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雅西給江秀梅打了一個電話,然而回音竟然是:“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蘇雅西並沒有放在心上。放下手機後,她又去做其它的事情了。然而吃完晚飯後,蘇雅西又給江秀梅打了一個電話,然而回音同樣是:“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蘇雅西將手機扔在牀上,皺着眉頭說道:“秀梅姐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都不在呀?”不過,也只是這麼埋怨了一句,之後就沒理睬它了。
第二日,大約十點鐘左右,浩宇就載着蘇雅西朝祥豐公司而去。然而還在路上,蘇雅西就聽到車上的播音在說:“今日祥豐珠寶公司的董事長江虹江女士,終於對前兩日的瘋狂報紙作出了響應。她強烈表示,江秀梅並非她的私生女。她也從未有過私生女。並且指責江秀梅只是爲了自己出名,而胡亂找新聞炒作。江女士斥責,現在的年輕人,爲了榮譽地位金錢,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爲此,竟然將她也拉下了馬。江虹並且明確表示,對於這次事件,她要通過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名聲地位。並且聲明,絕不會放過江秀梅這號手段惡劣的人物。一定要將她送上法院。給現在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一個警示。所以她也表示,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願意與江秀梅小姐做dna鑑定。同時表示,dna鑑定出來後。一定要江秀梅給她一個公道,要這個社會給她一個公道。江女士同時表示,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對她造成影響這麼大的緋聞。讓她的名聲受到嚴重的創傷。商場上,也受到了嚴重損失。在幾日時間裡,股市嚴重下滑,損失了上千萬。在記者招待會現場,江女士竟然潸然淚下。她表示,在這次事件中,她真的受到傷害了。沒想到社會竟然如此。讓她情何以堪?對於社會的現象。她很失望……”
蘇雅西聽完播音員的解說後,又聽見了江虹的聲音。記者們不停地對她提出問題,她都很沉靜冷靜地回答了問題。
“江女士,你真的要將江秀梅控告上法院嗎?可是這件事情牽涉甚廣。蘇州虹德孤兒院的院長沈元芳也牽扯在裡面了。你打算將他們一同告上法院嗎?”一位記者提問道。
“當然。所有她的幫兇,都應該得到懲罰的。我絕不會手下留情。”江虹懇切地說道。
“嗯,那麼江女士,你打算什麼時候與江秀梅小姐去做dna鑑定呢?”記者又問道。
“我已經安排我的的律師去聯繫她了。會盡快做出決定的。當然是越快越好。”江虹答得很乾脆。
“嗯。那我們很期待結果。”記者說道。
“我的心情更急切。因爲這關係着我的聲譽,以及商場上的信譽。所以,我更迫不急待。”江虹說道。
……
蘇雅西聽着車上的播音,越聽越覺得有問題。江虹她怎麼敢站出來開這個記者招待會?而且還揚言要與江秀梅做dna鑑定?還要送她上法庭?這麼有自信,莫不是她已經有對策了?心情越來越玄疑。於是趕緊把手機摸出來致電給江秀梅。不錯,這件事情不知道江秀梅知道了沒?這期間,該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可是讓蘇雅西疑惑地是。當她撥打過去之後。對方的迴音仍然是:“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蘇雅西立刻感覺到不妙,趕緊又打電話到了辦公室,結果接電話的人不是江秀梅,而是辦公室文員小楊。蘇雅西立刻問道:“小楊,江秘書呢?叫她接電話。”
“蘇經理,江秘書今天還沒來上班。”小楊說道。
“不妙!”蘇雅西心裡陡然想到。掛了電話,蘇雅西立刻向浩宇說道:“浩宇。趕緊調頭去江秀梅家。”
“怎麼了?”浩宇聽她語氣急急地,問道。
“我感覺秀梅姐出事了。”蘇雅西沉靜地說道。
浩宇沒有再問話,直接調轉車頭朝江秀梅家而去。來到江秀梅家門外,蘇雅西擡頭望了望樓上的窗戶。窗戶的窗簾撓起來兩邊掛着,和平常一樣。下車後,蘇雅西跑上去不停地按門鈴,然而按了半天,也沒有人下來開門。“江虹該不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下手吧?”蘇雅西頓時想到。如果這樣,那麼江虹這人就再一次讓蘇雅西感到了意外。對自己親生女兒也下手的人,這樣的一個人,顯然已經尚失了人性,和畜牲又有什麼差別呢?不,不會的,秀梅姐應該不會有事的。就算江虹有歹心,可是米蘭斯也絕不會允許她這麼做的。畢竟,這幾年來,米蘭斯對江秀梅還是百般地好,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來對待的。
“秀梅姐,你不會有事吧?你究竟在哪裡?”蘇雅西從梯步上下來,倒步回了車裡。
“現在去哪裡?”浩宇問道。
“去公司。”蘇雅西說道。
浩宇開着車徑直朝祥豐公司而去。
坐在辦公室裡,蘇雅西一直在等待着江秀梅的消息。在她的心中,甚至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了。一定是江虹。一定是她背後動了手腳。否則,她今天不會一大早地就招開記者招待會,來澄清這一切了。她沒有做好工作,豈敢這般誇下海口?唉,真沒想到,江虹會用這種極招。只怪自己粗心大意。現在只希望,江秀梅能夠安然無恙了!
一天的時間,蘇雅西都沒有半點江秀梅的消息。打她手機,手機永遠都是這樣的迴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然而第二天,果然一連串有關江秀梅的新聞出現在報刊雜誌上。所有的刊頭都是以“江秀梅畏罪潛逃,炒作失敗”爲首。赫赫大字顯示在各報刊雜誌上,十分醒目。江虹甚至站出來,更加用力地捶擊了江秀梅的道德過錯。
於是乎,由於江秀梅的畏罪潛逃,成了事實。這樣一來,什麼dna鑑定,都成了空談。各報刊雜誌甚至編寫得有模有樣的。說江秀梅就是怕dna鑑定出她的真身,所以才畏罪潛逃。還斥責現在的年輕人,做事太沖動。完全沒有了解到其真正的法律後果。現在的年輕人,輕狂,虛浮,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沒想到,最終結果,卻害了自己,等等。
看到這一系列抨擊江秀梅的報刊雜誌,蘇雅西向後一仰,整個身子靠在了坐椅上。雙眼望着天花板,呆呆入神。江虹,這個老妖婆,居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下手?秀梅姐,你現在到底在哪兒?
蘇雅西當然知道,這些報刊雜誌都是江虹一手策劃的。這些報刊雜誌上的內容,都是她一手編排的。就像自己當初編排她一樣。
現在最重要的一顆棋子,就是江秀梅。如果她還活着,如果她還能回來,那麼一切就能翻轉過來。如果她……不,不會的……
江秀梅無論如何也是江虹的親生女兒。她怎麼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黑手?江秀梅一定是在她的手上。可是,又在哪兒呢?
蘇雅西堅信江秀梅還活着。可是她同時明白,江秀梅也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更不會出現在上海這個年代悠久故事繁多的城市。
本以爲這一次可以讓江虹名譽掃地,徹底倒臺的,沒想到,最後還是翻船了。甚至還讓她得到了大衆的同情。
由於後來幾天,江秀梅仍然沒有出現。就更沒有人對江虹策劃的這一系列報刊雜誌進行有力的回擊,所以這一系列的報刊雜誌無疑就真的成了真理事實一般。江秀梅徹底被淹沒。而江虹則徹底翻了身。
五天後,江虹的名聲,信譽全回來了。祥豐下跌的股市,也恢復到了最初狀態。甚至比先前的股市還要稍好一些。股東大會上,江虹春光滿面信心滿滿地說道:“經歷了這一次事件,我更堅定了一個道理,所有的邪勢力都壓不過正。我們祥豐雖然在這次事件中也受到了損害,不過,現在所有的損害也都回盈回來了。股市也上升到最初狀態。客戶們對我們祥豐也恢復了最初的信任。對於這一次,對祥豐根基的動搖,我還是要向各位致歉。雖然整個事件,我也是受害者,可是畢竟也與我有關聯……”
股東們紛紛都向着江虹說話。表面上都還是十分地擁護她。只有蘇雅西坐在她的位置上,一言不發,不笑不鬧。最後還拿出了她的手機出來玩遊戲。完全一幅十足的傀儡樣子。不過她的心裡卻在說着:“江虹,這一次又讓你逃過了。沒辦法,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手段之高超。每一次你都能在最關鍵時刻想出讓人意外的對策。不過,我告訴你,咱們還沒有完。走着瞧好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從那高高的位置上,倒臺下來……”
江秀梅真的失蹤了。雖然所有的報刊雜誌上都說江秀梅是畏罪潛逃,但是隻有蘇雅西知道,江秀梅是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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