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秦子陽卻是饒有興致的看着他道。
“也沒什麼,就是列入說郭天佑都對你說了些什麼難聽的,是怎激怒你的,你又怎麼打得他,打在他哪裡了,就這麼簡單。”趙興權呵呵笑道。
“你是想問我們誰先動的手是吧?”秦子陽突然坐直了一些,露出一個隱晦的笑容來。他是知道法律裡明文規定了一條,挑釁滋事的罪名,如果事情是因自己而起,那責任自然要承擔一大部分。
趙興權一看,心裡不禁咯噔一下,暗罵遇上老狐狸了,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是要遭。“呵呵,不是,我可沒這麼問啊……”
“既然不是……那些地方受了什麼傷,你自己不回去看麼,人又沒事,你去做法醫鑑定,看看那些是竹竿子抽的不就成了。”秦子陽古怪的笑起來。
“你……”趙興權氣得一拍桌子,臉上瞬間就紅成了豬肝色,顯然是氣得不行。
“我怎麼了?”秦子陽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看着趙興權,似笑非笑,十分玩味。
趙興權臉上一僵,知道秦子陽看出來了,這下軟硬全都不行,他只能是一拍桌子道:“秦子陽,別以爲我們拿你沒辦法,只要你一天不交代,我們就有權利繼續扣留。況且你現在打傷了黃隊長,事情更加不可收拾,你就等着坐牢吧,哼。”
“真是可笑。”秦子陽冷冷的道。
“可笑什麼?”趙興權有些疑惑,不知道秦子陽所謂爲何。
“可笑你們警察全都是一羣唯利是圖的小人,收了好處就可以昧着良心辦案,蒙着眼睛說話,你問問看,現場那一個人不知道人是他郭天佑叫來的,你再去看看監控,看清楚我到底有沒有碰過黃隊長,請你不要睜着眼睛說瞎話。”秦子陽的話句句有力,擲地有聲。
趙興權聽了,又羞又惱,恨不得揍秦子陽一頓,一桌子,猛的站起來,指着秦子陽道:“秦子陽,如果不是你打了郭天佑他又怎麼會叫人來,如果不是你激怒了黃隊長,他又怎麼會突然爬上桌子摔倒,所以這一切都是因爲你才受的傷。”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隨你怎麼說,反正事實擺在那裡。”秦子陽聳了聳肩,顯得很是隨意。
“頑固不化,好你個秦子陽,別以爲你不招供我就拿你沒辦法,像你這樣的頑固分子,不僅不會的道寬大處理,只會是判得更重。”趙興權指着秦子陽,氣呼呼的道,說完他轉身就出了審訊室。
一出審訊室,兩個守衛警察立刻圍了上來,一陣問詢。
“好了,你們都別問了,好好看着他,先別讓他出來,把裡面的通風口給我停了,再給他開開暖氣,這麼熱的天,我就不信他能忍多久。還有,如果他要喝水,就用鹽水,衝濃一點,讓他喝個夠。”趙興權語氣不善,面容陰冷的道。
“趙隊,還是你高明,先用熱氣蒸得他脫水,再用鹽水讓他不能解渴,看上去一切又都沒有什麼變化,這是要活活把他渴死啊。”一個看守警察連忙豎起了大拇指。
“少廢話,快去辦事,記得把門鎖牢點,給水的時候直接往窗戶口給就行,別讓他給跑出來了。”趙興權冷哼一聲道。
兩個守衛警察聽了,連忙去辦,一個關了通風口開了暖氣,又泡了幾杯極鹹的開水,另一個則是把門給鎖上了,分明是要開始整治秦子陽。
但是半小時過去了,秦子陽在裡面卻沒有半點動靜,依舊是那麼坐着,彷彿老僧入定一般。趙興權看到秦子陽這麼鎮定,忍不住一陣鬱悶,暗道差事難辦。
“暖氣已經太調到最大,你看他彷彿完全感覺不到一般,連面前的咖啡都沒怎麼喝一口,這人可真是鎮定啊!”其中一個看守警衛感慨道。
“這下難咯,看起來老黃和老趙都遇見了高手,一看這個秦子陽就是個老奸巨猾,油鹽不進的角色,難搞得很,說不定到最後還是得放了。”另一個看守警衛也低聲說着。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一旁的趙興權卻是有些按耐不住,在門口不停的來回走動,過了一會又朝窗戶裡看,見到秦子陽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更是又氣又急,一拳打在鐵皮門上,恨聲道:“那我看你能堅持多久,哼!”
說完他就轉身尋了一張椅子,擺在審訊室門前,板着臉,坐了下來,居然是要秦子陽看守。
與此同時,公安局長張澤在機要會議室裡等候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終於接到了醫院研究院的來電,打來電話的正是韓百林。
“抱歉啊,張局長,我這邊太忙了,讓你久等了,到底是什麼事?”韓百林問道。
張澤一聽是韓百林,對方可是研究院的副院長,身份地位崇高,連忙恭敬的道:“哪裡,就等了一小會,倒是麻煩韓副院長了,勞煩您親自打電話過來。我就是想問問,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做秦子陽的年輕人,二十多歲,他跟你又是什麼關係?”
“什麼?”聽到秦子陽的名字,韓百林的聲調頓時高了八度。“秦子陽是我們研究院的院士,是重要人物,他遇到什麼麻煩了?這件事你一定要給我處理好,不能讓秦子陽受到半點損傷,我立刻就給公安部打電話,出了什麼事先放在一邊,把人給我安頓好了。”
韓百林也不問是什麼事,直接就偏袒秦子陽,這話裡明顯就是要藉助關係來替秦子陽擺平事情了。
張澤一聽,也是納悶,秦子陽既然是院士一開始爲什麼不說,以他的身份地位,責任又不在他身上,郭家自然不能拿他怎麼樣。不過他卻是不知道,秦子陽剛獲得院士的身份,這證書還沒批下來,只是拿到了一些獎勵,所以如果真的通過網絡查詢,還真是查不出來,爲了避嫌自然也就沒說。
張澤遲疑了一下,連忙回答道:“韓副院長,不用忙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一些小的糾紛,就不勞煩您了。”
不過韓百林一聽,卻是沒有答應,反而道:“這叫什麼話,事情都沒說清楚就叫我不要管,你快說說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張澤無奈,只能是避重就輕的道:“沒什麼,就是秦子陽打了一個官二代,現在對方不依不饒的想要找他麻煩,既然他是院士的身份,我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理。”
韓百林一聽,頓時就怒道:“這叫什麼話,到底是誰的過錯,你先說清楚。”
張澤想來想去,也懶得在編什麼理由,索性就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是郭家?這個好說話,我去跟他們老爺子說兩句,既然不是秦子陽的過錯你們就趕緊放人。還有一點我要告訴你,那套房子是上頭送給秦子陽的,你叫郭家的人注意着點,不要輕舉妄動,以後也不要再找秦子陽的麻煩了。”韓百林道,郭家在北川市也有一定的勢力背景,後臺還算可以,所以他說話就客氣了一些。
“知道了。”張澤聽完就掛斷了電話,匆匆離開了機要會議室,趕到了審訊室的大廳。他剛到審訊室,卻只見到趙興權拿着一張椅子坐在審訊室門口,再一看大門,居然還上了鎖。
頓時就臉上有些不好看,板着臉走了過來,沉聲道:“趙隊長,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