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秦子陽也是大吃一驚,自己不過給她下了一道清心符,說到效果那是微乎其微,關鍵取決於她自己的求生意志。
“難道,奇蹟真的發生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早就說過了,這種高燒就是要用我從美國帶回來的特效藥,一針見效。”這時從辦公室裡走出一個高大的金髮男子,純西方的模樣,可他的臉卻是一張英俊十足的東方面孔。
這是個混血兒!
秦子陽一看到這男子,眼中精光一閃,他發覺這男子的功德之力居然也十分濃厚,甚至在身周形成一圈功德光圈,尋常人根本看不到,但是在自己眼裡卻如同夜裡發光的燈泡。
“這個人身上爲什麼有這麼多功德之力,難道他也救過很多人?”秦子陽心裡不禁升起一個問號。
功德之力是行善積德之後,他人將感恩戴德的心情賦予到這個人身上,在修真者眼中,這樣的人身體表面就會形成一層功德圈,擁有深厚的福緣。當然,在普通人眼裡,這樣的人也會特別有親和力,讓人感到安全感。
金髮男子走過秦子陽身邊時,並未注意到這個帶着口罩跟他身高相當的醫生,而是十分得意趾高氣昂的走進病房,似乎在他眼裡,救了一個高燒不退的女大學生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秦子陽難免有些好奇,就連自己也不敢輕舉妄動的高燒,這個醫生到底會用什麼手段來治療,於是也不發一言,跟着另一個醫生走進去。
“誒,等等我。”矮胖女護士也喊一聲,也跟進來,不過她的眼神卻在秦子陽和金髮醫生身上搖擺不定,流露出花癡的模樣。
看到金髮男子在病牀前仔細檢查,秦子陽不僅對身旁的男醫生問道:“他是誰?”
男醫生看秦子陽一眼,笑道:“你連他都不知道?這是哈佛來的醫學博士愛德華,傳染學方面的專家,在我們中海第一人民醫院暫時掛職。咦,對了,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是?”
“我是秦子陽,受人所託,來看這個女孩的。”秦子陽毫不掩飾的道,反正這裡也沒有那些女護士。
“你就是秦子陽,真稀奇,得罪了冰姐的表妹,你居然還敢跑來這裡。我叫劉少陽,是傳染科的。”劉少陽驚訝的道。
秦子陽點頭道:“就是因爲這樣,我才帶着口罩,不然早給那羣護士堵住了。”
“也是,小朱等下記得掩護秦醫生出去,別讓冰姐碰上了。”劉少陽對矮胖女護士道。
矮胖女護士一笑,露出一嘴黃黃的牙齒,險些流出口水,激動地答道:“劉醫生,你放心吧,秦醫生交給我保準錯不了。”
秦子陽看到她模樣,不由在心裡嘀咕道:“交給你我就完了。”
此時愛德華已經查看完畢,眉頭緊蹙,看着牀上的秋芷惠道:“這不可能,現在體溫已經下降到三十九度,應該可以恢復意識了,爲什麼她還是昏迷不醒?”
秦子陽轉頭看向秋芷惠,卻在心裡暗笑道:“她當然不會醒來,意識還沉浸在自己的深層意志中,體內外邪不除,就永遠不會醒。”
“愛德華醫生,你查出這種發燒症狀的病毒種類嗎?”秦子陽突然開口問道。
愛德華搖頭道:“沒有,現在只知道這是一種極爲罕見的病毒,遇見空氣立刻就會蒸發,並不具備傳染性,但是致命率很高。”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秦子陽倒是想聽聽,自己都束手無策的病症,這個同樣來自哈佛的醫學博士有什麼手段。
愛德華沉思一陣道:“我打算提升她體內的免疫因子濃度,讓她通過自身的免疫系統來達到病癒的可能,這需要一種最昂貴的藥,不過幸好我有帶在身上。”
秦子陽微微一怔,這樣的藥他還沒有聽說過,如果能夠激發免疫系統,清理掉體內的病毒,倒是能夠提高自身逼出邪氣的可能。
愛德華從精巧的藥箱中取出一支琥珀色澤的藥劑,融合了一部分生理鹽水後,爲秋芷惠實施了肌肉注射。
注射過後五分鐘,秋芷惠明顯露出痛苦的表情,體溫再次上升,渾身涌出大量冷汗。
“她怎麼了?”一旁的矮胖女護士不由得驚呼起來。
劉少陽凝視着秋芷惠答道:“沒事,這是正常現象,她體內的免疫系統得到加強,血紅蛋白濃度提高,暫時提升的體溫和汗水都是代謝時發生的。”
秦子陽也道:“不錯,這藥的確有效,不過她真的能醒過來嗎?”其實他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說出來,那就是秋芷惠的意識已經被邪氣所侵染,就算醒過來,恐怕腦部也會出現問題。
愛德華慎重的道:“能不能醒過來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經對她用了最好的藥,如果這樣還不能治好她的病,我也無能爲力了。”說到這裡,他的表情卻有着明顯自責和不甘心,彷彿是一個被打敗的常勝將軍。
看到愛德華的模樣,劉少陽安慰道:“愛德華醫生,你不用自責,這是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感冒病毒,十分稀奇,我想我們身邊總是會遇上一些古怪到現代醫學短時間也無法對付的病。”
愛德華點點頭道:“的確是這樣,在美國,每年都有接近一千例的古怪病症無法被治癒,有的甚至連病因都無法查出,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生病前接觸過某些神秘的事物。我想這個女學生,一定是接觸過某種神秘的東西。”
沒想到愛德華能夠說出如此精闢的結論,這道是讓秦子陽心裡一驚,對這個愛德華出現一些另眼相看的情緒。
劉少陽道:“是啊,現在的女學生對什麼都好奇,膽子也大,難保不會接觸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愛德華深深的看了秋芷惠一眼,那眼神彷彿帶有穿透的效果,意味深長的道:“或許我們應該去看看這個女學生的同學。”
秦子陽心裡莫名一緊,忽然覺得如果愛德華碰見了林曉雪,一定會泄露自己身上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又轉念一想,自己是修真者難道還怕一個普通人不成?
想到這裡秦子陽也就坦蕩了,跟着出了病房,他雖然還有一些手段,但是這種只能依靠自己意識去獲得生機的疾病,他做得再多也是石沉大海,作用微乎其微罷了。
“愛德華醫生,今晚我們去喝一杯怎麼樣?你是第一次來中海,可能對這裡還不熟悉。”劉少陽提議道。
愛德華搖頭道:“不了,我今晚在網上還有個研討會,要按時回家。”說到這裡,愛德華忽然轉頭對秦子陽道:“秦子陽,我是不是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秦子陽一愣,對於在哈佛大學裡的事情他還真不太記得了,畢竟是那個紈絝子弟的記憶,傳承下來也不是那麼全面,點頭道:“大概吧。”
愛德華微微一笑道:“那就後會有期了。”
秦子陽告別了劉少陽,身後帶着矮胖女護士這個拖油瓶小心的流出了第一人民醫院。
走到醫院外,聽到秦子陽要回家,矮胖女護士可憐巴巴的看着他道:“秦醫生,我叫朱小蕊,我們真的不去吃飯嗎,我知道一個好地方,那裡的紅酒特別好喝。”
秦子陽無言以對,只能敷衍道:“朱護士,這次真是謝謝你,不過吃飯的話還是下回吧,現在都快十點了,明天還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