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城下,南宮适坐在戰馬之上,手機砍刀挑起,刀尖指向了城牆上的蘇護,輕蔑地說道:“蘇護,打開城門!”
蘇護嚇得全身顫抖,嘴脣哆嗦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看到蘇遠沒有回答,南宮适根本沒有繼續等下去,接着就轉回了頭,就在轉頭之時,冷冷地說了一句:“死。”
這一句話極爲明白,因爲蘇護沒有立即回答,南宮适已然判定了蘇護的死刑。
雖然蘇護還站在高大的城牆之上,但是根本沒有人懷疑,南宮适一定會殺死蘇護。
蘇護聽到這兒死字,彷彿看到了閻王的請帖一般,面如土灰,急忙叫道:“南宮將軍,且留步聽我一言……”
只是南宮适根本不再理會蘇護,而是緩緩地撥轉馬頭,看向了被圍困住的趙丙及一萬冀州大軍。
手中砍刀一揚,指向前一指,南宮适冷冷地說道:“下馬投降。”
有了前車之鑑,冀州大軍怎麼還不明白。
如果自己沒有立即答應南宮适,只怕立即就會被南宮适殺死。
因此,冀州一萬大軍之中立即有人翻身下馬,跪在地上,向着南宮适叫道:“願降,願降。”
有人做了表率,剩下的衆軍也急忙要從馬上翻身而下,即使是趙丙和陳季貞兩位將軍,臉上也露出了猶豫之意。
看到這兒,蘇遠心中暗歎:果然是天下第一將,如此霸氣實在是人之少見。
不過越是如此,越是令蘇遠心中豪氣頓生。
雖然自己現在算是孤身一人,雖然對方的鐵甲軍看上去絕非魚腩,但是蘇遠已然決定要與南宮适一較高低。
只見蘇遠仰天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剛纔在蘇護苦苦哀求之下南宮适都沒有轉身,但是聽到了蘇遠大笑之聲後,南宮适立即轉回身來。
而此時正在猶豫着下馬投降的趙丙等將士,也均是停了下來。
南宮适回過頭來,瞪向了城頭之上的蘇遠,冷冷地問道:“你笑什麼?”
蘇遠停止了大笑,淡淡地說道:“我笑傳言荒誕不經,天下第一將竟然如此不堪?”
聽到蘇遠狂妄的話,站在旁邊的蘇護嚇得頭髮都要豎了起來,急忙要阻止蘇遠。
但是此時卻有些晚了,就見南宮适雙目之中射出了殺氣,冷冷地說道:“如何不堪?”
蘇遠輕蔑地說道:“只會虛張聲勢,卻沒有一點真本領。”
“莫非你還想和我對決嗎?”聽到這兒,南宮适陰森森地問道。
“不錯,可是我卻怕你不敢。”蘇遠說道。
“好笑,好笑,全天下你是第一個敢對我如此說話之人。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接受你的挑戰。”
“好。”蘇遠淡淡地說道,“不過單單只是挑戰也沒有什麼意思,不如我們再打個賭。如果你輸了,你就撤下包圍,帶領大軍離開。”
“隨便,反正我是根本不會輸的。不過如果你輸了怎麼辦?”南宮适反問道。
蘇遠回答道:“如果我輸了,那麼冀州城門大開,任憑你進入。”
南宮适哈哈一笑,說道:“好,早知道有這個賭注,我早就答應了。蘇護,這個人說的算嗎?”
聽着兩人的對話,蘇護雙目之中早就充滿了不安和埋怨。
不過這時,就聽到蘇遠淡淡的話在他的耳邊響起:“不答應的話,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蘇護嘆了一口氣,垂下頭來,說道:“說的算。”
南宮适“哈哈”大笑,說道:“好,那你就來。”
聽到這兒,趙丙等人都是臉色一變。
曾經向南宮適發起過挑戰的,豈止數十人之多,但是這些人卻都有同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而趙丙、陳季貞等人臉色變化之後,心中卻是升起了感激之情。
此時他們都明白,蘇遠只所以要挑戰南宮适,就是爲了是要將他們救出重圍。
“大公子,不要爲了我們而赴險。”趙丙立即大叫了起來。
“是啊,爲了大公子的這句話,我們不會投降的,請大公子快點逃走吧。”
“我們不降了!”
“不降了。”
已然下馬跪在地上的衆兵,此時也從地上站了起來,高聲大叫了起來。
蘇遠的舉動,已然完全感化了他們。
聽到趙丙等人的稱呼,南宮适立即明白了起來,輕蔑地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就是那個酒肉公子蘇全忠?”
說這話時,南宮适臉上充滿了不屑,彷彿後悔答應了剛纔的挑戰。
蘇遠淡淡地說道:“不錯,我就是那個酒肉公子,如果你不敢和我挑戰,那麼我放你離開。”
“哼,如果和你比喝酒吃肉,我當然不敢,哈哈,如果比殺人,我倒是不介意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蘇遠淡淡一笑,手中提着驚夜槍,緩緩地走下了城牆,騎上一匹戰馬,走出了城門,站在了護城河邊上。
“放下吊橋。”蘇遠緩緩地說道。
聽到這兒,守城的士兵頓時有些猶豫了起來。如果放下吊橋,南宮适衝進來可怎麼辦?
因此衆士兵都看向了蘇護,而蘇護心中更是沒底,因此不敢有半點表示。
看到這兒,蘇遠無奈地搖了搖頭,向着南宮适說道:“你向後退十幾步,讓我出來。”
見蘇遠如此“懦弱”,南宮适更是搖頭不止,當下調轉馬頭,退後了十幾步。
看到這兒,那十幾個士兵纔敢落下吊橋來,只不過落下吊橋之時,仍然心驚膽戰地盯着南宮适。
蘇遠縱馬上了吊橋,走到了吊橋一半的時候,蘇遠坐下的戰馬立即停了下來。
因爲吊橋的一半已經被南宮适砍掉,因此在戰馬前是深深的護城河水。
看到這兒,蘇遠拍了拍坐下馬,向後退了十幾步,這才縱馬向前,快速跑到了斷橋之,戰馬躍起,跳過了護城河。
那護城河其實也只有兩步的距離而已,即使一個人都能夠輕鬆跳過,可是蘇遠竟然費盡瞭如此力氣,南宮适臉上的輕蔑之色越來越濃。
眼見着蘇遠過了護城河,緩緩地縱馬向前,南宮适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當下大吼一聲,坐下馬狂奔而起,撲向了蘇遠。
手中大砍刀高高揚起,南宮适狂笑道:“哈哈哈,蘇護,你就等着打開城門,迎我入城吧。”
隨着話音的落下,就見南宮适手中的大刀,向着蘇遠狠狠地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