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張誠

番外1(張誠)

在我的印象中,夏寧遠這個人很狗腿。

沒什麼貶低的意思,只要看到他對數學系餘謹的殷勤勁,誰都會這樣以爲。

哪怕夏寧遠說了無數回,他們是青梅竹馬,我仍然覺得好笑,如果他們是一男一女,那模式跟追老婆沒差了,可惜餘謹不僅是個男的,脾氣還很壞。

說起來挺有趣的,每回看到夏寧遠在餘謹那裡吃癟,一副垂頭喪氣可憐巴巴的模樣,偏偏很快又能重新抖擻起來的小強毅力,真的很讓人很有虐他的衝動——難道這是餘謹欺負他的原因?

這大概永遠是個秘密了。

因爲餘謹已經死了,是自殺,死的時候很不名譽,揹着同|性戀的醜名,還有碎屍這宗大案。

在此之後的校友聚會中,這幾乎成爲必談的話題之一,大家都對自己身邊竟然潛伏着一個殺人犯感到後怕,同時也更加孜孜不倦地探討餘謹當初在學校裡的一舉一動,並且樂此不疲地分析官方說法掩蓋下的所謂真相。

人的想像力是無窮盡的,但不能否認,有些猜測聽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比如說,大家經過激烈地討論,最終認定餘謹第一次背上處分是因爲蕭毅偷吃校花張芸。

當然,他們討論的重點在於,比起一個的男人,顯然是校花的溫香軟玉比較好嘛,難怪蕭毅會爬牆。

男人們說起的時候,總是帶着“你明白的”意味深長之色,女人們往往會羞惱地唾棄一聲,不過沒人覺得這樣談論兩個死人有什麼不妥,甚至有些看得起你才說的意識。

或許是因爲這樣,夏寧遠和齊嘯雲參加過一次校友聚會後,再也沒有來過。

知道夏寧遠和齊嘯雲關係原來很好,是在大二那年。

夏寧遠這個人其實有點另類的孤僻,和他同宿舍住了一年,看到他的時間還沒看到齊嘯雲多,大概除了睡覺以外的空閒時間,他都儘可能花在餘謹身上了。

似乎除了餘謹之外,沒什麼是被他放在心上的。

起初和廖仕傑一起還逗他幾句,後來見他總是一板一眼的解釋,就覺得沒勁了。

同在一個宿舍裡,彼此的關係並不壞,可也說不上好。

一開始,我們都覺得齊嘯雲大概是看不上夏寧遠,因爲他們之間說起話來倒是挺激情碰撞的。

齊嘯雲話不多,可往往殺傷力強大,隨便一句就能讓人羞憤欲死,不過夏寧遠這麼遲鈍的人也能被撩出火來,那真的是功力不凡。

偏偏看似不對頭的兩個人,借單反這麼貴重的東西,一個人開得了口,另一個人也能借得出手。

這不是錢的問題,感覺上就像是上升到了某種信任程度,而他們兩人還不自知。

對此,廖仕傑的結論是:咱們叫物以類聚,他們是物極必反。

這麼想想也是,往往在類聚與必反間遊移的,都不會成爲真正的朋友,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言歸正傳,夏寧遠與齊嘯雲之間的友誼在餘謹生日那天突然拐了個彎,以一種極爲詭異的方式發生了變化,兩人就像是之前從來沒正眼看過對方,結果偶爾有一天四目相對,瞬間燃起熊熊愛火,校慶那天的“護花”行動更是坐實了他們之間的鐵血柔情……

廖仕傑聽我這麼分析的時候,幾乎是翻着白眼嘲笑我沒文化,用詞不當,可誰能想到,我張誠居然有一雙尋找真相的眼睛!這是後話。

夏寧遠的轉變是好事,他狗腿的對象換成齊嘯雲之後,我們就多了許多沾光的機會,不過大概齊嘯雲也很滿意新收的“小弟”,每回我們使喚夏寧遠做這做那,他的眼神總是有點冷。

他不知道越是如此,我就越愛欺負夏狗狗,哪怕事後得承受他的怒火。

總之,大學四年,我們痛並快樂地度過,革命感情意外増進了不少。

畢業後,我和廖仕傑都不想回老家發展,於是結伴去了H市打拼。

起初的確很辛苦,還好有廖仕傑一起苦中作樂,偶爾嘛,打電話跟夏寧遠聊聊近況。

夏寧遠變得更加沉穩了,也更加自信。

他很少提起自己的事情,大多隻是聽我抱怨工作,生活,以及與廖仕傑之間不痛不癢的矛盾。

很多時候,人的苦悶並不真的需要指點,僅僅是想找一個宣瀉。

夏寧遠挺適合扮演傾聽的角色。

其實他一直是個不錯的人,也許說不上多麼出類拔萃,但很容易給人可靠感,更何況疏遠了餘謹後,他明顯正常多了……

有點好笑,畢業之後,我倒是越發喜歡這個朋友。

如果不是餘謹的碎屍案,我恐怕還不知道他和齊嘯雲的友誼居然保持得這麼好。

雖然電話裡只聽到短短几句對話,可我就是知道,那種親暱絕不是許久未見的朋友能擁有的。

就算是廖仕傑,我們一起來到H市,租住在一起,進了同一家外企,在不同部門奮鬥,仍然時不時會因爲爭強好勝三五天一小吵,半個月一大鬧,兩人幹起來的時候能上房揭瓦……

當然,我家老廖野蠻起來的時候是損了點,體力勝不過我,就盡出陰招,但我若是有難,他一定會爲我兩肋插刀。

這就叫兄弟感情!

可爲什麼,我覺得夏寧遠和齊嘯雲的感情跟我和老廖就是不一樣呢?

廖仕傑聽我說他們依舊有來有往時,意外地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了一句:“小遠子有沒有女朋友了?”

我想了半天,似乎真沒聽夏寧遠提過任何女人方面的事情。

這好像不太正常,不過……我們不也一樣?

一開始是忙着創業,之後,也試着談了一兩個,但總找不到學校裡純純的感覺,我裝,她也裝,甚至不如跟老廖在一起自在。

老廖嘛,這個文藝腔,能夠得上他眼界的女生估計還沒出生。

廖仕傑聽完我的分析,嗤地一聲,給了我一個白眼。

儘管有點納悶,轉頭我也忘了這茬,現在社會壓力已經夠大了,哪裡還有更多精力管別人的事情。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又滑過兩年,學校藉着校慶大辦校友聚會。

我和老廖在H市總算是穩住了腳——我成了個小管理,擁有了固定的客戶羣,做業務拿提成不再累死累活,有時候還能抽點時間偷懶;老廖筆桿子功夫高,公司裡的老外總裁特迷中國文化,也不知道老廖怎麼忽悠的,居然成功擠入秘書處,成了唯一一個男秘書……

每回他跟着另外三個秘書美人兒一起昂首闊步上食堂,總能招來無數羨慕嫉妒恨!

咳……總之,我們都覺得可以挺着腰桿回母校長臉了。

這回的校慶搞得有點大,學校的招待所早在一週前全被訂滿了,我和老廖都粗心,校慶前一天下午拖着行李到了學校才發現不妙。

老廖打算附近找個小賓館隨便住住算了,我纔不幹,早聽說夏寧遠在Z市的黃金地段江濱買了套房子,不過一直沒機會見識,此刻不去更待何時?

男人嘛,在家靠兄弟,出外靠朋友!住什麼賓館?

老廖八成是秘書處呆久了,最近總娘們兮兮的。

果然,夏寧遠在手機裡頭遲疑了一下,就答應了。

老廖搶過手機說只要給個地址,我們自己能過去,結果也不知夏寧遠說了什麼,他馬上回答“在學校”,隨後便神情古怪地掛了。

“小遠子說,齊嘯雲這會兒閒着,他開車來接咱們……”

我和老廖默默對望片刻,不約而同有種後背狂汗的衝動——讓校草親自來接,這得多大的面子?還有,這到底是我們的面子,還是夏寧遠的面子?不是……不管是誰的面子都很奇怪好不好?

無論如何,齊校草來了。

當他從大衆朗逸這種中老年人最愛的車型裡頭走出來時,我們實在有種幻滅的感覺。

像齊嘯雲這樣家世好資質優的人,不開跑車也得搞輛低調的大奔吧?這到底是神馬愛好啊?

大約是我們臉上的表情太過赤|裸裸的緣故,齊嘯雲幫着把行李放進車後廂,狀似不經意地說了句車是夏寧遠的。

嗷~~這才正常!

“齊大神,你現在幹哪行呢?”看膩了車窗外的風景,我隨便找了個話題。

Z市的變化很大,可齊嘯雲依然帥得沒邊,連裝扮也沒怎麼變,一身乾淨清爽的氣質,完全沒有被市儈沾染。

真不知道,他怎麼長的。

“自由職業,沒事拍幾張照片玩玩。”齊嘯雲的回答出乎我們的意料。

不就是無業遊民嗎?我一時間覺得很是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把話題接下去,甚至有種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感覺。

很快,我就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夏寧遠的家在一個看似低調,實則豪華的高檔小區,齊嘯雲跟物業保安很熟,進出連車都不用下,只搖下車窗露了個臉就放行了。

等進了門,就連老廖都忍不住說了句“操”。

其實從裝修豪華度來看,夏寧遠家挺簡潔的,可設計感十分超前,感覺就像是在看所謂的創意家居精品。

而最引人注意的是客廳的一面照片牆,高低錯落地掛着好些大小不一的照片,有風景,有人物,明明是凌亂得像隨手掛上一般,卻又充滿了藝術感。

我沒什麼藝術細胞都覺得照片搭配與牆體留白恰到好處,有股說不出的韻味。

“齊大神,這都是你拍的?”我問完都覺得多餘,夏寧遠那個二貨恐怕只會拿着數碼相機呆呆地說,一二三笑……問題是,齊嘯雲的照片爲什麼擺在夏寧遠家裡?

“嗯,別客氣,當自己家。”齊嘯雲應得毫無壓力,卻不知道我和老廖的內心猶如萬馬奔騰——這這這,校草大人,您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

不過,不說還沒注意,屋子裡到處充滿了家的氣息,而不是單身男人的邋遢混亂。

這是種很微妙的直覺。

像我和老廖雖然住在一起,但出了門人模狗樣,關上門臭襪子滿天飛,每隔一段時間,我們都得猜拳決定誰洗衣服,誰拖地……

相比之下,夏寧遠家裡簡直整潔得不可思議,甚至物品擺放都成雙成對。

“夏媽媽也住在這裡?”我又問了句傻話。

“是啊。”齊嘯雲一臉理所當然:“她領着老年度假團跑X市去看兵馬俑了,剛走兩天。”

“哦。”我本想調侃下夏寧遠戀母,居然跟老媽用配套物品,結果老廖一個眼神過來,我乖乖閉嘴了。

關鍵時刻,我和老廖總是心意相通,我看得出他想表達的意思:風緊,扯乎!

接下來就更無語了,齊嘯雲讓我們自便,自己就拿了本雜誌悠閒地看了起來。

可憐我和老廖戰戰兢兢,想說話又不敢,拼命地喝茶,還憋着不好意思上廁所。

捱了大約一個小時,明明三個人團團坐着,齊嘯雲突然站了起來,走去開門。

門剛開,立刻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從慢變快,緊接着,夏寧遠那副搶人眼球的身材就出現了——唉,不管見了多少次,我都有種這貨白長這麼大個兒,浪費資源的想法,要是他的身高長我身上該有多好。

再接着,齊嘯雲又做了件更讓人驚悚的事情,他居然站在玄關上,很自然地接過夏寧遠手中的公文包,笑着說了句:“冰箱裡只有肉,沒有菜,你去買點,順便帶些海鮮,這時間沒車位,走過去吧。”

夏寧遠一臉心甘情願的被奴役,看着齊嘯雲的眼神綿得讓人頭皮發麻,臨走前還衝我們招呼:“別客氣啊,想要什麼跟嘯雲說。”

尼瑪?!這架式,不要和夫妻太像啊!!!

我張着嘴,半天合不上,眼珠子轉到老廖那邊,他也和我差不多,滿臉蠢樣。

兄弟愛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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