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我就已經知道青龍鎮中有一條修爲強大的蜈蚣精盤桓其間。”
“但是礙於蜈蚣精的修爲高深,再加上它又有睛珠傍身,我一人絕非他的敵手,所以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但是當趙東來的雙足踏入響水村的那一刻,我便感應到了他體內那一股陰邪之氣的存在。”
“但當時我還不確定那是不是天蜈睛珠所致。”
“爲了驗證我的推算,我連夜將蜘蛛精引到了村子裡,打算先用蜘蛛精來試一試你們二人的深淺。”
“豈料那蜘蛛精臨陣倒戈,居然莫名其妙的與你們擺手言合了。”
“當時我還沒有看出你二人的深淺,也沒有確定趙東來身體裡的陰邪之氣是不是天蜈睛珠散發出來的,所以便在關鍵時刻唆使村民去挑釁蜘蛛精。”
“也正是因爲如此,我纔在樹林外圍看到了修行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象,趙東來居然像是一個着了魔的人一樣,手持長劍大殺四方,那種完全迷失心智的場景,不正是天蜈睛珠在發揮功效嗎?”
“也就是那一刻,我便打主了主義要將趙東來體內的天蜈睛珠給奪來,從而爲主人凝聚魂魄,之後再爲他重造身軀,引他入道途,終圓修仙之夢!”
“呸!”
看着山老那一臉神往的樣子,陸靈雪卻是不滿的嘲諷道:“山老,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目前我與趙東來可是兩個人,而你只有一個人。”
“就算你的修爲略強於我們,但卻也不至於強出太多。”
“若真打起來的話,鹿死誰手還不知道,你憑什麼把我二人當成待宰的羔羊?”
“是嗎?”
見眼前的小蝴蝶精似乎有些生氣了,山老不由得咧嘴冷笑道:“小蝴蝶精,你先不要如此義憤填膺。”
“其實在我的整個計劃裡面,你也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衆所周知,蝴蝶天生就是治癒系的精怪。”
“修爲有成的蝴蝶精靈更是治癒系強者。、”
“一旦我爲主人聚了魂魄,那麼就需要你幫主人再造身軀。”
“我看你的修爲應該也已經超過了千年,如今你的法力應該達到了生死人而肉白骨的程度。”
“只要再配合相應的靈藥,肯定能將主人的白眼再度點化成肌肉。”
“屆時我再把他的神魂逼入體內,又何愁不能讓主人重生呢?”
“癡人說夢!”
陸靈雪滿勝生氣的怒罵:“山老,我們蝴蝶精靈確實是治癒系的強者,但你放一百個心吧,我是絕對不會跟着你做那些有違天命的事情的。”
“至於想讓我幫你把主人的白骨生飢,那更是可笑至極的事情。”
“別說我陸靈雪目前還沒有這個修爲,就算有了這個修爲,也不可能幫你。”
“同樣,東來也絕對不可能將天蜈睛珠給交給你的!”
“靈雪……”
待陸靈雪話音一落,趙東來卻已經站在旁邊輕聲呼喚起來。
“靈雪,其實這天蜈睛珠就算給他也無所謂吧?”
趙東來有些迷茫的撓了撓頭,分析道:“這山老的計謀雖然有些過於陰險,但他卻也並沒有打算傷我們的性命。”
“如果能在合平的情況下解決這件事情,那倒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若真是鬥下去的話,最終受苦受累的人肯定是那些被抓走的響水村村民。”
“退一萬步說,這天蜈睛珠帶經我的傷害遠比他的效用大。”
“若是再繼續帶着這天蜈睛珠,恐怕不出兩個月的時間,我便會被妖化的。”
“如今做個順水人情將天蜈睛珠送給山老,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
幾乎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陸靈雪當場便呵斥道:“東來,我說你是不是腦子裡進水了?”
“這天蜈睛珠裡面可是包含了蜈蚣精一千三百多的修爲,這可是多少求也求不來的福緣啊。”
“如今這福緣落到了你的身上,你卻將其稱之爲累贅,這是不是太可笑了一點?”
“何況!”
說到這裡陸靈雪面色一沉,朗聲道:“東來,我上次跟你說過,一旦你體內的天蜈睛珠離開,那麼之前潛伏在你體內的蜈蚣毒會第一時間暴發。”
“屆時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所以對於你而言,目前的選擇只有兩個。”
“第一,勤奮的修習道法,爭取早日將天蜈睛珠給煉化了。”
“第二,取出天蜈睛珠,從而結束自己的性命。”
“你是一個聰明人,誰重誰輕,應該心裡有數了吧?”
“這……”
一聽陸靈雪提起蜈蚣毒的事情,頓時趙東來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心裡瞬間拔涼拔涼的。
原本得知山老覬覦他的睛珠之時,他還有些暗自慶幸呢,慶幸自己終於可以擺脫妖化的陰影了。
可是僅只過了半刻鐘不到的時間,彷彿一刻又發生了變化,到頭來還是竹藍打水一場空啊。
“他中過蜈蚣毒?”
顯然這件事情也有一點點出乎山老的意表之外,所以此刻他臉上表本淡定的表情卻有一些陰睛不定了。
“是啊。”
趙東來不假思索的點點頭,苦笑道:“正是因爲那日中了蜈蚣毒,所以纔會被逼吞下天蜈睛珠保命的。”
“否則這種噁心的東西,我怎麼下得去嘴呢?”
“哦……”
山老略微沉吟一聲,隨即盯着趙東來稍稍有些稚嫩的臉龐,沉聲道:“如此看來,你的性命便是留不得了。”
“本來念在你二人心地還算善良的份上,也不打算奪你們的性命,僅只是想把天蜈睛珠給奪過來罷了。”
“可現在看來,一旦沒有了天蜈睛珠,那麼趙東來便是必死無疑。”
“與其讓他被蜈蚣毒折磨而死,倒不如讓我出手助他一臂之力,這樣還能減少一些痛苦!”
見山老把一個人的生死說得如此風輕雲淡,趙東來頓時也有一些不太樂意了。
當下面色一沉,怒斥道:“你可真是妖性不改啊。”
“簡直不知羞恥爲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