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貢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表情還沒有發生變化,他的所有防禦就如脆紙般被撕開了。
火紅小劍毫不留情,從黃貢的胸膛穿過,然後從後方洞穿了出去。
噗嗤!
鮮血飆射而出,黃貢仰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然後委頓在地。
重力領域的壓力,也隨着黃貢的慘叫而消失,千重山無力繼續維持,變成一座微型山峰就要飛回黃貢的身邊。
恰在這時,洞穿黃貢的火紅小劍倒飛了回來,嘭的一下撞擊到沒有指揮的千重山上。
千重山被撞地搖搖晃晃的,殷火兒伸手一抓,一隻烈焰巨手將千重山抓住。
千重山劇烈的掙扎,但是沒有了指揮的他,後續力量不足,根本掙扎不了。
“住手!”
一道光芒從斜刺裡穿出,切割向殷火兒的烈焰巨手。
千重山是黃貢的法寶,可不能就這麼讓殷火兒拿走,有人出手了。
“哼!”
一聲冷哼響徹全場,斜刺裡穿梭出的光芒如遭雷擊,僵直了瞬間之後湮滅。
千重山被殷火兒的手掌抓回,成爲了殷火兒手裡的法寶。
殷火兒面色微微有些蒼白,但是眼中卻帶着喜色,有一件中品法寶入手,就算自己用不着,也能夠換取到很多的東西了。
黃貢則是面若死灰,煞白煞白的,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
鮮血不斷的從他身上流出,胸膛微微的起伏,代表着他還沒有殞命,還有着最後的一口氣。
連忙有人閃身到黃貢的身邊,療傷的丹藥喂入黃貢的口中,幫助黃貢穩定住傷勢。
此人對着殷火兒厲喝,“不過是切磋交流,用得着下此死手嗎?”
殷火兒面色一沉,冷聲說道:“現在你才站出來說話,剛纔我被攻擊的時候,怎麼不見你站出來阻止?”
“黃道友沒有傷你之心!”
“呸!”殷火兒直接喝罵,“不要在這裡說些冠冕堂皇的話語,我們是魔道,不是正道那些僞君子,我就打了他了,你想怎麼樣?!”
殷火兒怒罵,身上烈焰騰騰,美眸之中帶着熾烈的煞氣。
要不是林蕭幫助她,她今天肯定會受到一番羞辱,既然如此,她哪裡還會有好臉色。
衆人沉默無言,殷火兒這句話說的倒是對,大家都是魔道,哪有那麼多磨磨唧唧的,打了你又怎麼樣?
要不是殿規束縛,直接把你宰了又能如何。
“你這句話說的很對,我們都是魔道,確實沒必要說那麼多廢話。”
“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對你出手了。”
此人將黃貢拋出,立即有人接着黃貢,他森冷的目光落到殷火兒的身上。
殷火兒握着劍,擦開嘴角的絲絲血跡,目光冷冽。
縱使對方強大無匹,她也要一戰,大不了就是受傷被羞辱。
“夠了,回來吧。”
林蕭輕輕的說着,將對方施加在殷火兒身上的壓力金屬化解。
殷火兒微鬆了一口氣,倒飛回了林蕭的旁邊,她的對手也沒有阻止。
拿出一粒丹藥,林蕭說道:“你先療傷,接下來就交給我了。”
“嗯。”
殷火兒應着,接過丹藥吞入口中。
“你終於肯出來了。”
令彭冷淡的看着林蕭,他之所以不阻止殷火兒,就是爲了和林蕭對戰。
他也是剛纔想要阻止殷火兒收取千重山的人,只不過被林蕭的一聲冷哼打斷了罷了。
剛纔算是短暫的交手,令彭心中無比的凝重,林蕭的實力不容小覷,令他震驚。
衆人的目光也落到兩人身上,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
“據說林蕭打傷過齊聖元,令彭的實力也不輸於齊聖元,兩人之間必是龍爭虎鬥。”
“哼,誰知道他打傷的齊聖元是不是全勝狀態?萬一齊聖元在那之前已經受傷了呢?”
“我們拭目以待吧,至少可以看看林蕭的實力如何。”
聚會的目的就是查探林蕭的實力,終於可以看到林蕭出手了,所有人都是目光灼灼,一絲一毫都不願意放過。
林蕭依然靜坐,不疾不徐的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退下吧。”
林蕭靠在椅子上吃着靈果,目光甚至都沒有落到令彭的身上。
衆人嘴角抽搐,令彭更是面色鐵青,你是不是猖狂的過分了!
“是不是對手要靠打過才知道,可不是靠嘴皮子說出來的!”
令彭壓抑不住憤怒的火焰,烈焰要將林蕭吞噬。
你以爲你是誰?洞虛候補榜上的強者嗎?竟然敢如此看不起我!
令彭急促的呼吸着空氣,身軀微微的顫抖,顯示着他內心極爲不平靜。
他還從沒有被人如此小看過,他也是一個天才,是不遜色於齊聖元的天才。
他同樣是心高氣傲的,所以在得知林蕭的名聲之後,他的心中就涌現出了不服,因此也來找林蕭的麻煩。
沒成想,林蕭竟然如此看不起他,直言他不是自己的對手,說的無比的直白。
圍觀衆人看向令彭,被如此的羞辱看不起,不知道令彭要如何應對?
“令彭應該要和林蕭拼命了吧,這樣的羞辱,誰能夠忍受?”
“換我我也忍不了,竟然這麼看不起人,他林蕭囂張的過分了。”
“令彭,加油,讓林蕭見識見識你的實力。”
衆人唯恐天下不亂,巴不得令彭和林蕭打個你死我活,哪怕兩人都掛掉也無所謂。
他們本就是魔道,心中隱藏着邪惡的一面,平時有着殿規束縛,不敢肆意妄爲。
現在挑撥一下,讓林蕭和令彭同歸於盡,他們還是很願意的。
“林蕭,你受死吧。”
令彭冰冷冷的說道。
“唉。”
林蕭輕嘆,“我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你爲何還要作死呢?”
令彭暴怒,“閉嘴!”
令彭腳掌狠狠的跺地,一道狂猛的力量,順着他的腳下蔓延了過來,瞬間就來到了林蕭的身下。
轟隆!
林蕭的座椅之下爆發出強橫的力量,要把林蕭炸開。
然而,事實讓所有人都呆住了。
令彭的能量衝擊,別說是炸傷林蕭,就連林蕭座下的椅子都沒能撼動,包括林蕭身前的桌案也是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