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遠就聽到金獅子那爽朗的笑聲,艾斯不由得產生一絲疑惑,雖然西奇平時也是大大咧咧,有時也會突然脫線,但是能坐在大堂裡笑成這樣,倒是少見。
莫不是有什麼客人?
艾斯念及此處,隨即又甩了甩頭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先不說金獅子這些年來韜光隱晦,根據地四處轉移,就說能讓金獅子出如此笑聲的,除了白鬍子外,還有哪個人?
白鬍子?
這廝不應該在新世界呆着嗎?怎麼可能跑這兒來了?
越來越多的疑問充斥着艾斯的腦袋,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阿爾,好吧,對於這個三無正太來說,誰來都是一樣的,再說了,他認識白鬍子嗎?
“算了,不管他是不是白鬍子,進去便知。”
等到艾斯走進大堂,先印入眼簾的還是坐在上方的金獅子西奇,金獅子也看到了艾斯,向他點了點頭,示意坐下。
艾斯默默的坐下,隨即望向金獅子對面,“白鬍子啊,真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呢。”毋庸置疑,對於這位至海賊王哥爾·d·羅傑之後,世上最強男人的白鬍子愛德華·紐蓋特,艾斯是打心眼裡佩服的。
這個統治大小四十三搜海賊船,擁有十六個番隊隊長的男人,世人對白鬍子的評價是什麼?在偉大航路上有這麼一兒歌,“海賊白鬍子,比鬼還可怕”。
同時,他還是一個偉大的父親,對自己的船員就像是看待自己的兒子一般,而所有愛戴他的人對白鬍子的稱呼,也都是一句“老爹”,這位無時無刻都在爲自己船員着想的七旬老人,當之無愧的新時代的開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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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對白鬍子最深的印象是什麼?不是他一拳打碎空氣引海震的雄姿,也不是他在人生的最後一刻獨自留下,爲他的“孩子們”創造新時代的豪氣干雲。
艾斯對白鬍子最深刻的,是在其回憶錄中,白鬍子說的那句“我有一個從小就想得到的秘寶,——家人。”
說老實話,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艾斯真的很想去白鬍子的海賊團,不因爲別的,就因爲白鬍子跟他是同一類人,把自己的家人看得比什麼都還要重要的人。卡普雖然對艾斯視如己出,但在大義之前,卡普還是退縮了,他保持了中立。
不是因爲卡普懦弱,而是他的良心在不斷折磨他。一邊是家人,一邊是責任,兩者就在這位八旬老人身上交織,就像卡普說的“海賊是不可原諒的,但是如果是家人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上輩子艾斯每每看到這裡,都是哭得一塌糊塗,或許這就是海賊帶給人們的感動吧。正因爲矛盾,所以真實。
帶着萬番思緒,艾斯望向白鬍子所在的位置。
“啊?”
艾斯頓時懵了,這哪是白鬍子啊,這分明就是······
“鱷魚啊。”
正坐在金獅子對面的椅子上的大漢,一身毛皮大麾,左手的黃金鉤散出陰冷的氣息,配合着那張叼着雪茄的死人臉,就差在脖子上掛着“我是壞人”的牌匾了。
沙·克羅克達爾,未來的王下七武海,不過也許不會太久,海軍本部就會和他接觸了。
“喂。”艾斯轉過頭看向先前還笑嘻嘻的金獅子,“大叔,你叫我過來就只是爲了看這個傢伙?”
不爽,艾斯很不爽,任誰知道偶像來了,興高采烈的去迎接,卻現來人只是一個龍套,那種情況是會讓人抓狂的啊。
雖然克羅克達爾是未來的七武海之一,但是對於現在的艾斯來說,他已經不夠看了,只要艾斯打定主意,可以在幾招之內秒殺鱷魚。要知道,鱷魚根本不會霸氣啊,而且體技還爛的一塌糊塗,雖然能被邀請成爲七武海的都不會是泛泛之輩。
金獅子雙手捂着頭,一副痛苦樣,“我說了多少次了,你應該叫我西奇老師,或者是西奇師傅,不要‘大叔’‘大叔’的叫啊。”
“嘛,那種事不要介意啦。”擺了擺手,深知金獅子性格的艾斯纔不去理會這老頭子。
“怎麼會不要介意,這可是最基本的禮貌啊!”
“少來,我還不知道你的性格嗎?”
“老夫的性格怎麼了,你個小屁孩不要瞎扯。”
“老頭子,扯淡的是你吧。”
看着眼前鬧成一團的金獅子和艾斯,克羅克達爾腦袋上流下了一滴汗,“有沒有搞錯,不要無視我啊。”不過,這樣的話他是不敢說的,至少,在金獅子面前。
“呵呵呵···”被一陣黃鶯般清脆的笑聲驚醒的艾斯停下來,望向其主人所在之處。
高挑的身材,被一件緊身的牛仔裝突顯的格外靚麗,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彰顯着來自靈魂深處的一絲媚意,迷人的面孔配合着動人的聲音,無不顯示着來人的身份。
“妮可·羅賓。”
像是感受到艾斯灼人的目光,妮可·羅賓的雙目中閃過一絲慍怒,但長年的間諜生活早已讓她練就一身僞裝的本事,隨即隱去了那絲不快,優雅地向艾斯行了個禮,“看來這位先生認識在下呢,懸賞八千萬貝利的波特卡斯·d·艾斯先生。”
一旁的鱷魚也是一驚,妮可·羅賓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平時作爲自己的影子跟隨在自己身邊,
“眼前的人是怎麼知道的?”克羅克達爾不斷的思索着其中的可能性,但卻找不到絲毫頭緒。而另一方面,聽羅賓說這個人就是前段時間阻礙了自己計劃的波特卡斯·d·艾斯,那麼···
“艾力克斯那兩姐弟也在這裡!”鱷魚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過很可惜,對面的金獅子早將他的小動作收入眼底。
“喂···”克羅克達爾正想開口,卻被艾斯突然打斷。
“我說,鱷魚,你怎麼亂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