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煲細熬
重生之前,夏寧遠與餘謹真正做到最後一步的機會很少。
除了這種行爲本身會使承受者有較大的負擔,更因爲餘謹對情事幾乎存在着本能的排斥。
事實上,夏寧遠無論哪次都小心翼翼,根本不敢放肆,生怕餘謹心生牴觸,就算第一次搞得十分狼狽,那也絕不是因爲他過份粗魯,更多是由於餘謹的不配合。
夏寧遠甚至都想過放棄嘗試了,可餘謹偏又堵氣的非要進行下去。
與其說他們爲愛結合,不如說是餘謹單方面的施捨,就像是對夏寧遠多年守候的回報。
當初夏寧遠不明白,只覺得同性之愛本就艱難,他不是不想,但那方面的需求倒也不是最重要的。
如今他才醒悟,或許從一開始,餘謹心裡就沒有他,所以不管怎麼努力,兩人始終不能合拍。
可能他的潛意識裡也感覺到了,在一起越久,對餘謹的衝動反而越少。
有時候夏寧遠會安慰自己,有多少家庭最後都是靠親情維繫,他和餘謹這樣也好,或許能走得更加長久。
大約是習慣了忍耐,夏寧遠一直覺得自己對齊嘯雲也可以做到。
然而此時,他發現這想法錯得離譜。
愛一個人,並不只是單純的付出,而必然會有所需求。
他不知道別人怎樣,此刻光是仰望着居高臨下的齊嘯雲,胯|下的欲|望就隱隱疼痛,什麼溫和包容,什麼體貼早都忘到爪畦國去了,性格中從未出現的暴戾竟然佔據了上風。
只覺得全身心都在叫囂着掠奪這個人的一切,讓彼此融爲一體,似乎只有這麼做了,才能夠真正完整。
他甚至惡劣地想看到這個一向冷靜的人被逼到極限時,到底會有什麼表現,因愉悅而縱情呻吟亦或是隱忍哭泣?
僅是想像,他就激動得不能自抑。
齊嘯雲顯然被夏寧遠的笑聲弄得有些懵,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小白兔,敏銳的直覺使他立刻做出了判斷:“怎麼?不服氣?”
壓在夏寧遠胸口的手危險地往上滑了少許,半是嚇唬地卡在脖頸處。
夏寧遠也不理會,拉過齊嘯雲的手親了親,一語雙關地說了句:“你怕不怕疼?”
齊嘯雲明顯因爲夏寧遠不合時宜的提問而呆了一下,過了片刻纔有些謹慎地回答:“……還好。”
夏寧遠心中暗笑,不動聲色地屈膝擠入齊嘯雲腿間,輕輕磨蹭齊嘯雲同樣硬挺的部位,用着最最正直的語氣安撫:“放心,我儘量不讓你疼。”
“……”齊嘯雲雖然下意識地夾了夾腿,但他還沒感覺到真正的威脅,反而爲夏寧遠給予的直接刺激而誠實地喘息。“等、等……讓我來。”
夏寧遠如誘哄般說:“你知道怎麼做?”一邊說着,兩手已經順着齊嘯雲的大腿慢慢往上,停留在臀|部,張開五指滿滿握住,享受指尖微微陷入的觸感,時而往中間擠壓,又拉開,刻意地挑逗,緩慢地搓揉,充滿着情|色暗示。
齊嘯雲的呼吸頓時變得深長,身體的支撐點漸漸轉移,整個人幾乎坐在夏寧遠曲起的腿上,手因無處可着力,不得不向後撐着夏寧遠的膝,背部曲線因此而彎折出一道弧度。
夏寧遠猛地一挺腰,膝放平,人已經坐了起來,齊嘯雲一時間無法回防,低低地發出一聲驚訝的喉音,身體控制不住往後倒。
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夏寧遠又成功地奪回上位。
這一次,他不打算再給齊嘯雲任何機會,沉重的身體緊緊覆住了齊嘯雲,略爲粗暴地搜索着齊嘯雲的口腔,汲取其中的氣息,兩手順着腰線插入臀與牀墊之間,微托起齊嘯雲的腰,就像之前在公園裡做過的那樣,用力地擠壓兩人已經完全勃|起的部位。
齊嘯雲雖然還是不太甘心,但他到底還是不太明白所謂上下的區別,掙扎幾下就放棄了,縱容地隨着夏寧遠地動作挺動腰胯,使兩人能夠更有力地摩擦。
原本就悶熱的室溫瞬間又飈高許多,兩人的鼻息幾乎是交纏着,這邊吐出那邊吸進,嘴脣因爲不斷地搏鬥微微發麻,卻總是捨不得放開。
並不存在一方主動一方被動的問題,無論是夏寧遠還是齊嘯雲都不甘示弱地在對方的口腔裡拼命攪動,激烈地交戰,誰也不肯認輸。
兩人體力都很不錯,動作愈是兇悍,越發使得情|欲高漲,下|體的硬挺同樣宣告着堅定的男性意志,竟沒有一方先繳械投降。
夏寧遠有些挫敗於齊嘯雲會自動屈服的幻想必然不能實現,急不可耐地拉扯起齊嘯雲的襯衫。
這時候他再沒有耐心一顆顆解開,而是直接採取了最快的方式——隨着嗤的一聲響,殘餘未解的幾顆鈕釦瞬間因暴力而與布料分離,飛濺出去。
齊嘯雲更是直接,索性動手拉扯起夏寧遠的褲子。
夏寧遠好巧不巧穿着條運動褲,這一拉扯,連着內褲也被拽了下來,直接露鳥。
齊嘯雲哪怕再淡定,這時候也忍不住笑噴了。
夏寧遠尷尬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如果任由齊嘯雲這麼笑下去,今天這事估計就得黃了,當即凶神惡煞地掐住齊嘯雲的腰,下嘴直接叼住之前已被吸得紅腫的乳粒大嚼起來。
齊嘯雲的笑聲嘎然而止,他幾乎是懊惱地咕噥出一聲無意義的音節,就不太堅定地推拒起夏寧遠的頭,但在夏寧遠更爲兇殘的吸吮下,本欲抵抗的雙手反而使不上力,居然不知不覺環住夏寧遠的脖子,微拱起背部,就像是把自己送到夏寧遠的嘴邊。
夏寧遠知道齊嘯雲已經從中體會到了些許趣味,嘴裡更是賣力忙個不停,舔了舔被欺負得紅腫的微粒,換一邊繼續蹂躪,手下也沒停,順着已經敞開的褲鏈探了進去,隔着彈力內褲描繪那塊形狀。
齊嘯雲的喘息漸漸變得有些甜膩起來,他主動地分開腿,好方便夏寧遠的進一步動作,甚至扭動着催促夏寧遠把最後的束縛解除。
雖然明知道齊嘯雲是因爲對情事無知而顯得放|蕩,但夏寧遠仍有一種心神盪漾,□就快憋到爆炸的感覺,簡直恨不能立刻進入到齊嘯雲的身體裡,就算是撕裂、弄傷,也再所不惜。
在兩人都很積極的情況下,一切都極有默契,絲毫沒有停頓,更不耽誤親熱,彷彿他們已經這麼做過很多回。
夏寧遠順着往下褪褲子的動作,放開齊嘯雲的乳|尖,舌頭往下舔到肚臍,開始繞着圈舔吻,時不時調皮地往肚臍裡戳戳。
齊嘯雲的腹肌瞬間繃緊,哪怕在只能隱約顯示輪廓的黑暗中也足以勾勒出完美的線條,他在褲子離開腿的同時就緊緊地夾住夏寧遠腑下兩側,充滿攻擊性地將豎立起來的分|身抵着夏寧遠的皮膚,稍顯暴躁的摩擦。
夏寧遠直觀地感受到了那並不輸於自己的尺寸,心念一動,伸手握住,在齊嘯雲的驚喘聲中納入自己的口腔。
他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願意這麼做,已經不是想讓齊嘯雲臣服的問題,而是他心甘情願地想讓齊嘯雲得到更多樂趣。
儘管他們是兩個單獨的個體,但夏寧遠此時就是能從齊嘯雲的一舉一動中感受到所有情緒波動:他感到舒服,並且快樂,因此,夏寧遠想使他更加愉悅!
愛一個人必然愛他的所有,哪怕是親吻自己同樣具備的男性|器官又如何,這只是他身體的一部份。
夏寧遠並不以爲這是什麼自甘墮落或是受侮辱的行爲,反因齊嘯雲明顯更加亢奮的情緒而深深滿足。
喜歡齊嘯雲受自己影響,喜歡那張總是不動聲色的臉因他而浮現各種情緒。
微鹹的柱體頂端因爲激|情而不斷分泌粘滑的液體,帶着點腥氣,夏寧遠渾然不覺般地,小心地包攏着自己的牙齒,像吸吮齊嘯雲乳|尖一般嘬着,並儘可能地含得更深些,無法包容的部位則用手微微使力圈緊,就連柱體下方的兩顆圓球也享受到了溫柔的照顧。
齊嘯雲整個身體都溼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喘息聲已經被低沉的呻吟取代,有幾次甚至失控地低吼出聲。
夏寧遠光是聽着齊嘯雲的聲音就夠血脈賁張了,他雖然有心想服務到底,可惜到底沒有實踐過,兩腮很快就酸得使不上力,牙也不小心露了出來。
齊嘯雲猝不及防之下痛得直抽冷氣,雖然那根東西並沒有軟下去,但夏寧遠也不敢再繼續了。
此時正是齊嘯雲瀕臨絕頂之際,夏寧遠的離開使齊嘯雲極爲焦躁,他甚至自己伸手握住捋動,試圖緩解。
夏寧遠見了便用自己的手包在齊嘯雲手掌之外,按自己的力道與節奏來帶動齊嘯雲,同時再次張嘴含住柱體頂端,舌尖繞着頂端那圈微凸的棱角細細地舔,最後又抵住出精口輕輕掃動。
齊嘯雲的喘息呻吟突然頓住片刻,夾在夏寧遠身側的大腿肌肉繃得更加堅硬,腳趾不自覺地踮起。
夏寧遠意識到齊嘯雲快要忍耐不住了,自然更不會錯過機會,迅速地重複了一遍舌尖的動作,最後毫無預兆地嘬吸數下。
齊嘯雲猛然爆發出一聲嘶啞的呻吟,但隨即便被他死死咬脣壓抑住,鼻息因此而格外粗重起來,渾身緊繃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由輕微抽搐轉向一陣緊過一陣的痙攣,原本只是夾緊的雙腿本能地向上勾起,纏住夏寧遠的背部,好使自己的不從夏寧遠的嘴裡滑出。
夏寧遠想離開的動作沒有成功,口腔裡頓時充滿了來自齊嘯雲的腥檀氣息。
齊嘯雲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也有點不好意思:“我幫你。”
夏寧遠倒是不惱,等齊嘯雲徹底軟了,從嘴裡移開,才吐出那些腥澀的液體。“不用,換個方式怎麼樣?”
齊嘯雲自然一口答應。
夏寧遠瞭解齊嘯雲的脾氣,料定了不會被拒絕,雖然對自己居然利用齊嘯雲這方面的單純有點慚愧,不過要緊的是先把人吃了。
反正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他欠齊嘯雲的又何止一點半點,把一輩子全賠過去做牛做馬不就完了?!夏寧遠無恥地做下決定。
0V章不好修改,我就在這裡糾正下好了,從前一章開始,這三章都有一定危險……- -當然是我個人感覺,大家也別在下面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