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單只是聽聲音的話,恐怕還算是比較健康的。
不過相較之前陸靈雪之前那古靈精怪的樣子,此刻倒是沉靜了許多,也沒有了往日的生氣。
“靈雪姑娘,你終於醒過來了。”村長淺笑着走上前去打招呼示意。
“嗯。”
陸靈雪勉強咧了咧嘴,同樣客氣的迴應:“這幾日託村長精心照拂,如今已經恢復了許多。”
“只是目前修爲和靈力仍然被禁錮着,怕是一時半會沒有辦法再保護響水村了……”
“對了!”
說到這裡陸靈雪忽然靈機一閃,當場便追問道:“村長,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但不知該不該問?”
“陸姑娘有何疑問?”
“但說無妨!”村長一本正經的望着她,面色十分的平靜。
“是有關山老的事情。”
陸靈雪不假思索的追問道:“據我所知,山老乃是一隻修行超過了一千五百多年的山羊精。”
“他一介精怪怎麼會與響水村的人有如此密集的來往?”
“而且從此前村裡的情形來看,山老似乎在村中生活了很多年,而且與貴村的村民似乎還頗爲熟絡,這又是爲何呢?”
“這個……”
經陸靈雪這一問,村長頓時也有一些啞口無言了。
其實對於村長而言,山羊一直都是一個比較神秘的存在,關於山老的一些事情,他只是略知一二罷了。
在村長還很小的時候,山老就已經生活在村莊裡了。
據老一輩的人說,山老少了至少也有一百多年,當然這只是他小時候聽村裡那些凡人所言罷了,目前村長已經知道山老並不是什麼活了百年的老人,而是一隻山羊精。
除此之外,村長對山老的認知便再無其它。
所以在內心略一思忖之後,村長只能無奈的尷尬一笑,搖頭道:“其實我對於山老知之甚少。”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可以肯定,那就是山老對響水村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惡意。”
“拋開山老引誘蛛仙到村裡吸食壯男不談,在以往的那些相處之中,山羊一直都是一個德高望重之輩,也曾爲響水村的發展盡過自己的一份力。”
“包括這一次將舉村之人抓往幽谷之中,但卻並沒有傷害村裡人分毫,單單衝這一點,我感覺山老也並非什麼大奸大惡之輩。”
“至於其它更多的信息,我也是無從得知。”
“哦……”
見從村長這裡也問不出什麼所然來,陸靈雪只能無奈點了點頭,沒有再多村長多作糾纏。
見陸靈雪不再發問,村長也識趣的將目光挪到了趙東來的身上。
與其對視一眼之後,村長這纔好奇的詢問:“蛛仙採花還沒有返回村中嗎?”
“不曾。”
趙東來神色淡然的搖頭回應:“目前還沒有蛛仙返回的消息,但她一旦回來,我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村長前來煎藥。”
“甚好。”
村長會意灑然一笑,隨即朗聲道:“東來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唔。”趙東來略一點頭示意,二人相攜往外面的院落裡走去。
待到了院之中之後,村長這才迫不急待的說:“東來公子,關於你前日叫我在村中收集淫羊霍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
“目前從全村五十多戶的村民家裡一共收集了近一百二十多斤的淫羊霍。”
“並且多數都已經研磨成份,裝在麻袋之中供東來公子戰時所須。”
“太好了。”
趙東來欣喜的咧嘴一笑,頓時有種大展拳腳的衝動。
之前礙於自己的修爲不夠,無法與那山羊精抗衡也就罷了。
如今有了這一百二十多斤的淫羊霍來對付山老,那麼事情便算是出現了轉機。
但凡山老動用了他賴以生存的絕技“星吸日月”,那麼淫羊霍也就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屆時山老吸入大量的淫羊霍,那些淫羊霍強大的藥力在他的體內自由散發,不出半日的時間便會讓他淫思滿腹,一旦找不到母山羊交配,怕是還會慾火焚身而亡吧。
想到一隻老山羊發情的場景,頓時連一向不苟言笑的趙東來都有一些忍俊不禁了。
好在他也算是一個極有修養的人,當場並沒有得意忘形的大笑。
強行制止了內心的笑意後,趙東來側過身去與村長對視一眼,吩咐道:“村長,這連續兩日都未見山老的蹤影,想來他應該是傷勢還沒有痊癒。”
“不過依山老的功力,恐怕最遲明日便會出關。”
“屆時肯定會第一時間來村裡發難,所以大家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必要的時候你還須還着村裡的民衆以及靈雪一併躲藏起來,至於山羊精,交給我來應付便是。”
“東來公子……”
“這似乎有些不妥吧?”
村長略微有些遲疑的反問:“我響水村的村民雖然並不是什麼驍勇善戰之輩,但也不是貪生怕死之徒啊。”
“讓您一個人面對山羊精,這種事情我是萬萬辦不到的。”
“不若明日由我從村裡找幾名年輕力壯的後生,與你一起對敵,如何?”
“不妥!”
幾乎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趙東來當場便擺手道:“山老不是尋常的精怪,他舉手投足之間皆可取人性命。”
“先前我和靈雪聯手尚且無法與其匹敵,如今靈雪重傷氣平下,我一個人更是難以抗衡。”
“您若是貿然帶着村裡的青壯年過來助陣,反而有可能會讓我分心照顧你們,畢竟響水村中皆是一些凡人之輩,段然無法給山老造成威脅的。”
“所以明白一早你先帶着村民與靈雪藏起來,由我一人應付山老便是。”
“何況如今有了這一百多斤的淫山霍,我想鹿誰手尚未可知。”
“也許明日就是山老的末日未必。”
“再者,別忘了明日蜘蛛精也應該趕回來了,有了她的助陣,我的勝算多少會大一點點。”
“那倒也是。”
見趙東來已經成竹在胸,那麼村長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二人又在院中商議了一些相關的事誼之後,他便先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