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掉在地上還在瑟瑟發抖的樣子,一雙眼睛睜着有些驚恐的看着周圍,好像無www..lā
他就像是一個單獨待在自己黑暗世界的人,突然被人拉到了光明的地方,一下便打破了他心中的那點安寧,害怕的不敢貿然行進一步。
他這副樣子,着實可憐。
君瓷看着,心裡面有些說不出的感受來。
她以前接觸過很多人,但沒接觸過君乘白這個類型的。
她雖然對君乘白沒什麼感覺,但現在,這個人,是自己這具身體的父親。
就算真的沒有感情了,但若是要丟下現在這個人不管,血緣上的那點牽扯也讓君瓷做不出這種事。
她也跟着半蹲下來,君乘白眼珠子隨着她的動作動了動,瞟到了她身上,又非常害怕的移開了。
她伸出手,略有些遲疑的放到了君乘白的身上,接觸到這個人的時候,君乘白全身都發起抖來,然而君瓷並沒有鬆開,只輕輕捏着這個人的肩膀,就算他很害怕,仍舊是緩緩的喊出一聲:“父親。”
少年的聲音很淡漠,就算是一聲本該表現親暱的稱呼,被她說出來,就像是在喊着一個陌生人。
父親這個詞,她很少叫。
相比於母親,以前面對老皇帝,她都鮮少叫出這個稱呼。
然而聽到她的稱呼,君乘白髮抖的身體好像僵滯了一下,接着更是劇烈的抖了起來,然後慌忙推開君瓷的胳膊,一下跳起來跑開:“莉迪亞,莉迪亞!”
他的力氣很小,甚至不足以讓少年的身體產生什麼晃動幅度。
他在別墅大廳裡漫無邊際的喊着莉迪亞的名字,好似是在希冀着什麼,與剛纔喚君乘月的名字時露出的害怕完全不同。
君瓷站起來,手指尖顫了顫,最終抿了下嘴脣開口:“這裡沒有莉迪亞,也沒有君乘月,你該重新認識我,我叫君瓷,你就算不認識我,那麼這個東西呢?”
她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當初從何建康手裡拿回來的那塊玉佩。
她當初就想過這樣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父親打造的,因爲莉迪亞畢竟是個西方人。
這玩意兒她一直就是隨身帶着的,沒想到現在還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碧綠通透的玉佩吊在君瓷手中,晃出了別樣的光亮。
那抹顏色似乎吸引了君乘白,他將目光看了過來。
他雙眸無神,但在看到玉佩時,眼睛裡似乎出現了一抹光彩。
他怔怔的,看着那塊玉佩,整個身體都僵住不動了。
“殿下,他對這個玉佩有反應。”
咕嚕探測到君乘白身體的激素對於這個玉佩有巨大的反應,早就說過君乘白雖然神智錯亂了,但對於一些重要的埋藏在心底的東西,還是能夠激起他的反應的。
看見他有反應,神智看着玉佩逐漸安靜了下來,君瓷晃着那塊玉佩,逐漸朝着他接近,語氣裡帶着些誘哄的味道:“這個你記得,那你有沒有想起來,是不是當初你給自己的女兒雕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