩不是。”
說的好聽,其實還不是想看着大房倒黴。
“蘇丫頭倒是會說話,大嫂我看今天這事兒咱們還是說清楚的話。咱們是一家人沒錯嗎,可是一家人要是不像個一家人的樣子。那咱們這一家人也就不用做了。”宋氏沒有說話就是還沒有決定好到底要不要分家,可是現在的情況看來倒是三哥家先想明白了。要是不分家,恐怕自己一房這一輩子都是爲了大房賺錢供養的命。
或許從前自己還抱着等到柳天龍出息了,能捎帶着把自己這些個親人也能有個盼頭。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異想天開。這是怎麼也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一切都是因爲自己太傻了,纔會有這樣的錯覺。
“你想什麼呢?我們。。”柳川連已經看出了宋氏的打算,正準備阻止宋氏。
可是宋氏一個眼神過去,柳川連就什麼話都不說了。
“娘,既然大家今天都在這裡。那麼有些話我也就直說了。”宋氏把孩子放到柳川連的懷裡。
“你想說什麼?”江氏的心裡總是有幾分的不安。
“娘,媳婦嫁到柳家也有九年了,自問對得起柳家的每天一個人。媳婦現在就求一件事情,希望娘你能准許。”
宋氏跟趙氏不一樣,所以江氏一般都是要維持這跟宋氏之間和諧的關係,而且宋氏是自己小兒子的媳婦,江氏很多時候對宋氏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你有什麼要求。”即使知道宋氏提出來的要求也許是自己不能接受的,但是江氏依然讓宋氏把自己的要求說出來。
宋氏道:“這些年娘您說咱們家要靠着大房的天龍出人頭地,光宗耀祖。我總是想着這是好事兒,所以不管當家的如何疲累我也沒有一句怨言,誰讓我是柳家的兒媳。”
“你說的不錯,柳家的媳婦就應該是這樣子的。”
“現在天龍已經是秀才了,他四叔今年也三十歲了。我想我們也是時候分家另過了。”宋氏道。
“什麼?你也想要分家?你知道分家之後的日子有多難過嗎。”江氏驚呼,怎麼一個二個的都想要分家。
宋氏笑了笑,“娘,我知道您是最慈心的了,我們現在分家另過其實也是爲了大嫂他們今後在着想不是。”宋氏看了張氏一眼,嘴角的不屑一閃而過。
“四弟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你們分家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張氏一聽到四房分家個自己有關當然就上了心。
“咱們家就天龍這個一個秀才,且不說將來能否考上舉人,就算是天龍有那造化考上了舉人,但是我們難不成還能讓天龍將來供養我們不成。”宋氏道。
張氏的臉色變了又變,道:“四弟妹,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就算是我天龍將來考上了舉人也不應該供養你們,你們可是自己有孩子的怎麼能讓我天龍供養你們呢。”
宋氏笑了笑,“大嫂這話說的挺有道理的,不過大嫂你不會忘記了,天龍這個秀才是怎麼來的吧。”
“我天龍的秀才當然是他自己考上的,跟你們可是沒有任何的關係。”也就張氏的臉皮夠厚所以才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自己考上的不假,可是要不是我們合一家之力,恐怕天龍這輩子不要說秀才了,就是卻學堂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是。”宋氏道。
讀書最是費錢的事情了,就算是張氏也是不能否認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出息了的兒子將來要被柳家這一大家子拖累,張氏的心裡就很是不舒服。她自己還沒有享着清福呢,怎麼能讓這些人先把便宜給佔了?
“那也是因爲我天龍聰明。”張氏猶在狡辯。
宋氏也不跟張氏爭辯,只是對着江氏道:“所以兒媳也是爲了天龍那孩子的將來着想,我們現在要是分家了,之前的那些就算做是我們這些個做叔叔的對天龍那孩子的支持。就是分家了,我們一年也會支持二兩銀子的束脩給天龍。這樣也算作是我們對天龍學業上的支持。”
一年二兩銀子?哼,宋氏打的好算盤,果然是因爲不想再出銀子了,所以才這麼急赤白臉的想要分家了。
“老四,你是怎麼想的。”江氏知道四房都是由宋氏做主,所以一般宋氏打定的主意,是很難在改變的。
“娘,我聽着翠娥說的挺有道理的,要不您就把我們都給分出去吧。”柳川連笑嘻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