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終,卻因爲沒有了利用價值,而被殺人滅口……
再想一次,心,依舊痛到抽搐。
原本就算是重活一次,心,依舊記得那種撕裂的痛楚啊。
眼前的熱鬧場景,如同一顆糖般,一點一點,在她心頭融化,也將那撕裂般的痛楚,漸漸撫慰……
“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韓亦辰冷不丁輕聲問道。
“恩?不用……這麼走了太不禮貌了。”安奈搖搖頭,不知道韓亦辰爲什麼會有這個想法,難道是他也覺得太過無聊了麼?
“不舒服了告訴我。”他淡淡說了一句,再次轉頭參與到了討論中。
她心裡猛然抽搐了一下,卻涌上一股暖意。
他剛纔,是在擔心她麼?
所以纔想帶她出去休息一下?
扭頭,偷偷望着他完美的側顏,心臟噗通噗通亂跳。
爲何這個男人,總在不經意的時候,令人小小的感動一把?
長此以往,她真的能守住這顆心麼?……
從重生的那一刻,她就告訴自己,這一世,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可是啊,愛情來的時候,總是太過意外又突然,從來都不會受理智的控制不是麼?她只是擔心,某一個時刻,愛情會跟她開一個小小的玩笑……
熱熱鬧鬧討論一上午,雙方都只是在變相誇着對方的兒女,連婚禮的細節都討論得差不多了。婚期最終也定在一個月之後,不快不慢,跟文君的半個月比起來,倒還顯得時間充裕了許多。
午飯的時候,雙方家長更是談到興起,因爲太高興了,一時沒控制住,便多喝了幾杯。
韓國東本就不勝酒力,算是最先倒下的。
接下來便是韓亦辰。這一點,安奈倒是沒想到。
難道酒量也遺傳麼?
可是不對啊,韓亦辰不是挺能喝的麼?跟葉修在一起鬼混的時候,沒聽說他這麼快就不行。
這麼一想,便藉口上洗手間跟了出去。
剛走到洗手間外,韓亦辰便已經從裡面出來了,看到她的時候,脣角微揚,眉目輕佻,“擔心我?”
“你想多了,我不過是來洗手間而已……”安奈撇撇嘴,卻有些心虛。
因爲她就是來看他的。
“不過,你怎麼回事?在長輩面前裝醉也算是任務的一項?”
韓亦辰長臂一勾,便將她圈在懷裡,俯身在她耳邊噴吐着熱氣,“不裝醉怎麼能讓你送我回家?”
“你!……”安奈小臉頓時通紅,狠狠將他推開,“韓亦辰!誰要送你回家了?就算醉死在街頭我也不會管你的。”
韓亦辰卻輕聲笑着,一步步將她逼到了牆角,黯黑的眸光閃動,醉眼迷離,“既然不回家,那就在這裡幫我解酒好了……”
“你……你想幹什麼?別過來……還有家長們在,你就不怕……唔……”
後面的威脅,悉數吞沒。
他的脣瓣依舊炙熱,與她略顯冰涼的脣緊緊貼合,糾纏着。
淡淡的酒精香甜,與他身上獨一無二的冷冽氣息融合,那麼好聞。
似乎瞬間便將她帶到了午後的林子裡。
暖風愜意吹過,微微有些涼爽。
滿樹的甜果子搖搖欲墜,飄散出香甜的氣息,迷散着醉人的芬芳……
似乎所有人都那麼知趣一般,沒有前來打擾。
二人就那般忘情的擁吻着,她的身子早已如水般融化在他懷裡,任由着他“胡作非爲”。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戀戀不捨的鬆開,若不是顧及到還有家長在,他恨不能將她就地“處分”!
這小東西,總是輕易就惹起他體內的火。
安奈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感覺眼前直冒星星。
“你混蛋!……誰允許你……”
他修長的指尖兀然落在她囂張又紅腫的脣上,輕輕摩挲着。
嗓音輕柔,眼神,越發曖昧迷離。
“小東西,還有一個月……”
安奈心裡咯噔一下,一個月的話,是指他們的婚禮?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們不過是形婚而已,你別想打什麼主意!”
“怎麼?你怕了?”他笑着反問。
“怎麼可能!我只是跟你說清楚一點,就算是結婚了,你也別想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
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跟他在一起,自然不會想要有什麼身體接觸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知道你風流成性,我也不會苦了你的……你的……咳咳……”她眼睛向他身下瞄了一眼,小臉紅的越發可愛,“反正不會讓你因爲這場形婚而變和尚的……”
聽她這麼一說,他脣角的笑意更濃,“喔?我倒是越發好奇了……”
“反正我不會虧待你就是了,所以在這之前,希望你能安分的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要讓雙方家長看出什麼破綻來……當然,也不要想着佔我的便宜!”
她擡起小拳頭衝着他揮了揮,算是警告,“我也不是會任人欺負的小綿羊!把我逼急了,也會反咬一口的……”
“怎麼咬?……”他忽而低聲問道。
刷……
安奈的臉紅到了耳根,快要滴出血來。
這混蛋!果然不能跟他正常交流!明明就是很正常的話,可從他嘴裡說出來以後,就會變得那麼曖昧奇怪。
“你夠了!”安奈忽然擡腳,狠狠一跺,只聽某人倒抽一口冷氣,臉色變得猙獰。
她這才咧嘴一笑,“借用你爸的話,讓你受點苦,長長記性!”
說罷,得意洋洋的轉身向着包間走去。
“你個小東西!”韓亦辰疼的齜牙咧嘴,這小東西竟然故意用細跟踩他!
很好,她成功的激起了他的好勝心,不過還有短短的一個月,一個月後,水到渠成,看她還如何逃出他的手掌心!
那頓午飯的後續,以安徵山的酩酊大醉結束。
韓國東與白梅坐着自家司機的車回了韓家。
韓亦辰則吩咐冷夜開車,將安奈一家送了回去。
下車的時候,安奈又惡狠狠瞪了他幾眼以示警告,這才扶着父親進了別墅。
與母親一起將父親安頓好,母親也去休息了。
她便一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邊在想着唐司明下一步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