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我不管因爲什麼，我兒子被你打了是事實。”
“這您就是不講理了。”方圓攤了攤手說。
“我就是……”
“閉嘴！”還沒有等曹先仁的母親說完，就被曹主任給打斷了。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車間主任，在毛紡廠也算是一名領導，他可不能讓別人說他不講理。
“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曹主任看着方圓說。
方圓攤了攤手說道：“這個還是問您兒子吧！他應該比我更清楚。”
聽到方圓這話，曹主任就去看他兒子曹先仁，曹先仁這傢伙聽到方圓讓問他的時候，已經在往後面躲了。
這剛好被曹主任看到，心裡嘆了一口氣，轉過頭看着方圓說道：“不管他做錯了什麼，你可以找我，或者是找老師，打人是不對的。”
“打人不對嗎？也是，可是他帶着幾個人打我的時候，爲什麼沒有人說不對。”
曹先仁的母親這個時候也感覺到不對勁了，因爲大家都在議論他們家。
“噓，小聲點，別讓他聽到了。”
方圓過來的時候胖子還沒有來，不光是胖子，都還沒有來，因爲方圓來的太早。
聽別人說，這裡以前是一片荒地，大家經常在這裡玩，給踩出來一片光禿禿的空地出來。
所以在曹主任拉着曹先仁往外面走的時候，她也偷偷的跟上了，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行了，去做飯吧！我上班去了。”老媽站起來對大姐說。
獎品就是被掀翻的四角板，這玩意是個技術活，並不是你有力氣就能贏，技術好的，等回去的時候抱一堆四角板，技術不好的，輸個精光。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把這位曹主任聽的耳根子發紅。
“噢！好。”
木炭很好點燃，等蘆葦花燒完，木炭也點燃了，方圓這時候從另外一個麻袋裡拿出一個大油紙包。
“可是大家不知道，我之前住的那個小屋，竟然讓他帶人給拆了，還好我現在被我媽給收養了，要不然，這冰天雪地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方圓可憐兮兮的說着。
這個年代小孩子可沒有什麼娛樂項目，無非就是跳繩、踢毽子、丟沙包、打瓦屋什麼的。
方圓之前沒有告訴小胖子他要幹什麼，所以小胖子還不知道。
“呃！”大姐愣了一下。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這個家有兒子了，那麼一些事就變的不一樣了。
曹主任一家離開了，看熱鬧的鄰居沒有熱鬧看了，也一個個離開了這裡。
往南走上二百來米，就是孩子們的天堂，因爲這裡有一處更大的空地。
還有一些孩子把舊書給撕了，疊成四角板，在地上摔，誰把別人的給掀翻了，那麼誰就贏了。
“呃！有這事？”曹先仁愣了一下。
方圓拿出來幾串放到燒烤箱上，然後把提前準備好的辣椒麪和孜然粉給拿出來放在旁邊。
“噢！”方圓跟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似的跟了進去。
“啊！媽，您這是……”大姐吃驚的看着老媽，發現老媽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記住，咱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別人打你一巴掌，那麼你就要回一拳。”老媽看着方圓認真的說。
“噢！好。”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讓方圓忍，因爲忍來忍去，會忍出來一個膽小怕事，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的。
“他不就鼻子出點血嗎？他們幾個人打我的時候，也給我打出血了，我是不是也找到你們家裡？”
就在方圓剛把燒烤箱支好，小胖子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怎麼啦？”老媽擡頭看了大姐一眼。
油紙包打開，裡面是串好的兔肉串。
老媽之所以現在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主要還是因爲方圓，之前之所以忍，那是因爲這個家沒有一個兒子。
“就是，太過分，還不是因爲他爸是車間主任。”
家屬院嗎！本來住的人就多，而且國人都比較喜歡看熱鬧，剛纔曹先仁的母親喊那一嗓子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出來了。
這個時候的人，好像對肉都有一種執着，小胖子也不例外，所以看到這麼多肉，這小子先叫了起來。
這塊空地很大，直徑最起碼有兩百米左右，而且是四四方方的，有四分之一在毛紡廠的南側，四分之一在家屬院的南側。
要不然她也不會說，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話來。
“我生氣。”
他不知道說什麼，但是方圓知道啊！就聽方圓說道：“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他還叫上他哥，他哥帶着幾個比我大很多的孩子追着我打。”
一邊說還一邊裝模作樣的擦了一下眼睛，那小模樣，讓誰看到都會心生同情。
其實方圓一直都是這樣做的，他從來不主動去惹事，但是你要惹到他的話，那麼對不起，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冬天的時候，大家會來這裡堆雪人打雪仗，夏天的時候，大家會在這裡做遊戲。
“我說你小子來的還真是時候。”方圓搖了搖頭。
別人這個時候應該還在吃飯，方圓找了一個角落，從空間裡把東西取出來，然後一件一件給搬到了這塊空地的中間。
“這……”曹主任看着方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大姐，媽不會打我。”方圓從大姐身後把腦袋伸出來說。
這件事萬一要是傳到廠領導耳朵裡可就壞了，如果說他們家在理也就算了，現在完全不在理了。
看到老媽笑了，大姐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老媽把方圓給打了。
“老大，你這是在幹什麼？”
“嗯！這個大家都知道。”很多人點頭。
“老大，我來了。”還沒有到跟前，小胖子先喊了一聲。
“你怎麼回事？怎麼又跟別人打架？”回到屋裡，老媽坐下來以後，看着方圓問。
這些他根本就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不要說帶着兒子找上門，他會先收拾兒子一頓。
第二天早上，剛吃完飯方圓就跑了，大姐想攔都沒有攔着。
而且人還越來越多，現在這裡已經被圍的裡三層外三層。
“生氣？生氣就打人啊？”老媽拍了一下桌子。
“聽到怎麼啦，我又不是他們車間裡。”圍觀的人開始議論了。
毛紡廠西門，這裡是毛紡廠和家屬院中間的一塊空地，這塊空地有一百來米寬。
兔肉串提前就醃好了，所以不需要再放鹽，只需要烤的時候放點辣椒麪和孜然粉就行。
“噢！好。”
要知道這在以前老媽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以前老媽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能忍就忍。
王琳看了方圓一眼，說道：“跟我進來。”
而這個時候，已經有人陸陸續續過來了，來的當然都是家屬院裡的孩子，現在星期了，過來這邊玩。
“噗！你這小子，簡直就是個鬼靈精。”老媽笑了起來。
“喊什麼喊，快乾活。”
三姐這個時候還對着方圓做了一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在老媽走了以後，大姐看了方圓一眼，露出一個苦笑。
方圓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中間，小胖子還沒有過來，方圓就去找磚頭去了。
把木炭放好以後，方圓拿出一些提前準備好的蘆葦花給點燃，然後把木炭放一些在上面。
“啊！肉。”小胖子他老爹雖然在肉鋪賣肉，但是小胖子也很難吃上肉。
“這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幹，如果不是這孩子被王姐給收留了，這大冬天的，讓他怎麼活。”
“沒……沒什麼。”大姐搖了搖頭。
剩下的一半，就是毛紡廠和家屬院中間的空地。
聽到大家開始議論，方圓臉上不經意的露出微笑，不過馬上就給收了回來，基本上沒有人發現。
“這就有點過分了，小孩子打架很正常，但是幾個人打一個，而且還叫上大孩子，這不是一般的過分。”
“不好意思，這些我都不知道，你放心，我回去就收拾他。”曹主任說完，“啪”的給了曹先仁腦袋上一巴掌，說道：“跟我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肉串剛放上去沒有多大一會，就開始滋滋啦啦的響。
“別廢話，一會你就知道了，把麻袋裡的木炭拿出來一些放在這裡面。”方圓指了指燒烤箱說。
方圓做了一個小木鏟在麻袋裡，胖子把麻袋打開，就看到了小木鏟，連忙拿起來鏟了一些木炭放進燒烤箱。
“大家都知道，我是從中原省逃荒過來的，是個孤兒，以前一直在毛紡廠後面一個人住，後來才被我媽給帶回來。”
大姐連忙走過來，把方圓護在身後說道：“媽，小弟還小，他還不懂事。”
因爲他做的這個燒烤架沒有下面的架子，只有一個放木炭的烤箱，所以下面要給支起來。
俗話說有理走遍天下，她又沒有讓方圓主動去招惹別人。
可是他們很快就沒有心情玩了，因爲大家都被香味給吸引了過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二兩飯票換一串烤肉。”看到大家圍了過來，方圓開始吆喝。
是的！方圓要換飯票，當然是毛紡廠食堂裡用的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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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