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真正的學識
杜雅培坐下來之後,聽着大家有意無意的展示着自己的學識和見解,突然感覺這個交流會多少有點諷刺的意味,它把人劃分的太清楚,把社會地位也劃分的太明顯,這種現象往往給人的感覺便是,一個人來到這裡很需要自知之明,也很有必要阿諛奉承,就像剛纔……要麼別靠近,要麼你有足夠充足的準備去應對!
微微側目看向旁邊坐着的樂有傑,她不清楚這個衛生界的新秀爲什麼會這麼清楚自己的來歷,又是爲什麼願意給自己這個機會接近在座的精英前輩們,他不怕自己會出糗嗎?他不怕這些人爲難自己嗎?他到底居心何在?
這一瞬間,杜雅培突然感覺自己不是很肯定樂有傑對自己是善心是惡意了。--鳳-舞-文-學-網--^網友自行提供更新?^www.xiaoyanwenxUe.com^
現在聽着他對病理學的滔滔不絕,那樣專注和投入,恍惚邊根本沒有坐着杜雅培一般,這表現足夠證明他有多麼自己的學科。
杜雅培想,如果他真的如自己想象的那樣對自己存在不單純的心思,那麼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呃……或許是想多了吧!杜雅培在心中糾結之後,****自己的猜測。^網友自行提供更新?^www.xiaoyanwenXue.com^
由於重生之後心氣太高,這段時間杜雅培也着實張揚了些。不過,也正是心氣高,不願再如前世那樣任人宰割,於是心思也會變得更加謹慎和細膩,通常稍稍感覺到有不好的動靜,就會超乎尋常的敏感。
好吧!是自己太過敏感了些,以至於想那麼多,去懷疑所有的人。杜雅培想,這麼難得的機會,應該好好把握纔好!於是將注意力投放在了樂有傑正在講解的病理學科上。
“無可否認,我們中國在醫學病理科方面還是很落後的,首先是臨醫生對於病理科的認識不夠全面,導致病人得到的傳達也是不全面的,以至於很多病人家屬對標本是否送病理科做檢驗得不到準確的認可,最常見的一種問法就是:‘這腫瘤都已經切下來了幹嘛還要檢驗?是惡良反正都已經切下來了,還有檢驗的必要嗎?’這樣的問句我們覺得好笑,但是我們必須要原諒病人家屬,因爲他們對病理這個學科的不認識、因爲他們是外行。但是,我們卻不能原諒臨醫生,是他們沒有對病人家屬做到全面的解釋,以至於讓他們造成誤解……”
樂有傑是有才的,這一點杜雅培又一次肯定了。
有一個關於病理學的問題,前世杜雅培沒來得及弄明白,今生雖然還未曾遇到過,她也很清楚這個問題不應該是她這個臨醫生問病理醫生的,但是她就是不自的想要弄明白。
在樂有傑的講解告一段落時。杜雅培抓住時機。問道:“樂醫生。對於我們臨醫生已經確診地不全流產。爲什麼還要送病理做檢驗呢?”
“這個問題……”剛纔那個瞧不起杜雅培的老婦人開口了,給人地感覺又是那種不屑,她道:“還是經驗少啊,這樣地問題都沒有弄明白!呵呵呵……”或許是她想起杜雅培剛加入他們時地一席話,這女子也不簡單。於是在最後“呵呵呵”的笑了幾聲來掩飾自己太過明顯地不屑。
杜雅培沒有想到自己地一時好奇和好學。^網友自行提供更新?^www.xIaoyanwenxue.com^又被人“抓了把柄”。無奈。也只有繼續應對了。臉上繼續表現着得體的笑。道:“晚輩經驗少,這樣的病例在我管理地病人上還未曾遇見過,突然想起如果有這樣地病例。該要怎麼理解和解釋。於是不自覺地便問了出來。如果前輩可以幫我解答這個問題,當然最好不過。因爲前輩也是婦產科醫生嘛!經驗肯定豐富地很!”
還未曾遇見過。便可以在腦海裡想象出這麼一個病例。這人顯然比別人有先見之處!
杜雅培也無意再露鋒芒,但這人顯然有些人太甚地意味。杜雅培除了積極應對別無他法。
“很簡單,爲了確認!畢竟我們臨醫生眼診斷,已經不能作爲最終的診斷結果,是需要輔助科室的幫助的!”那老婦人有成竹的回道,語調中仍舊是不屑。
杜雅培心中冷笑一下,這樣的解釋,她也會,而且也這麼認爲過,但那隻能是曾經,現在是絕對不會這麼認爲了。
杜雅培着實有點不服氣了,她就不信了,這麼一個老古董,想必中醫醫學更擅長吧!新型醫學知識她腦子裡所存在的恐怕跟她現在的表現很不成正比吧!
“呵呵呵……”樂有傑樂呵了,然後目光含笑在杜雅培上很滿意的掃過,那種陽光的明媚張揚的氣息又一次被杜雅培感受到。他轉頭又看向那婦人,笑道:“是爲了確認,這一點沒錯,想必杜醫生腦海裡曾經也有過這樣的解釋吧!只是現在不再這麼認爲了,對不對?”
樂有傑,確實張揚了些,毫不顧忌別人的臉面,更是不會遮掩別人的錯誤。
杜雅培輕笑了一下,並未回答樂有傑的問話,她知道,一旦自己回答了,那老醫生將更加難堪。
“更確切的說是爲了診斷出絨毛裡面是否存在炎症,這也正是幫助臨醫生找出病人不全流產的確切答案!”樂有傑慢條斯理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杜雅培在心中默默的向樂有傑道了謝。
不自覺的又將目光轉向樂有傑,他大方的講解着,臉上仍舊是淡淡的藏着陽光的笑。衛生界“新秀”如果只有一個名額,而且還落在了他上——當之無愧!
無意間瞟見不遠處的元媛。她好像是一個人站在那裡自斟自飲。杜雅培這才意識到,自己在這邊坐太久了,儘管如果元媛看見她坐在這羣人中間會爲她高興,但是心正處於糟糕時期的元媛見杜雅培這麼久還不回去關心她,恐怕也會有意見了!還有董健,如果看見她在這裡不知道會怎麼想!
不行,得離開了!只顧求知識心切,都忘了關心朋友,這可不行!
杜雅培此時有點如坐針毯般難受了,眼睛不停的往元媛那個方向望去。
她清楚,如果現在自己主動要求離開,顯然是對這羣老古董的不尊重,也是對醫學的不尊崇。
不過還好,樂有傑很快發現了杜雅培投向元媛方向的眼神,感覺到她的不安,輕聲問道:“是不是想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