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同志來了?
這還他媽有臉自個找門了?
聽着葉繼祖說落,秦凡臉涌起了凜然的寒意來!
“走,帶路!”
冷哼一聲,秦凡輕邪地挑了挑嘴角道。
“是,秦爺,這邊!”
感知着秦凡身的氣勢變化,葉繼祖心裡頭突然生起了不好的預感來。
他不知道爲什麼提及老王同志,秦爺會有這般變化。
可他清楚,在秦凡透出寒意之時,往往都不會有好事發生。
想着,他忐忑不已地帶着秦凡匆匆走向了休息室。
休息室。
只有老王同志跟葉從軍兩人。
聽着老王同志那心不在焉的寒暄問候。
葉從軍似乎想到了什麼。
突然道,“小王啊,出事了?別想着瞞我,當年我跟你爸一起浴血殺敵時,你都還不知道在哪呢,你瞞不了我!那些客套話不說了,直入主題吧!”
雖然口是在問着。
但葉從軍心裡也有答案了。
“老將軍,您心裡不跟明鏡似的嗎?”老王同志強顏歡笑苦澀不已地搖了搖頭,略爲嘆息地說道。
“爲了三巨頭來的?”葉從軍凝肅起臉色。
“不單是爲了他們!也爲了我自己,我食言了!”老王同志咬牙道。
“怎麼回事?”
看了一眼休息室大門。
還沒見秦凡到來,葉從軍無凝重道。
“之前的武道界霍亂,是我請秦凡出手去平息的!出於當時紫禁城跟他的關係,我清楚他是不可能無條件出手的,所以做了個交易!他提出假若有一天他不在了,紫禁城方面要護全他的諸多親友!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他消失的那兩個月,所有人都認爲他死了,老溫老周老李也於此打起一號集團的主意來,最開始時,我是堅決反對的!可後來在他們仨的堅持下,再加一號集團的性質着實過於敏感,我默認了!當時,如果我踩住腳堅定態度的話,一號集團也不可能會易主被收編,所以說-我食言了,我對不住他啊!”
揉着臉,老王同志神色萎靡地說道。
此時此刻,他心亂如麻。
有慌亂,有忐忑,有不安。
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秦凡。
這一次他過來,他是抱着那萬分之一求得和諧的希望來的。
只是他也清楚,可能性微乎其微。
對於一個實力已經凌駕在所有機構之的妖孽,他們能做的,並不多。
“你,你,糊塗!糊塗啊!”
在老王同志的話下,葉從軍久久無言,而後顫聲搖頭哀哉呼道。
“對,不僅這一次糊塗,而且糊塗太多次了,一而再,再而三,我怕他的忍耐已經被徹底消磨掉了,如今連華師都撂下守護院的擔子,我是真沒輒了啊老將軍!”
完全放下了身段,此時的老王同志已經不把自己置身在廟堂之位。
對着葉從軍,他像對着自己的長輩,在用一種後悔的口吻語氣說述着。
“的確,你說對了,我的忍耐已經被你消磨殆盡了!”
還不等葉從軍在老王同志這聲話下做出迴應。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休息室外響起。
下一秒。
房門被推開。
秦凡神色冷峻地搖頭走入。
“秦小友!!!”
下意識地,葉從軍騰起身來語氣慌亂地喊道。
這慌亂,是出於爲老王同志所感。
“葉老,您先出去吧!”秦凡笑着迎聲道。
“這-這-這-!”
視線在秦凡跟老王同志身徘徊着,接連這了幾聲,而後葉從軍也唯有匯成一聲那好,接着走了出去。
“秦先生,對不起!”
等到房門重新被關。
坐在沙發的老王同志無真誠羞愧地直視着秦凡的雙眼道。
“然後呢?”秦凡戲謔地問一聲。
他臉沒有憤怒,沒有怨恨。
只有那戲謔的嘲弄。
而這,卻是最讓老王同志慌懼的。
“我承認,紫禁城方面一直以來都對不住你!而且在失蹤之後還做出了落井下石的行徑,我不敢奢求你能當這事沒發生過,我只想請求你給予一個補償的機會!只要你願意平息這出恩怨,條件你提!紫禁城方面能做到的都滿足你,不能做到的也盡一切資源盡一切力量去滿足你!”
沒敢露出那些無奈跟苦澀,老王同志的眼神依舊真誠。
畢竟到了這一步,他已經別無選擇。
秦凡像是一把懸在紫禁城頭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隨時都有掉落的可能。
一旦掉落。
那將是整個紫禁城洗牌重組,甚至是覆滅的可能。
那種代價,他承受不起!
那樣一來,他將成爲萬古罪人!
“你說的是你,還是包含着那三個老賊,甚至是四九城也有份的那些小賊小寇?”秦凡不以爲然地搖頭一笑,道。
“有區別嗎?”老王同志不安地簇了簇眉。
“當然,因爲你罪不至死!他們,必須得死!我入金陵大院屠薄家,我與整座紫禁城對着幹,我入東瀛滅殺無數忍者陰陽師,手刃八岐大蛇,再赴歐羅巴滅殺吸血鬼一系,誅殺狼人以及吸血鬼伯爵,而後更是平息武道界霍亂,砍殺違背忠魂的四大神境以及祁連半仙,這樣都還未能震懾得了你們紫禁城,仍然敢在我不在的情況下搶奪一號集團,對我父母進行欺壓!你們由頭至終都把當成了一個傻子,是嗎?
既然你們有過河拆橋之膽,如今卻生畏懼之心,你不覺得可笑嗎?之前,是我過於仁慈了,是我過於相信自己足以震懾到這蒼生,可經歷這一次,我發現,我做得還不夠,做得還不好!”
臉的寒意愈漸加深,秦凡看着老王同志字字珠璣地說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理解你的情緒!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換了是你在這個角度,你會怎麼想?又會怎麼做?一號集團的敏感性,你清楚,假使你不在,你父母又真能守得住嗎?”老王同志想都不想便脫口而出。
“忘了當初請求我去平息武道界霍亂時你做出的承諾了?”
秦凡譏諷地嘲笑起來。
伴着秦凡的這聲話落。
老王同志立即啞然!
那是無地自容的羞愧!
不待他作聲。
秦凡站起身來。
直接轉過身背對着他。
再道,“我本想安穩度日,不想去惹太多恩怨債!但現在,是你們在逼我親自出手去開闢一個屬於我秦凡的時代!因爲不這麼做,我對不起自己,對不起爹媽!回去告訴他們,洗乾淨脖子等着,血洗四九城,我說到做到!”
話落。
不去看老王同志的神情反應。
秦凡大步往外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