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皮忙也就十幾分鍾,十幾分鍾以後,基本上該換的都換了,然後就是零零落落過來的人,估計是剛過來,知道憨皮這裡可以換,所以就過來了。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上了憨皮的車,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爲剛纔憨皮可是沒少換啊,可是車上連一分錢都沒有,不過也不可能有人上他的車。
至於憨皮剛開始說來買東西,現在又不進去了,大家也都沒有懷疑,因爲剛纔進去的那幾個女人和孩子就是和憨皮一起的,有人進去了,那憨皮不進去也正常。
一直快到中午的時候,友誼商店門口也沒有什麼人了,來友誼商店這裡買東西的都不是普通老百姓,要麼是當官的,要麼就是有錢人,老百姓只能在遠處看一眼。
焦慧雪她們這個時候也從裡面出來了,不過看到她們一個個大包小包的,憨皮就有點頭疼,他倒不是心疼錢,錢這玩意賺回來不就是花的,他頭疼的是,這怎麼帶回去。
說起這個也要怪憨皮,剛開始大家都沒有想買這麼多,知道憨皮的車在外面以後,大家就多買了一些,反正不用拿着回去,只是這個多買買的也太多了一些。
因爲在她們後面,還有幾名友誼商店的工作人員幫忙提着出來,就在破吉普車,能把這些東西裝進去就不錯了。
“爸爸。”
看到憨皮的車停在馬路邊,小雪喊了一聲就先跑了過來。
憨皮連忙推開車門下去,跑了幾步把小丫頭抱起來,這冰天雪地的,如果摔倒了就麻煩了,磕了碰了的,憨皮還不得心疼死。
“你這丫頭,跑那麼快乾嘛?”
“坐車車。”小丫頭指了指吉普車。
“就知道坐車,就算是坐車也不用着急啊。”
沒辦法,憨皮只能把副駕駛門打開,把小丫頭放到副駕駛座上,然後又把車後門打開,等着焦慧雪她們把東西放進去。
很快後面就被塞滿了,還好這吉普車後備箱還不小,剩下的東西只能硬塞在後備箱裡,這纔算是給裝完,只是再想坐人那是不可能了。
“慧雪姐,你抱着小雪坐車回去,我和陳曉帶着幾個孩子坐公交車。”
把東西都裝好以後,李雨熙對焦慧雪說着,現在的吉普車,只有副駕駛還有一個位置,這個位置現在也只能焦慧雪坐。
“不用,讓陳曉抱着小丫頭先回去,我和你一起帶孩子們坐公交車。”
“嫂子不用,我和雨熙嫂子帶孩子們坐公交車,你們先回去。”
“哎呀,怎麼就沒有人說讓我帶着小妹坐車回去呢?”小玉這丫頭苦着臉。
聽到小玉這麼說,焦慧雪苦笑了一下說道:“行,那你抱着小妹回去吧。”
“姐,讓媽先回去吧,咱們坐公交車。”小琴在一邊拉了拉小玉。
“那好吧。”
最後還是焦慧雪抱着小丫頭和憨皮一起回去,剩下的人只能坐公交車,其實都差不了多少,友誼商店門口就有站牌,不過中間要倒兩次車,需要的時間長了一點。
憨皮這一大家子人太多了,別說是一輛破吉普,就算是轎車也拉不完,除非弄一輛小客車,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全部帶走。
到家以後,焦慧雪對憨皮說道:“我先帶孩子進去,你把東西拿下來。”
“行,你進去吧。”看到焦慧雪的臉色不好,憨皮還以爲是逛了一上午給累的,並沒有在意。
焦慧雪進去以後,憨皮就開始往家裡搬東西,這麼多東西,憨皮最起碼要跑好幾趟,空間並不是萬能的,如果可以的話,憨皮把這些東西收起來,然後到家在放出來,可是不可以。
“憨皮,買這麼多東西?”
剛進院就碰到了二大娘,二大娘有點羨慕的看着憨皮提的那些大包小包,當然,也只能羨慕,整個大院估計也只有憨皮家能這樣大包小包的買。
“是啊二大娘,這不馬上過年了嗎,給孩子們買點東西。”
可能是因爲要過年了吧,大院裡人很多,而且都在忙着,又加上是中午大家都在做飯,院裡人就更多了,這一路上,光打招呼憨皮就不知道說了多少句話。
如果是別人只是羨慕,那就有人嫉妒了,這個人就是小玉的奶奶那老太婆,以前憨皮家過的好,她也只能羨慕,連嫉妒的心都沒有。
可是自從焦慧雪嫁給憨皮以後,就再也沒有管過她們這邊,她就有點嫉妒了,不知道焦慧雪是不是太傷心了,現在碰到這老太太,最多也就是點點頭,連說話都很少。
說實話,這不能怪焦慧雪,估計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把工作要走,要就要唄,竟然還要這麼多年的飯錢,從憨皮給了老太太五百塊錢開始,焦慧雪對老太太就徹底的沒有了一點感情。
因爲焦慧雪感覺到自己是被老太太給賣了,在這個年代,別說娶一個帶着孩子的寡婦,就算是娶一個大姑娘也沒有說要五百塊錢的彩禮。
娶一個大姑娘也不過兩百塊錢的彩禮,然後孃家還要陪一輛自行車,這個年代可不像後世,在這個年代說姑娘就是賠錢貨,這一點也沒有錯。
這也是爲什麼那麼多人重男輕女,給二百塊錢的彩禮這還是家庭好一點的,如果家庭不好的,連二百塊錢的彩禮都沒有,當然,孃家也不會陪一輛自行車。
看着憨皮一趟一趟的往家裡搬東西,大家連羨慕的心都沒有了,因爲根本就沒有辦法羨慕,雖然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但是大家知道,光那些東西,估計就是一年不吃不喝都不夠錢買的。
還好她們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要不然就不會這麼想了,別說一年,就算是她們十年不吃不喝都買不起,這可是李雨熙花的錢。
買的很多東西都是進口的,特別是一些衣服,一件都好幾百上千塊,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穿的。
“都拿回來了?”
焦慧雪這時候從房間裡出來,看到憨皮坐下來喝水,就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