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寂白不知道是怎麼將車開到樓下的,只覺得多年的經文白唸了,那麼管用的清心咒,被司月輕描淡寫的一個“嗯”徹底瓦解。
佛祖來了也沒用。
恨不得將宋煌那個野男人千刀萬剮了……
剛纔打的那幾下,明顯太輕了些,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咱們到家了。”偏偏,看着司月那張臉,那火氣壓根就發不出來。
哪能捨得?
喝成這樣,早知道這行辛苦,何必這麼爲難自己?執着的像是一頭小倔牛。
司月睡的香沉無比,慕寂白無奈,直接將人從副駕駛的位置扛了下來,司月也不重,輕而易舉就上了樓、開了門,將人放在了臥室牀上。
隨後好心好意伸手幫忙解開她領口勒得緊緊的鈕釦……
“別動我。”司月突然開口,一瞬間瞬間睜開。
慕寂白嚇了一跳。
詐屍也不過如此了。
“脫了衣服再睡。”慕寂白都覺得自己這輩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今天晚上了。
“慕寂白?你脫我衣服幹什麼……”司月一愣,“你要在這裡睡?”
“……”他不是那種人。
“雖然我喜歡你,但是不行。”下一秒,司月又道。
什麼叫做一秒地獄一秒天堂?慕寂白此刻算是感覺到了。
“再說一遍。”
“你不行,出去……”頭疼
慕寂白嘴角一抽,耐着性子:“你說你喜歡我。”
“嗯。”
“我和宋煌相比,誰好?”慕寂白問了一輩子最蠢的問題。
“他……”司月眼皮子又沉了,拖了拖音,慕寂白臉都黑了,她這才又道:“他算什麼……你不能委屈自己和人妖比……”
她覺得今天的慕寂白,真的好吵啊!
一直吱吱吱的說個沒完,比淳心養的那隻小烏鴉還要愛說話。
“也是。”慕寂白嘴角一勾,冰封融化一般,手光明正大的在她臉頰一側劃過,“記住了,你說你喜歡我,而剛巧,我也是,所以,以後你只屬於我。”
司月乾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慕寂白那張比女人還白嫩的臉:“我早想捏捏了……好滑……”
說完,微微起身,將鼻子湊了過去,蹭了兩下,又拍了拍自己的臉,心裡默默對比着。
這動作讓慕寂白心頭一跳。
不過,和一個醉鬼曖昧,等於自虐。
由着司月一會兒揉揉他的頭髮,一會兒捏捏他的臉,一會兒戳戳他的胸口,過了好久,她興奮勁兒沒了,這才鬆了口氣。
長夜漫漫,還得繼續伺候呢!
一個晚上,慕寂白都沒閒着,二十四孝好助理不容易做,司月這一身的酒氣,味道着實不好聞,得儘量的幫她祛除,當然,貼身的衣服他可沒敢脫,司月看的緊着呢,只要他一動,立馬準醒,他要是硬來,恐怕當即就能蹦起來和他打一架。
這點防備心在他看來還是不錯的,就是淒涼的是,目前防着的人是他。
第二天一早,司月腦袋都要疼炸了。
睜開眼第一瞬間就想着,下次喝酒前還是在空間買些醒酒藥吃比較好。
只是昨天情況特殊,那一桌子人,誰沒喝過酒?各個都是人精,真醉假醉一眼就看得出來,她要是用藥,恐怕所有人都能盯着她一個、不停灌酒,反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