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蘇雅西一早就接到了陸天海的電話。她微微憔悴地聲音,顯得格外明顯,道:“陸伯伯什麼事啊?”
陸天海着急地問道:“雅西你在哪兒?怎麼現在都不見你回房啊?我這邊出大事了,你在哪兒?”
蘇雅西由於這兩晚確實太過疲憊,精神又太過操勞,又經過昨晚的事之後,精神受到嚴重打擊和創傷,造成身體抵抗力驟然下降,從而確實感冒了,故微微咳嗽了兩聲,道:“我在醫院呢。昨晚在賭場上,突然病發,全身虛脫,浩宇就把我送醫院來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呢?”
陸天海直接問道:“昨晚遭到搶劫,原石不見了。我着手安排了許多的人在查這件事,可是到目前爲止,都毫無線索。對了,你在哪家醫院啊?”
蘇雅西又咳嗽了兩聲道:“啊?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啊?這件事,怎麼可能會有別人知道呢?我們不是都對它進行保密了的嗎?怎麼會……?我在,我在紅利醫院……”說畢,又紮實地咳嗽了兩聲。
陸天海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保密得了?就算你不說,別人要調查,難道還調查不到嗎?哼,這就是社會現實。對了,你什麼時候出院?”
蘇雅西微弱地說道:“不知道呢,今天上午吧。可是我的病情好像加重了。浩宇回去給我煲雞湯,到現在都還沒有來。我等一會兒來看,如果浩宇再不來。我就自己出院回酒店吧。”
陸天海思索了一會兒後,說道:“我過來看看你吧。”
掛了電話,不到半個鍾,陸天海就出現在了病房裡。蘇雅西知道。陸天海爲什麼剛纔會打那個電話。以及現在爲什麼還會假惺惺地跑來看她。無非,就是懷疑這件事與她有關。打電話,只是一個試探。而過來探望,則是想確定事實到底是如何?
蘇雅西從病牀上坐起來,臉色十分蒼白。而且還時不時地咳嗽兩聲。她用枕頭墊在了後背,一幅關心地樣子問道:“陸伯伯,你說的都不會是真的吧?那塊原石……?”
陸天海見她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得不相信她是真病了。從她面色,以及各方面表現來看。都是患重病的樣子。他點點頭,道:“嗯!”
蘇雅西佯裝一激動,又是一陣咳嗽。趕緊問道:“這,這不可能吧?陸伯伯,你在與我開玩笑吧?還是你得到了寶貝,就想過河拆橋啊?當初可是說好了的,我幫你找到寶貝,你就將我爸爸的產業歸還給我。你現在,耍這一招,莫非是……?”
陸天海撇了撇眼。本來心中就十分煩躁。前來紅利醫院,也只是一探虛實。如今,看來。這件事確實與蘇雅西無關了。那麼,究竟是誰幹的呢?陸天海一陣鬱悶。他淡淡地道:“我哪有心思與你玩這些花樣兒?祥豐集團算個什麼東西?”說畢,冷哼一聲。
蘇雅西也佯裝煩躁起來了,說道:“陸伯伯,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總之。我東西給了你,你得將祥豐集團給我。你是江湖上的老人了。你得說話算話。”
陸天海更加煩躁。敢情他現在正爲那原石的事煩惱,而眼前這個丫頭卻在逼他交祥豐集團?他無語地站了起來,說道:“原石如今已經被劫了。祥豐集團,我是不會給你的。除非那塊原石重新回到我的手上,否則,咱們一切免談。”說畢,昂頭看向了另一處。
蘇雅西也惱了,雖然病得嚴重,可是語氣仍然硬氣地說道:“陸伯伯,你怎麼能這樣呢?那原石是你自己弄丟的,關我什麼事?我這兩日辛辛苦苦地給你看石,現在鬧得一身的病,你卻來這一招,敢情,我的一切努力都打水漂了?”說畢,又紮實地咳嗽了起來。
陸天海只是幹“咳”了一聲,道:“行了,你都病成這樣了,我就懶得打擾你了。你自己好生照顧自己的身體。原石的事,我會繼續追查下去。到時候有了消息再說吧。只要我將那塊原石尋回來,將月芽神翠拿到了手,咱們的交易仍然有效。”說畢,揮袖就要離去。
蘇雅西趕緊說道:“行,如果你尋不到那塊原石,祥豐集團我得不到,那我脖子上的這塊月芽神翠你也休想得到。陸伯伯,就這麼定了。你好走……”
陸天海氣得冷哼一聲,爾後揮袖而去。
陸天海離開之後,蘇雅西這才鬆了一口氣。總算,陸天海這邊搞定了。看來,這個計策也算完美。一切,都掐在自己的指間裡,毫無偏差。
這麼想着,蘇雅西蒼白的臉蛋,方纔有了一絲起色,看起來要比先前好了一些。她用左手將櫃檯上的水果袋勾了過來,拿起一個蘋果就啃了起來。如今,沒有人在身邊照顧,一切就都只有這樣了。蘋果還需要削皮嗎?哎……
陸天海被氣走了。蘇雅西只能獨自料理自己的事。沒想到裝病,最後倒真的鬧下了病。
蘇雅西也不想在醫院再呆下去。只想出了院後,早些回到上海。只有回到自己的家,心裡才能踏實。如今,她的心,是不安的。
這麼一來,蘇雅西便不顧醫生們的阻攔及歸勸,毅然付了醫藥費,就出了紅利醫院。
在大馬路上,蘇雅西攔了一輛出租車朝澳門大酒店而去。那裡還有自己的行李呢。一切,都回了酒店再說吧。
下了出租車之後,蘇雅西只感覺到頭暈暈乎乎地,便用右手蒙着自己疼得厲害的額頭,吃力地朝前行走。
回到酒店,蘇雅西只感覺到全身冒冷汗,全身無力透頂。朝前走了幾步,便靠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雙手蒙着自己疼得厲害地額頭,不停地喘着粗氣。
蘇雅西也不知道自己爲何突然就會病得這麼重?本來一開始,只是裝病而已。當初自己從周陽那裡要了特效藥。這種特效藥只要吃下去,不到三分鐘,人就會立及變得無比虛弱,全身無力,臉色蒼白,全身虛脫。
可是這種特效藥,也是有解藥的。蘇雅西也向周陽要了解藥的。只要吃下這解藥,那虛脫的現象,立馬就會消失,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內,就會恢復如初。
不錯,這個解藥,蘇雅西早就吃了。就在昨晚跟蹤前夕,她就吃了解藥。
可是,自從再次回到紅利醫院後,身體就一直不舒服。頭,就開始疼。後來越來越嚴重。咳嗽,發燒,無力,精神匱乏,等等。
而現在,自己卻更加嚴重了。貌似真的生病了。並且,好難受。
蘇雅西強撐着身體的難受,去給自己倒了一杯熱開水,慢慢喝着。不錯,生病了,或者身體不舒服,多喝熱開水,總是好的。
將水杯放在茶几上,蘇雅西只感覺額頭越來越重,最後倚在沙發上微微眯上了眼睛。恍惚中,好像聽見哪兒有鈴聲在不停地響,可是她卻再也沒有力氣去拿自己的手機了。伴隨着全身的冷汗,額頭的疼痛,高燒,虛脫,蘇雅西的眼皮沉沉地合上了,再也聽不見那高昂的鈴聲。就這樣,蘇雅西,伴隨着無比的難受,睡着了……
當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白淨的牀上。一旁的輸液架上的輸液瓶裡的液體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而那細管子正是連接到她的手背上的。
蘇雅西知道,自己又回到了醫院。只是,是誰把自己送來醫院的啊?
她轉動着眼珠看向了整個病房,這時方纔看到了正坐在牀沿邊上守着她的苛凡。而他,扒在病牀上,睡着了……
蘇雅西微微坐了起來,用枕頭將背墊着,呆呆地望向天花板。
而這時,苛凡也醒過來了。擡頭看着蘇雅西倚坐在牀上,便趕緊坐了起來,問道:“雅西,你醒了?”說畢,便又站起身,弓下腰,伸出右手去撫摸着她的額頭,說道:“我看你的燒,退了沒?哎,謝天謝地,高燒終於退了下來。不過,還是很燙的樣子。哎……”嘆着氣,苛凡又坐回到了凳子上。
雙眼蹙眉地看着蘇雅西,說道:“雅西,你這是怎麼了?昨晚,你不是都好好的麼?怎麼轉眼,就病成了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醫生說,你受到了強烈打擊。精神嚴重匱乏,加上又勞累,最近又沒吃什麼營養的東西,所以身子一下就垮了下來。雅西,你究竟怎麼了啊?”
蘇雅西蒼白的臉蛋,仍然顯得十分憔悴。她搖搖頭,道:“哪裡受什麼打擊了?不就是這兩晚沒休息好,再加上沒吃什麼東西,所以累扒下了吧。對了苛凡,你怎麼把我送醫院來了?昨晚我記得有一個電話,一直在響,我想接,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苛凡又“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是病得太重了。我打電話你不接,我就直接趕到酒店來了,叫服務員打開了門,沒想到你卻暈倒在了沙發上。高燒不止。我就把你送醫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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