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奈有些受不了她一直哭。
餘光裡注意到了門口似乎有人,墨黎也來了,正準備推門進來,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看見文君正在裡面,就又默默地走開了。
安奈回過頭瞪了一眼文君說:“你哭好了沒有,我還沒死。”
“你死了我還不哭了。”文君回了一句又抹抹眼淚,聲音有些哽咽:“我就直接隨便找個地把你埋起來算了,也免得總讓人擔心你擔心的睡不好。你不知道泥石流有多恐怖是嗎!我這些天一直都在看泥石流的各種介紹,我總是忍不住幻想你會死在那裡你知不知道,你怎麼就不知道好好地愛護自己呢你!”
安奈翻了翻白眼說:“我現在不是沒有事嗎?”
“那你待在醫院裡做什麼啊,還不趕緊起來,去公司裡做事去啊。”文君狠聲說道。
安奈覺覺得無奈了,不想和這個女人鬥嘴,反正她是橫豎都有理。
乾脆放緩聲音說:“文君,我真的沒有事情。”
文君哼了一聲,仍然堵着氣,之前流過眼淚的眼眶還是紅通通的,帶着一點鼻音和哽咽,看上去莫名的讓人覺得很可愛。
安奈看着她笑了笑說:“這次的報道謝謝你了,我注意到很多媒體都在大篇章的報道這件事情。”
“你知道我爲了幫你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碼?”文君惡狠狠地問。
當然知道,自己怎麼不知道,但是隻能裝傻。
“你怎麼了?”安奈假裝很驚訝的問。
“我爸提出了交換條件,我必須去公司裡上班,爲了你我只好答應了。現在我每天都要坐在辦公室裡,就連現在來看你,我也是跟我爸請假請的時間。不請假我在上班時間是不允許處公司的大門的,我都快給我爸逼瘋了。”文君嗷嗷的說着。
有這麼嚴重嗎?安奈在心裡默默地問。
“你也不安慰我一下。”文君看安奈一句話不說,有些不開心。
“幫幫你爸又不是什麼壞事,文君。”安奈開口說道。
“啊,我就知道安奈你肯定會說這話的,誒我也不和你計較了。”文君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韓亦辰呢?他去哪裡了?”文君奇怪的問道。
“他啊,又去忙着去了。”
“我剛剛看新聞,還看到韓亦辰就在那個金陵鎮還是什麼縣的那個酒店門口,天哪他真的好上鏡啊奈奈,這麼帥不去娛樂圈發展簡直就是可惜了,暴殄天物啊。”文君表情認真嚴肅的說。
安奈都懶得搭理她了,文君這麼跳躍的思維和轉換話題的能力也不知道怎麼培養出來的。
“那你要多久纔可以出院啊。”文君忽然嚴肅的說。
要不是自己和她相處久了,還真的跟不上她這麼跳躍的思維。
“大概也就在這兩天了,傷口沒有感染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文君點點頭說:“那我現在陪陪你好了,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也不想回去上班。”
安奈瞥了一眼門口衝文君說道:“文君,不如幫我削一個水果好不好?”
文君聽見這話有些驚訝,指了指自己問了一句:“我嗎?”
“對呀,可不就是你嘛,不會削蘋果嗎。”安奈反問道。
“行行行,你是病人合該指使我。”文君嘆了一口氣走到一邊拿起一個蘋果坑坑窪窪的削起來。
聽見裡面終於安靜了下來,墨黎推開門走了進來。
“終於不哭啦。”墨黎看着文君笑着問了一句。
文君沒有回頭,只是舉起手裡的刀朝他揚了揚。
墨黎笑了笑看着安奈開口問道:“我聽說你住院了,現在還好嗎?”
“你是聽誰說的?”
“你覺得是誰呢。”墨黎笑着反問。
韓亦辰這個大嘴巴!
“我沒什麼大礙,可是他......”安奈看了一眼一邊的文君,壓低了聲音衝墨黎說。“韓亦辰他受了槍傷。”
“放心吧,槍傷好起來其實也會很快的。”墨黎小聲地安慰她。
文君看着兩個人說着悄悄話,王八蛋墨黎,就這樣把自己當做外人是嗎。
很生氣,看着手上的蘋果就更生氣了,削的也越來越隨便了。
“你那邊公司裡現在怎麼樣了?”
“還可以,你先好好養傷,我會處理好的。”莫離說道。
安奈點了點頭,兩個人又說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一邊的文君看着他們兩說話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無視掉了,她削好蘋果走過來時碾了碾墨黎的腳,一把把蘋果遞給安奈說了一句:“吃吧你。”
安奈接過來這個蘋果看了看,挺好的,至少不是隻剩下一個核的。
張開嘴咯嘣咬了幾口。
沉默了一會,墨黎說:“那我先走了,文君你就在這裡多陪陪安奈吧。”
安奈搖搖頭說:“文君你也先回去吧,有李蒙在這裡就可以了。”
“那我就走啦,明天我再過來看你,奈奈。”文君親親她就和墨黎一起離開病房了。
房間裡面安靜下來,安奈覺得自己有些昏昏欲睡,她乾脆閉上眼睛好好地享受起睡眠。
安奈再一次張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窗外已經是黑濛濛的一片了,她看向沙發上的李蒙,他休息了很久,精神也已經好很多了。
自己好像有點餓了。
李蒙起身讓護工把晚飯送進來。
等飯的時候安奈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夫人休息好了嗎?”
“我剛剛纔睡醒啊。”
“真聽話。”韓亦辰笑起來。“不要讓我擔心啊。”
“你現在哪裡啊?”
“回青城的路上。”
“你去哪裡了你?”安奈有些驚訝,原本以爲他只是在青城處理事情。
“去了一趟帝都處理事情,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了。”
“韓亦辰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還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嗎!”
“知道的,夫人放心,我可是好好地。”
“你死了纔好呢!”安奈生氣的掛掉電話。
這個王八蛋,就不知道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嗎?
真是令人生氣。
李蒙坐在一邊看着她生氣,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