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玥驚訝地睜大雙眼,拿起銀針已經看不到剛纔自己手掌上的血跡,似乎被銀針完全吸收了一樣,心裡一動,從被刺破的地方又擠出一些血出來,再用同一根銀針去點,結果這根銀針沒有發光反應,她拿起另外一根,頓時血珠再一次快速隱沒,一道快如閃電的銀光在她眼前劃過,一閃則滅。
這讓歐陽玥驚奇不已,她想不通是怎麼回事,但看着銀針表面越來越鋒利、越來越閃亮,就像剛打造出來的一樣,似乎覺得並不是壞事,所以她當即決定把十二根銀針都沾了自己的血,很快,她看着變成一排閃閃發亮的銀針笑了。
最後異想天開的她做了件自己也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把自己的血染在了手鏈上面,頓時銀光大作後恢復正常,而手鍊一下子活了一般,慢慢收縮起來,變成緊貼她的肌膚,但卻不勒緊,而且整條手珠鏈光澤細膩透明起來,似乎本身就長在她手腕上一般,她再也不用擔心手鍊會掉沒了。
歐陽玥緊張得心跳加速,一切都很詭異,但她自己的重生本來就是一個詭異事件,所以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這些古物也許會認主,而她剛纔這麼做就好像是認主儀式。
天漸漸變亮,歐陽玥把玩着手珠鏈和銀針,興奮得像個小孩子,直到歐陽傑起牀抓着她問昨天的一切。
上午八點,任雲桀發來短信,人已經在紅橋小區門口等她,歐陽玥連忙換了衣服出去,沒想到徐閔也在,她還以爲事情處理完,徐閔會跟周龍回去S市。
“小玥,看來你昨晚睡得不錯,人很精神。”徐閔看到歐陽玥伸手打個招呼,有點驚訝於歐陽玥看上去似乎有了些細微的改變,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更加淡定和清雅,一張小臉也更加精緻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這小女人好像變漂亮了,還是這小女人本來就屬於那種越看越耐看的女孩子。
任雲桀和徐閔不一樣,他看歐陽玥第一眼就感覺到歐陽玥的細微改變,目光掃描了她全身一圈,直到她的手腕處,發現本來鬆垮要掉在手背上的手珠鏈現在就像手錶帶一樣,很合適地戴在她手腕上,難道她卸掉了一節?
“早,毛毛,你在看什麼?”歐陽玥微笑地走到兩人面前,見任雲桀在看她的手,讓她忍不住伸手出來摸亂他的頭髮,掩飾心裡的心虛。
“沒什麼,你爸媽沒事了吧?”任雲桀不會在徐閔面前說出他的疑惑。
“他們沒事了,真得要謝謝你們,周龍大哥回去了嗎?”歐陽玥實在很感激。
“嗯,他昨晚就走了,以後你家在H市不會有問題,放心吧。”徐閔道。
歐陽玥點點頭,沒想到這次處理得這麼徹底,就連囂張的二嬸都被嚇得不敢來歐陽玥的家,只要她們表現好,那麼歐陽棟關一年就能出來,若是再鬧事,讓他一輩子呆在裡面。
“玥,我和徐閔要去趟S市。”任雲桀忽然道,“是關於李炎貝的事情。”
歐陽玥一愣後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你們要小心,毛毛,你什麼時候回來?”不知爲何,歐陽玥忽然的好心情全部飛走了。
“很快就回來。”任雲桀目光裡露出不捨之色,要不是李炎貝打電話過來,讓徐閔幫忙,而徐閔這傢伙死活要拉他一起去,他是不可能離開歐陽玥的,而他也知道歐陽玥想幫李炎貝,更知道一個月後歐陽玥會去S市上中醫大,所以他有必要先去S市做好準備。
“好,那我去店裡看看。”歐陽玥露出笑容,目送兩個出色的男人上車離開。
歐陽玥一整天都在古玩店裡,一是和肥佬解釋這一次的事件,二是自己繼續學習鑑定知識。
三天後,在歐陽玥以爲任雲桀不會回來的時候,任雲桀出現在店門口,歐陽玥看到他的時候內心激動,目光掃了他後腦勺一眼,那血塊還是壓着神經,讓她鬆了口氣,因爲她覺得任雲桀很可能去S市看病了。
“毛毛,你回來了?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歐陽玥高興地跑過去,拉住任雲桀的手。
“你也沒打電話給我。”任雲桀一張俊臉有點憔悴,精神也不太好,神情更是有點受傷,口氣裡都是哀怨,一雙黑褐色的眼睛帶着可憐的光芒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我,我不是怕你和徐閔太忙,所以不敢打嗎?你爲何不打給我呢?我都沒關機。”歐陽玥有點彆扭,其實心裡也有點難受,毛毛居然三天都沒給她打電話,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這個朋友在他心目中根本不重要呢?而她自己忍得好辛苦,有時候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任雲桀扁扁嘴低聲道:“我也沒關過機。”說完目光又無比哀怨地看她一眼就走進店裡去了。
歐陽玥一愣,臉上有點發熱,這傢伙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他們兩個這叫相互考驗朋友的親密度嗎?
因爲任雲桀回來,所以歐陽玥提早下班,任雲桀已經不住招待所,房間開在‘鴻翔大酒店’,離歐陽玥家不是太遠,四星級,兩人來到房間,一關上門,一路上都默不作聲的任雲桀忽然一個轉身抱住後面的歐陽玥,把歐陽玥嚇一大跳。
“玥,你是不是沒有把我當成親人?”任雲桀的腦袋埋在她的肩膀上,聞到她頭髮的清爽氣味,心情纔有點平靜,這三天在S市,雖然很忙,但他一直看着手機,第一天沒有歐陽玥電話的時候他告訴自己也許歐陽玥因爲他忙沒打過來,而第二天他想也許是歐陽玥太忙了,沒時間打給他,但第三天再沒有電話,任雲桀心裡很難受,歐陽玥是他失憶後唯一的朋友,他以爲他們已經有了默契,像親人像朋友,可他現在很懷疑,她爲什麼三天都不給自己一個電話,她就不怕自己不回來了嗎?還是她根本不在乎他?
“毛毛,你胡說什麼,我當然把你當親人了,我說過只要你一天沒有恢復記憶,我一天都不會離開你,我只是沒想到我三天沒打電話,你居然也沒打,我好傷心啊。”歐陽玥也嘟嘴報怨。
“那你幹嘛不先打給我?”任雲桀推開她,目光幽怨,嘴巴扁扁地詢問她,那模樣還真沒有了之前冷酷帥氣的感覺,就像一隻大型的會撒嬌的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