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繫華笑天!
當老王同志這幾個字一出。
七巨頭突然猛地瞪直雙眼。
不敢置信的驚震頓時突露出來!
“老王同志,你這-你這是什麼意思?”
距離老王同志最近的一名年驚呼道。
聯繫華笑天?
這是要對秦凡下手了?
“從秦家開始,我們一直在縱容着他!但他卻一次次地挑釁着咱們的底線,先是滅了杜家一門,這也還好說,對方只是商人頭銜,咱們睜隻眼閉隻眼也罷了!可接下來的喬家,一家老小足足二十多口人,全都被活埋在廢墟,咱們又忍了!畢竟他不是明着來的,咱們還能選擇性地自欺欺人,只是現在,他公諸天下入大院,而且又以這種無法無天的方式去對整個金陵實施威懾,咱們要是再放任不管,底下都該把紫禁城想成什麼了?沒錯,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甚至是兩敗俱傷的決定,但我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一次一次得寸進尺,誰能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誰敢保證他下次不會殺入京城?現在的情況已經升到養虎爲患了!”
老王同志瘋狂地顫跳着眼角,緊緊地咬着牙關一字一句地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局勢演到這種地步。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秦凡能站到安穩大局的角度成爲守護院的領袖。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可惜沒有如果!
秦凡一次次地拒絕了守護院的邀請。
一次次肆無忌憚地在快意恩仇去公然踐踏王法!
這種滔天張狂無疑把隱形的威脅徹底擺到了檯面,也讓他們無法不去考慮應對的對策。
他們能容忍秦凡的肆無忌憚,但卻接受不了這種無法無天的方式。
公然入大院,明目張膽地虐殺薄家,這出乎老王同志的意料,也成了迫使他做出決定的導火索!
“老王同志,三思啊!如果現在撕破臉的話,代價絕對不是我們能承受得起的啊!秦凡的實力,連華師都得退避三舍,這種妖孽一旦瘋狂起來,到時得面臨怎樣的境地可想而知呀!”
又一名巨頭在聽聞老王同志的話驚勸起來。
老王同志的話在理嗎,在理!
他們這些巨頭想解決掉秦凡這一威脅嗎?想!
但他們得考慮那麼做的後果,更得去考慮有可能會造成的災難與影響!
“是因爲三思,所以我纔要聯繫華笑天,我知道想要拔出這根毒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在這之前,我們得摸清楚秦凡的底,再從長計議!而目前看來,只有華笑天是最清楚秦凡實力的!把他召過來吧!”
說罷,老王同志站了起來,揹着雙手在深呼吸往辦公室外走了出去。
不僅對於老王同志跟七巨頭來說是無眠夜。
對於千里之外的金陵來說。
今晚更是不眠夜!
大院裡頭所發生的事兒,薄秋冬的死狀,秦凡的那聲威懾。
如似一陣飆風般以大院爲心點,在秦凡前腳離去的那一刻便席捲起了整個金陵來。
有人歡喜有人愁。
那些跟薄家不對付甚至飽受薄系勢力欺壓的人差點沒開起香檳發起慶祝。
至於那些跟薄家同一陣線的,在演繹兔死狐悲的心境之時也是忐忑不已。
薄家倒了,他們這些跟薄家綁在一條船的又該何去何從?
往日裡倚仗薄家制造出來的恩怨在以後又該如何去應對?
金陵亂了,亂的不只是局勢,更是人心!
但在這出動蕩,所有人都知道,今日過後秦凡在金陵的地位絕對成了至尊存在,而常源一身後的常家,也絕對藉此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的存在!
在那些背地裡的羨慕嫉妒恨,本來已經安寢下來的常老爺子在秦凡那聲威懾的喝聲下被震醒了過來。
至此,再也難眠。
而且愁容還遍佈了整臉!
不久前,他說常海生的擔憂是多慮的。
現在看來,打臉了!
他原本以爲秦凡只會悄無聲息地讓薄家人間蒸發。
可萬萬沒想到會以這種手段來結束這段恩怨!
毫無疑問,這絕對觸動到頭的底線了!
“老爺子,他是瘋了嗎?”客廳沙發,常海生聲音哆顫地看着常老爺子道。
聞言,常老爺子沒有馬回覆,而是抖顫起了眼角來。
瘋了嗎?
他也覺得!
片刻後,他搖了搖頭,用那蒼老的聲音低沉道,“福也好,禍也罷,說到底相伴着的始終都是氣運問題!雖然跟秦凡有關係的只是源一一人,但現在整個金陵,整個江浙想必都以爲常家跟秦凡綁在一起了,不管他是真瘋還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現在常家都沒退路了!”
“那咱們該怎麼做?”常海生緊張地蠕動起了喉嚨來驚聲道。
“順其自然!”常老爺子長舒口氣,擰着眉頭道。
“順其自然?”
常海生顯然是不敢置信這一回答。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選擇嗎?源一是源一,常家是常家,源一借的是秦凡的勢,咱們常家借的是源一的勢!我知道這種說辭不會有人相信,但咱們只要立足在一基礎,哪怕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發生,常家都能理直氣壯!薄家沒了,頭應該也會度量金陵局勢的,目前來說,咱們常家絕對處於百利而無一弊的境地,這個緩衝期,咱們只能順其自然地祈禱秦凡,祈禱秦凡並不是一怒爲紅顏的瘋狂衝動,而是有着絕對的底氣!”
常老爺漸漸地舒去那緊擰的老眉,搖頭呼聲道。
“如果秦凡倒了,那咱們常家會是什麼下場?”
在常老爺子的這些話下,常海生問出了一個敏感到連他都止不住發慌的問題來。
“這個圈子,永遠都不缺替代者!”
老爺子由衷地說出這句話,隨即佝僂的老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朝臥室走回去。
只是常海生卻徹底呆住!
午夜的金陵,在各方大佬的思想角逐。
開始飄起了冬日以來的第一場雪。
幾個小時前還是滂沱大雨的天,竟然在幾個小時後便離地簌飛雪花。
回走金陵大酒店的途。
看着那灑落在自己身的雪花,秦凡不由擡頭望向天際那頭。
玩味地自語道,“這是預示着新篇章的到來嗎?”
話了,他雙手插袋的背影在路燈下繼續被拉長拉遠。
是的,全新開始。
今夜過後,他知道,紫禁城方面對他的容忍也到了瓶頸處,甚至突破了瓶頸。
可這又如何?
他敢這麼做,不把一切放在眼!
哪怕是紫禁城亦如是!
畏手畏腳,那不是天尊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