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輪見這些人後本就帶着病氣的臉更加蒼白,下意識的摟緊兒子,行李落在了地上。
“你還真是能躲,讓我們找的好生辛苦呢。”那羣人裡其中一個說道。
“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他就是個普通的孩子,真的...”苗輪摟緊兒子,緊張的看着前面的那些人。
這些人的面孔她再熟悉不過,她和兒子就是被這些人關起來很久,他們把查哈當成實驗用的小白鼠,每天在他身上做各種實驗,然後把數據記錄下來。
她好不容易帶着兒子逃出那個地方,輾轉回了國,卻想不到還是被他們找上來了。
“普通?哈哈,你可真逗,你懷裡的那個孩子讓我們耗掉了多少的研究經費啊,他是我們實驗室的私有財產,而你身爲我們的一員竟然出賣組織帶着財產跑路,你覺得老闆會放過你嗎?”
“不要廢話,帶走!”爲首那個帶面具的男人說道。
聽此言苗輪嚇的緊緊摟着不明所以的查哈,查哈看到有人過來要拽他和母親就使勁的打,但小小的人怎能抵得過這些訓練有素的人,被輕而易舉的推倒在地,苗輪想要保護他,一激動病情發作一口血又噴出來。
見她面色嚇人氣喘吁吁,這些人面面相窺。
“小老闆,這事怎麼辦?老闆的命令是隻帶實驗品回去,大的處理了。”其中一個人請教帶着面具的男人。
男人轉了轉手串,看着女人的病態,不由得想到了另外一張俏臉。
陳小倩似乎跟這個女人頗有淵源,還給她墊付了醫藥費,如果是這樣的話——
男人伸手按住同伴拿出來的槍,如果他不攔着苗輪就會被一槍打死。
“小老闆?”被制止的同伴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爲什麼不讓他一槍做了這個多餘的女人,他們只要孩子就好。
“在他國製造這樣的事會很麻煩。她已經得絕症活不了多久,沒必要浪費子彈。”面具男淡淡道。
他在實驗室的地位頗高,既然他這麼說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上來抓着小查哈就要走,小查哈野性十足,又是咬又是踹,扛着他的人被激怒了,一把給孩子推到地上,擡腳就要踹,卻被面具男攔住,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面具男一腳卷牆上,踹的差點沒骨頭斷了。
其他人看到小老闆打人都噤聲不語,寂靜的巷子口只聽查哈和母親撕心裂肺的哭聲,沒人知道二把手小老闆爲什麼會突然發火,畢竟此人就是謎一樣的存在無人能懂。
面具男從懷裡掏出一個針筒,對着查哈紮了下去,查哈掙扎了兩下就睡過去了。
苗輪見狀撲過來死死抓着他的褲腿苦苦哀求,“求求你們不要抓我兒子,放了他吧!他就是個普通小孩!”
面具男伸手做了個噓的動作,蹲下身來輕輕在她耳邊以只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只要能證明這孩子是實驗失敗品,他還能回來。”
苗輪瞪大眼似乎不敢相信她聽到的。“您說的...是真的?”
面具男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如果你有命活下去的話,這個時間會有一點久,或許2年,或許3年,只要你還活着就能看到他。”
苗輪無力的掩面痛哭,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人抓走兒子,雖然小老闆的話給了她最後一絲希望,可是她真的不確定這可信度到底多少,她已經快死了,有生之年沒有安置好查哈她怎會有臉面去面對巴郎?
巴郎...若他還活着,她們母子是否還會過着這樣受制於人東躲西藏還是被找到母子分離的日子?
那些人帶着昏迷的查哈走了,其中一個回頭看了眼趴在地上不知道是哭還是已經暈過去的苗輪,仗着跟小老闆比較熟就問道。
“其實秘密處理一個人不是多困難——啊!”他不敢繼續說了,因爲小老闆的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槍就對着他的頭。
“是,所以處理掉多嘴的你再讓你消失,也不是多困難。”
見小老闆這樣,其他人都噤若寒蟬,唯有面具小老闆擡頭看天,天上的雲有點像陳小倩的眼鏡,她一定沒發現她思考問題和算計人時會下意識的推眼鏡。
他只是看那女人病成那樣覺得挺無聊的才放過她,纔不是因爲她是陳小倩想保護的人...吧。
漆雨軒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地上只有暈過去的苗輪,他掐了下苗輪的人中,好半天苗輪才醒。
“你是...”
“我是誰不要緊,你兒子哪去了?”漆雨軒問。
“被帶走了...你也是JR實驗室的嗎,你是來殺我的嗎?”苗輪眼神空洞,巴郎唯一的血脈也被人奪去了,她生無可戀。
“不,我是來保護你的,跟我走。”
“你爲什麼要保護我?我不認識你。”苗輪不解地看着他。
“你不認識我,我女兒認識你就夠了,此地不宜久留,快跟我走。”漆雨軒也不確定跟着他的是不是於明朗,但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婿比軍犬還靈,他可不想把小倩捲進來。
當務之急藏好苗輪,讓倩寶寶別再關注這事兒,畢竟JR的人狗急跳牆帶走查哈的目的只有一個。
想到這,漆雨軒的臉色越發嚴峻了。
“我的孩子啊,我苦命的孩子,我都要活不久了,我的孩子還時刻處在危險當中...”
苗輪痛哭着,這番話說到了漆雨軒的心裡。
其實在某種意義上講,他跟苗輪又何嘗不是一樣呢,想到女兒的身世,漆雨軒神色凜然,誰敢動他女兒就得踩着他屍體過去。
代號神秘人的小老闆帶人擄走了查哈,漆雨軒帶走了苗輪,小倩對這些一無所知。
她在酒店反覆撥打漆雨軒的電話,電話一直不通,直到2個小時候,漆雨軒主動打電話給了小倩。
“你去哪兒了?!”電話一通小倩就咆哮,她都要擔心死了。
“我手機掉馬桶裡了,倩寶寶你找我?”
“你現在在哪裡?”
“在家啊,不信你聽聽,美人還在我身邊呢,來來美人叫一個!”
小倩聽到自家的美人叫,這才放下心,於明朗也疑惑,那是他看錯了?
掛上電話,漆雨軒摸摸美人的頭,此時私人飛機外的天已經全黑了,機艙裡只有漆雨軒和美人,他正在用飛機上自帶的電話打給小倩。
“真要感謝老朋友友情贊助的交通工具,否則我還真辦法制造這個不在場證明,是吧,美人?”
“汪...”如果美人能開口說話,它一定狂叫,你丫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