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寂白不善於哄人,尤其還是女人。
但現在心裡十分的不舒服,有種想將寧家人全部掐死的衝動。
“我不是擔心你尋死覓活,我是擔心你憋壞了自己。”慕寂白髮動了車子,“帶你去個地方。”
司月沒拒絕,她和方景夜說今天有夜戲要拍,實際上是假的,戲其實是在明天晚上,有的是時間。
慕寂白一路疾馳,兜兜轉轉,司月被帶進了一個小巷子,裡頭竟然有個小型酒吧,面積不是很大,燈光幽幽暗暗,但裡頭人卻不少,天都還沒黑,客人竟然就有這麼多了,不止是這樣,一路直接進去,沒有任何的人轉頭看她一眼,好像她是個普通人一樣。
“我剛向傅華那小子打聽的,這地兒很隱秘,來的都是熟客,而且每個客人都是有些身份的,所以沒人管你在這裡做什麼,或是在外頭是誰。”慕寂白其實也有些不習慣,他頭一回來這種地方。
可偏偏這種地方竟然是傅華旗下的小產業,更詭異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還參了一股,也就是說,他還是半個老闆。
傅華提都沒和他提過。
以前他給過傅華一筆錢讓他隨便去折騰,這應該就是其中一個成果,或許是因爲這個產業比較特別,所以沒敢和他提起,要不是他開口去問,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知道。
當然了,這金錢方面,傅華沒動過手腳,因爲他的賬務上,有一欄其他收入,都是些雜七雜八的小型產業。
“我就說嘛,你怎麼會知道這種地方。”司月側頭看了慕寂白一眼,發現慕寂白即便是走在這種地方,身上都帶着一股清貴範兒,那頭頂就像是盯着佛光一樣,同樣是邁着步子,可偏偏就帶着一種腳踩蓮花的靜謐感,這種氣質簡直羨慕死人了。
尤其是她這麼心慌氣亂的時候,更感覺慕寂白這狀態特別的凝神靜氣。
司月乾脆將僞裝都摘了下來,直接找個位置坐下,叫了幾瓶酒。
過了幾秒,看着慕寂白,發現這酒她竟然喝不下去。
莫名有種褻瀆神靈的感覺。
“我能叫朋友過來嗎?”司月想了想,道。
“可以,我去樓上,給你時間自己靜一靜。”慕寂白也很識趣,起身就走。
司月也沒客氣,給卓濘打了個電話,隨後又給時嬌藍髮了個消息。
沒過一會兒,這二人一前一後就到了。
時嬌藍也不知道司月發生了什麼,不過瞧着連卓濘都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打發愁苦,就猜出發生了大事兒,十分默契的沒吭聲,只是陪着司月聊天說話。
“這裡倒是個好地方,我剛纔在外頭找了好久,以後咱們要是想見面,在這裡還挺不錯的。”時嬌藍環顧四周道。
“是啊,老孃一肚子火氣正沒地兒發呢,這裡挺不錯。”卓濘粗口都出來了。
時嬌藍嘴角抽了抽,還沒說話呢,卓濘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聽司月說,你父親曾經是個人民警察?真是清白的出身,沒個拖累,是好啊!哪怕你事業不順利,回家之後,好歹有口熱乎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