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葉,你說參加武道大會的武者全都到位了?在這裡頭?”
秦凡蹙着眉頭問道。
“秦爺,全都到位了,但現在留在這裡的聽說都是些暗勁初期的武者,至於其他的,好像都離開了!反正明天開始的只是初期擂臺,他們的確沒必要湊這個熱鬧!”葉繼祖如是道。
聽到這,秦凡這才頓悟理解地點了點頭。
不等他說話,葉繼祖接着道,“秦爺,來,咱們酒店吧,先休息一會,晚點再出去走走!”
“行!”秦凡點頭道。
一番的養神過罷。
夜幕漸漸拉開。
與此同時,第一灘整個旅遊區都被封鎖了起來。
實施起了以通行證也是邀請函的進出管制!
對於向來前來觀光的普通民衆們來說,還以爲這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殊不知一場關乎到華夏地下世界的資源分配大會即將在這裡開展。
夜色在瀰漫。
鄰貼着第一灘,也是武道大會擂臺場地的晏鏡嶺饒是伸手不見五指一片漆黑都還仍然是人頭涌涌。
無一例外,出現在這面的全都是武道大會的人兒。
山腳下。
秦凡忍不住地又把神識放了出來,想着能不能有點意外的收穫,可除了武者的氣機之外別無其他強大氣場了。
“看來那頭深潭蛟龍只是意外而已啊!”秦凡暗暗地呢喃了一聲。
這時,站在邊的賴諸葛突然搖頭嘆了一聲,“哎,可惜了啊!這裡如果能被好好規劃設計一番的話,絕對能成爲好多座風水佳的陰宅之處,但被無知的開穴安葬,把陰陽磁場全都給擾亂禍害掉了!可惜,可惜了!”
說話間,賴諸葛的雙眼無清純透澈,彷如把整座嶺都看穿了一般。
“即便不被無知開穴安葬,那也成不了佳風水寶地,只要那頭蛟一日不化龍,那這裡的磁場都爲它所用!”秦凡止不住地搖頭說了一聲。
賴諸葛一聽,一愣,繼而苦笑起來,“也對,關顧看地勢,忘了那頭蛟龍曾經的肆虐了!秦大師,多虧你把那頭蛟給屠了,要不然不僅是這片山勢的磁場會被肆虐掉,連這附近村莊的福運都會被蛟龍所奪佔!”
“你怎麼知道是我屠的?”秦凡玩味一笑,對於被賴諸葛所知曉,並不意外。
“除了秦大師之外,我想不出其他人來!得天獨厚九重天雷,這是秦大師的手筆吧!”賴諸葛含笑道。
“秦爺,這蛟龍被您老屠掉擱哪去了?能不能賞點龍肉來吃吃?”見到秦凡的神態輕鬆,葉繼祖嘿笑一聲諂諂道。
“蛟肉吃不得!走吧,這嶺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不用去看了!”轉過身,秦凡淡淡搖頭道。
在秦凡的出言下,本來想着去湊湊熱鬧的葉繼祖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一行三人來去匆匆地折返回去。
但擔任司機的葉繼祖沒有把車開回第一灘的酒店。
反而是朝往市心的方向駛了過去。
駕駛座,他看了一眼後視鏡的賴諸葛,一抹狡黠從眼升起,嘿聲道,“那什麼,賴神相,您老食人間煙火的嗎?”
“什麼意思?”賴諸葛不明所以地道。
“是那什麼,在生活之餘您老會不會嘗試着身心的輕鬆釋放?”葉繼祖再聲含蓄道。
“什麼釋放?”活了大半輩子的賴諸葛還是不懂,感覺跟不節奏了。
“他問你玩不玩女人!”秦凡忍不住這委婉的含蓄對話了,無奈地搖頭道。
“咳咳-!”
被這一說,賴諸葛馬嗆住。
那張難以驚動波瀾的老臉一紅。
頓了頓,從而正聲道,“在風水相術一門,有造詣的絕對離不開五弊三缺犯其一,但我的命數跟別人不同,三缺我不缺,而五弊註定了要犯其四,鰥寡孤獨殘,我犯了其四,鰥寡孤獨,所以這輩子我註定跟女人無緣,有緣那也是孽緣!只會害人害己!”
額-!
伴着賴諸葛的話聲道落。
奧迪車內頓時安靜下來。
秦凡跟葉繼祖都沒再出聲,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對此,不該是爲賴諸葛感到佩服還是同情。
“哈哈,但這條路是我選的,我無憾,你們也無需爲我遺憾,人這輩子有點追求行,我的追求是在風水一術的造詣,至於其他的,隨緣便好!”賴諸葛接着從容地微笑說着,看那神態尊容,完全沒有什麼遺憾的表露。
“不說這個了,賴神相,您老跟女人過不去,跟酒過得去吧,找塊安靜的地方喝點酒,您看如何?”葉繼祖哈哈一笑跳過話題,道。
“隨便!我現在的身份是秦大師的跟班,秦大師所及之處便是我立身之所!”賴諸葛應道。
“秦爺,您的意思是?”葉繼祖問道。
“隨便!”淡淡地應罷,秦凡微笑着閉起了眼來。
將近半個小時的駕駛過罷。
奧迪停在了市心一間高級會所門口。
一老一少一年從車裡走下來走了進去。
休閒舒緩的輕音樂伴着那昏暗微閃的燈光在跳動着旋律。
秦凡三人走到一張沙發卡座坐了下來。
“秦爺,這是茂名最高級的會所,裡頭的酒全都是從國外那些古老酒莊的酒窖空運回來的!您看要喝點什麼?”坐在沙發一側的葉繼祖訕訕問道。
“不喜歡洋酒那種感覺,紅酒吧!”打量了一眼那些着穿裝束都透出優雅的男男女女,秦凡淡道。
“好!”葉繼祖笑應,伸起手來打了個手勢。
沒人能想到,名號威震整個嶺南地下世界的祖爺竟然會身臨在這個一個三線城市,還得主動動手招呼侍應過來點酒。
“秦大師,見着熟人了!”驀地,在侍應離去之後,賴諸葛突然笑着說了一聲。
熟人?
順着賴諸葛的視線望去。
只見陳芸芸腳步發虛地被一名斯貴氣笑容優雅的青年纏摟着臂膀。
“這是被人下藥了!秦爺,您的朋友?”身經百戰見識無數的葉繼祖皺着眉頭凝重道。
“萍水相蓬的路人罷了!”秦凡面無表情地搖頭道。
對此,他不想多管閒事,他也沒多管閒事的習慣。
而賴諸葛聽罷,暗自在心底無奈地苦笑起來。
作爲一名道行享譽南派術士界的神相,他從陳芸芸的面相看出了印堂在隱隱地躥着紅跡。
那是化險爲夷遇貴人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