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的手放在門把上,遲遲沒有推門,就站在門口把這對膈應人的扎心狗糧認真聽完。
裡面的那一對真的沒有人能夠介入其中,就連唱個歌都這樣的默契。
小倩和於明朗應該是很放心把彼此的肩膀借給對方,如果累了或是倦了,就靠在彼此的肩膀上默默的汲取能量。
“擦,我到底是過來膈應於老麼還是送上門被他們膈應的。”鄭旭低咒一句,裡面沒動靜了,用膝蓋想都知道這是合唱完了啃一塊去了。
他過來本就是想膈應於明朗一下,結果被強行塞狗糧了!
鄭旭的報復很簡單直接,他沒有給裡面的酒換成劣質的,不僅沒換還又搬了兩箱啤酒過來,勢必要把於老麼灌趴下,就不能讓這倆貨晚上過的太熱情如火了。
小倩本來就是打着灌小強的主意來的,但看鄭旭明擺着想灌自己男人,她又不太甘心幫着鄭旭欺負小強,於是選擇了跟着默默的陪酒,於明朗也想試探下他的小美到底能喝多少,順便撂倒鄭旭這個討人厭的電燈泡,於是三人敞開了開始喝。
三個酒量都很牛的人各懷心思,把酒當成水一杯一杯的下肚,桌上的空瓶擺了一排。
兩箱啤酒下去了都沒夠,又加了一箱。
鄭爺道上混酒量肯定錯不了,但今天他踢到鐵板了。
小倩的臉剛開始還是紅撲撲的,越喝越白越喝越冷靜,於明朗剛開始還跟鄭旭能扯幾句犢子,喝了兩瓶洋酒後開始沉默,眼神也開始深邃起來,就好像換了個人似得。
鄭旭喝的胃裡直翻騰,看坐他對面的那倆大牲口面不改色的樣,心中無限淒涼。
指着小倩,“你,你,你是真能喝...”
於明朗把他的手挪開,聲音都比平時冷兩個調子,“別用手指着她。”
被於明朗這樣一拍,鄭旭覺得自己剛剛喝下去的那些都要倒出來了,終於他忍不住的捂着嘴搖晃着站起來,快速的衝到洗手間,不能跟這倆非人類拼酒了,他要吐!
當包廂裡只剩下小倩和於明朗的時候,穩坐如山的小倩看着不動聲色的於明朗,心裡也是大寫的問號。
這什麼情況?
她前世記得小強的酒量沒有這麼牛逼啊...
她當初就用一瓶洋酒給他撂倒了,然後拖酒店把事兒就給辦了。
可是現在——
小倩的視線掃了一圈桌上的空瓶,喝成這樣了,鄭旭都讓她灌趴下了,怎麼小強還屹立不倒?
難道這世的小強身體素質比前世好?酒量也上來了?
她還在努力的想到底哪裡出了差錯,小強爲什麼跟前世差距如此大,他前世可是喝的差不多就倒下呼呼睡,衣服都給他脫了都不會醒的那種。
當然,關鍵時刻人家還是醒了,否則讓小倩自己一個人搞這種事兒她也下不去手,她是把他扒完了他才醒的,然後主動權就在他那了。
可是看小強現在的樣子,她沒辦法確定他是否多了,喝了酒的於明朗跟平時絕對不一樣。
小倩一不小心對上他的眼,那是如此犀利的眼神,有點像他工作時的樣子,但又不太一樣,更加的火熱像是要把她吞噬一樣。
“你喝多了嗎?”小倩嘗試的問,她沒辦法對於明朗做出判斷,這傢伙到底醉沒醉只有天知道。
“你猜?”酒後的於明朗性格也發生了變化,看起來帶點邪氣,他用粗糲的手指去摩擦她柔嫩的臉蛋,“你挺能喝的。”
小倩的酒量比鄭旭好,但也不是那種喝完一點反應的沒有,酒精讓她微醺,但大腦卻是清醒的。
她清晰的知道自己的每一個動作,卻依然覺得心跳有些快,不知道是酒精的反應還是於明朗這樣妖孽害的。
“你也很厲害。”
他貼着她的頭輕笑,“我比較喜歡你在另外一個場合說這句話。”
肯定沒多,還知道調戲她呢!
小倩剛閃過這樣的念頭,就覺得他的脣湊過來了,緩緩的從她飽滿的額頭輕輕下滑,輕撫過她精緻的輪廓,最後停在她的脣前,若有似無的距離,似近還遠的誘惑。
“我們喝的是同一種酒嗎?”他貼着她的脣問。
“好像是。”
“爲什麼我覺得你的比較香呢...或許我喝的還不夠多,我需要再喝點。”
“酒在桌上,喝啊。”小倩覺得這貨喝點酒性格就變,但好像比他清醒的時候還會撩人。
“不,那個不好,我還是喜歡這裡的,比較甜...”
他終於覆上他的答案,去肆意的掠奪她的甜甜小嘴。
鄭旭剛吐完,覺得自己清醒了不少,一推門,看到人家倆啃的那麼來勁,頓覺自己胃又開始翻騰了,嘔!
爲毛要這樣刺激單身狗,爲毛!!!
鄭旭搖搖晃晃的想換個地方,結果裡面那對啃夠了,喝了酒就性情大變的於明朗終於到了極限,直接把小倩抱起來,大步的朝着外面走。
可憐的鄭旭正靠在門框上醒酒,就覺得身後一股巨大的衝力,於明朗抱着小倩出來順便“不小心”的碰到了一個障礙物,這個障礙物的名字就叫鄭旭。
鄭旭高挺的鼻子被狠狠的撞在牆上了,眼前一片金星。
服務生戰戰兢兢的路過,看到老闆一臉殺氣的擡頭,嚇的菊花一緊。
“旭哥...”
“擦,你們倆有本事別再讓我遇到!”鄭旭對着虐狗的那對身影豎起中指。
服務生顫抖的指着他。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鄭旭沒好氣的說。
“旭哥...您流鼻血了...”
媽噠,交友不慎!鄭旭心裡萬匹羊駝奔過,他決定以後要跟陳小倩劃清界限,看見都要繞道!沒辦法做朋友了!
有些事跟前世不一樣,比如於明朗的酒量到底有多好,爲什麼喝了那麼多還能抱着她打車回家?
記得喝酒不開車,還能一路抱着,這明顯是非常清醒。
但有些事跟前世也差不多,比如於明朗一喝多就性情大變,在某方面的惡趣味直線上升,一回家就根本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