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倩端起茶杯,翹着腿喝茶看書。
“她說她剛新婚啊,然後新婚當天晚上,她丈夫就找了好幾個丈夫的同事一起給她輪...那樣了!”
“噗!”小倩一口茶水噴出去了,她忙用紙擦書。
“不止是這樣啊!她還寫她丈夫天天打她,還想謀殺她,她出門都有人跟蹤,然後她試着逃跑想回孃家,然後被她丈夫抓到後,又找了幾個男的,把她輪...那樣了!還捆她綁她揍她,各種虐待!”
留梅看到這個簡直要急死了,心裡急的跟着火了似得,那可是她同學啊!
小倩被茶水嗆到後咳嗽了半天,等她終於不咳嗽了,留梅緊張的看着她,她現在很緊張,滿腦子都是怎麼辦。
“哦,明早吃什麼?”小倩聽完後就只說了一句這個,留梅站起來來回的走。
“嫂子都什麼時候你還想吃什麼?我跟你說我和我們同屆的同學看到這個都急死了,大家都在下面留言給她想辦法,我剛還跟我之前的同學通了電話,研究怎麼解救她!”
小倩翻了個白眼,“看你這樣你是沒心思做早餐了,明天咱出去吃吧,我聽說樓下的粥屋出冰粥了,這時候喝正合適。”
“嫂子!!!”
“嫂子借你一雙小手~捧一把黑土先把鬼子埋掉!”小倩竟然還唱出來了。
留梅簡直要吐血,說正事兒呢,嫂子幹嘛這樣啊。
“這首歌啊,是你哥的兵在你哥跟我求婚的時候唱的,我聽到的時候差點沒抽過去,這歌詞真是醉了,我也算明白了,什麼人帶什麼兵,你哥那情商也帶不出多有情商的兵來。”
小倩吐槽,她現在還能記得當時的場景,很是讓人崩潰啊。
“我哥情商怎麼就低了,我感覺他還行——不對,咱倆剛剛說什麼來着?”留梅懊惱,她讓嫂子帶溝裡去了,話題跑偏了啊!
“說你同學,在企鵝空間裡寫,她被丈夫找來的幾個男人給輪了,然後她丈夫想謀殺她跟蹤她,你很着急。”
“對對對!就是這事兒,咋辦啊!”
“涼拌!你瞅你,我隨便一句話就給你帶節奏了,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不只是你,還有你們那些同屆也一樣,聽到這事兒就急死,根本沒有人動腦子。”
“我們動腦子了啊,我們想過應該怎麼辦,報警肯定會證據不足啊,畢竟輪的事件已經過了很久了,提取不到證據,那我們告這個男人家庭暴力好不好,嫂子——嫂子你怎麼啃上水果了!”
天都要塌下來,嫂子怎麼還這樣!
“臨市的桃子就是不如我老家的甜,這週日讓富貴多帶點過來存冰箱,我放假回家能好好吃一頓。”小倩邊吃桃子邊評價。
“我們幾個同學約好了這週日一起回老家看看她,實在是太不放心了,看來跟球球的唱k要改時間了。”
“你沒跟富貴說這事兒?”小倩不相信她能一下就聽出來是怎麼回事兒,富貴那個精神科醫生會不懂。
這一聽就是歸富貴管的事兒,嚴格的說都跟小倩沒關係了。
“我還沒說呢,對,我打電話給他!”留梅馬上給富貴撥過去,電話幾乎是秒通。
“富貴哥!出事兒了!”
小倩搖搖頭,拿着書繼續看,留梅這性格真跟個寶貝蛋似得咋咋呼呼熱心腸。
練武的人好像都這樣,可能富貴就特別喜歡這一款的。
等小倩終於把書合上,時間過去也好幾分鐘了,留梅的敘述也到了尾聲。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我們幾個同學打算組團過去看看,都不放心啊,如果她真遭遇了這些,我們肯定要幫助她脫離渣男的魔爪,天啊,太可怕了!”
小倩收起本,翹着腿看看錶,嘖嘖,十分鐘過去了啊,富貴果真是個好男人,這都能忍。
從頭聽到尾,老於家這個好白菜給他拱了真不錯,可以放心了,耐心真好。
“留梅你別急,你聽我說,週日我跟你一起過去,你們也不用去很多人,帶着倩兒,咱三過去就行。”
“啊?可以嗎?”留梅覺得遇到那種會叫好幾個男人輪自己妻子的,一定是罪無可赦的人,必要時說不定會發生肢體衝突,最好一羣人呼啦一下殺過去纔好。
“可以的,相信我我可以幫助你——留梅,你把電話給小倩好不好?”富貴溫柔的說。
留梅把電話給小倩。
“喂,廖富貴你時間很多嗎?我不相信你沒聽出來是怎麼回事。”小倩懶洋洋的說。
“我知道,她同學可能患有妄想症,留梅說的幾條都符合妄想症確診的三要素。”
妄想症是特別容易辨別的精神疾病,哪怕是心理學各大觀點不一樣的流派在妄想症的判斷上都擁有高度的一致,所以小倩一下就能聽出來這是有精神病,要不是精神病就是故意博人眼球。
真正被人害成那樣不去報警發你妹的空間啊。
富貴也能明白。
“知道是怎麼回事還跟着梅子起鬨?”小倩遇到這種跟自己家人沒關的事兒眼皮都不會擡一下。
世界上的精神病有的是,有心理問題的人更多,不給她錢的事兒纔不要廢心思呢。
“梅子心好,有點俠客的古道熱腸,我希望她能保留這份真。”
“嘖嘖,你再保持這個寵溺的態度過40年,留梅會成我媽第二。”
小倩完全能想到留梅到了更年期以後,說不定也會成爲跟賈秀芳那樣熱心的老太太,四處傳播正能量,天天忙叨這些事兒,把自己的小日子排的滿滿的。
“沒事兒,到時候我也老了,我的審美隨我爸。”
“...”倩總被這捧狗糧扎心了,靠!
不過細想,邏輯上說的過去,富貴兄有很多地方都很像廖叔,所以爲啥會看上留梅也不奇怪,小倩只能說一個鍋配一個蓋,這倆人還真是絕配啊。
“倩兒,你到時候跟我們一起去吧,靠山縣也不遠的。”
“不要,我週末還有事兒呢!”這種一聽就是精神病患者毫無懸念也沒有挑戰的病例倩總不做。
“倩兒——”
“別墨跡了,我肯定不去。”
“好吧,不勉強你。”
小倩掛了電話10分鐘後,劉教授的電話頂過來了。
“週末馬上到了,你去周邊縣城的精神康復中心心理諮詢室支援下,有患者指定需要女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