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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瑢擡手撫上額頭,一陣陣的頭痛讓他輾轉難眠,睜開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是深夜了,掙扎着坐牀上坐起來。他已經將身邊的小太監派到額娘那裡,他是生怕額娘再跑丟了,此時口乾舌燥,扶住牀邊費力地站起身,晃晃悠悠地朝着桌子走去,他怎麼就在最不該病倒的時候病了呢?脣邊泛起一絲苦笑,自從額娘瘋掉後,連這宮裡的人都不願意理他們母子了,都視他們如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來到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竟發現壺是空的,握着壺把的手不由的握緊,閉上雙眼長長呼出一口氣,乾澀的脣上裂開幾條細小的縫隙,抿緊脣舔了舔乾澀的脣剛欲起身,卻發現門從外面被推開。
“永璇?!你來做什麼?”永瑢微微皺着眉看向站在門口一臉笑容的人,心中滿是疑惑。他是想來看他的笑話嗎?還是想來諷刺他的?可是看他手中端着的東西又不像,再則那日在上書房是他擋在他的身前,替他與五阿哥理論。永璇究竟想做什麼?爲什麼一而再的幫他?難道就不怕她的額娘不高興嗎?
“當然是來看你,我就知道你病了沒人管你,所以特意給你拿來了你愛吃的糕點和茉莉花茶!”永璇轉身將門輕輕關上,他可是趁着他額娘睡着了,偷偷跑出來的,要是讓他的額娘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指着他破口大罵他沒出息了。
“我有沒有人管,與你何干?!”永瑢冷冷地說道,若非他的額娘,他的額娘也不會落得個這樣悽慘的下場,“你拿走,我不吃,用不着你假慈悲!”
“六哥,我不清楚我額娘到底做了什麼,可我什麼都沒有做啊?”永璇可憐兮兮地看着一臉冷漠的永瑢,從他最初發現自己對永瑢異樣的情愫時,先是由恐懼不安到後來的直視,他覺得他的愛沒有錯,只要是自己所喜歡便要大膽的去追求,他不在乎什麼皇位,不在乎什麼皇阿瑪的寵愛,他想要的僅僅是面前的這個人!
脣角揚起一絲冷冷的笑,永瑢扶着桌子站了起來,用手指着門口,低聲說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領你的情,你額娘把我們害的已經很慘了,所以請你出去……出……出去!”眼前有些模糊,耳邊是嗡鳴聲一片,永瑢雙手死死地抱住頭,好痛好痛,隨後意識陷入一片混沌。
“六哥!?”永璇急忙上前將面前向下傾倒的人扶住,緊緊皺着眉,不由小聲嘟囔,“都病成這樣了,還呈什麼強,也不知道你成天彆扭個什麼勁!”將人扶到牀上躺下,長長地嘆了口氣,起身來到桌前拿起茶壺倒了杯茶,置於脣邊輕輕吹散茶杯中的熱氣,看着昏睡中的人,蒼白的臉頰上,微微起着皮的脣上的點點紅色妖嬈而嫵媚,散發着淡淡的血氣的芳香。
“怎樣才能打動你的心呢?你這塊頑石可夠堅硬的,看來皇叔說的一點沒錯,我選了一條荊棘遍地的山路,不光崎嶇而且可謂是寸步難行!”永璇脣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擡起手輕輕摩挲着永瑢的臉頰,“如果讓你知道了我的心思,那你可能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吧!”輕嘆一聲,將人扶起摟入懷中,舉起手中的茶杯貼上永瑢乾澀的脣。
迷糊中永瑢覺得口中涌入一股甘甜,溫熱的水流緩解了口中的乾澀,他貪婪的想嚥下更多。輕輕的觸感,什麼東西貼到了他的脣上,溫熱滑膩的感覺,是什麼?來不及更多的思考,便沉沉地睡去。
永璇放開永瑢的脣,看着懷中人微微皺着眉,脣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這可是他六哥的初吻,他是不是很幸運呢?
一輪紅日自天邊冉冉升起,陽光透過窗櫺射向屋內,在地上形成一塊塊斑駁的光亮,永瑢緩緩睜開眼睛剛欲起身,便被守在牀邊的小太監給制止了。
“六阿哥,八阿哥吩咐過讓您在牀上靜養,您有什麼事就吩咐奴才去做!”小太監恭敬地站在牀邊,輕聲說道。
“八阿哥?!”永瑢一臉茫然地問道,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先是送東西這又派來了個人看着自己。
“是,八阿哥還吩咐奴才,等六阿哥醒了一定親眼看六阿哥把藥喝了!”小太監轉身來到桌前,將桌上還冒着熱氣的湯藥端到了永瑢的面前。
“我不喝,你拿走!”永瑢皺着眉,冷聲說道。
永瑢的話音剛落,小太監撲通一聲便跪到了地上,一臉驚恐地說道:“六阿哥,算奴才求求您,您就把藥喝了吧。八阿哥臨走時說了,如果六阿哥不肯喝藥就讓奴才去領五十大板!”他可是瞭解自己家主子的,主子說打就一定會打的,而且還會往死裡打,他可不想死,五十大板就算不死也會殘廢!
“……”永瑢一時無主語,直直地看着跪在地上一臉苦相的小太監,瞬間心裡防線崩潰,他是最看不得別人遭罪的主,所以這善心又開始作祟了。猶豫了一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擡手接過小太監的中的藥碗咬了咬脣,眯緊雙眼將碗至於脣邊一飲而進,苦澀的味道頓時充斥着整個口腔,不由的讓他緊緊皺着眉。
小太監一臉欣喜地看着永瑢將藥全都喝了,急忙接過他手中的空碗,“六阿哥先在牀上休息一會,奴才這就給六阿哥去端早飯!”
“不用了,我要去看額娘!”永瑢出聲要向外走的小太監,扶着牀邊就要下牀。
“六阿哥,您不能下牀,八阿哥……”
“八阿哥又說什麼了?難道他還不讓我出門了?”永瑢怒瞪着面前扶着自己的小太監,這心中的氣騰的就起來了,這個永璇不僅安排了個人看着他,還不讓他下牀,他又不是犯人,難道連自由都沒有了嗎?
“奴才知錯了,請六阿哥不要生氣,只是……只是……”小太監一臉驚恐喏喏地看着永瑢,想說還不敢說。
“八阿哥又吩咐你幹什麼?”永瑢看了眼驚慌不知所措的人,無聲地嘆息了一聲,重新坐回了牀上,臉上的怒氣已明顯被壓了下去。
“八阿哥說,讓您安心在牀上養病,他已經派人去照看純貴妃了,讓您放心!”小太監低着頭小聲說着,他真不知道自家的主子是哪根弦不對了,宮中所有的人都躲着純貴妃母子,可自家主子還偏偏往這宮裡湊合,真不知道主子心裡在想些什麼。
“……”永瑢的心裡頓時涌出一股莫名的情愫,然片刻後脣角勾起一絲冷笑,他是想爲他的額娘贖罪是嗎?他以爲這樣就能彌補他額娘對他們造成的傷害?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的額娘已然瘋了,而那個罪魁禍首卻依然在宮中作惡。
坤寧宮
永璉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唉聲嘆氣,他這裝病要裝到什麼時候?真是把他憋死了,以手拄臉看向坐在牀邊爲他削着蘋果的福康安,嘆息地說道:“你就好了,再過兩天就要去邊疆打仗!唉,我還要在牀上躺好幾天呢!”
“這可是你自找的,願不得別人!”福康安將削好的蘋果塞到永璉的嘴裡,輕笑說道,“五阿哥可真的是景陽宮裡養傷,你這個假病的人就知足吧!”想想那個囂張的五阿哥被杖責他就有想笑的感覺,平日裡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阿哥架子,這回當衆受罰,他的囂張氣焰總該收斂一下了。
“哼,他是自找的,誰讓他終日裡總是欺負人,皇阿瑪打他三十大板太便宜他了!”永璉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那你覺得打人家挨多少大板你纔開心?”蘭馨手中端着托盤推門而入,她就知道五阿哥被罰絕非那麼簡單的事,果不出然是小十二這個機靈鬼設的計。
“福康安給蘭格格請安!”
“免了,坐吧!”
“呵呵,蘭姐姐,你不用在房裡繡嫁妝嗎?”永璉看着推門而入的人,調侃地說道,這皇阿瑪正在張羅着爲她選額駙,估麼着最近宮中就會有動靜了。皇上寵愛的女兒選婿是何等的大事,多少王宮大臣都削尖了腦袋的想巴結上皇家的這門親事!
“去你的,少和我貧嘴,你就這張嘴不饒人!”蘭馨用手輕輕點了下永璉的額頭,隨後看向牀邊的福康安,“福康安我這個弟弟平日裡沒少欺負你吧,你不要慣着他,他要敢欺負你就來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喲,蘭姐姐,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似的,我對小福子可是很不錯的!”永璉趴到福康安的背上,脣角勾起一絲邪邪的笑,“你說是不是呢小福子!”
福康安頓時一臉的窘迫,脣角抽動幾下,最後尷尬地說:“十二阿哥對臣還算不錯!”
“什麼叫還算不錯,我對你不好嗎?”永璉狠狠地拍了下福康安的後背冷聲說道,眯緊眼睛直直盯着一臉無奈的人。
“行了,行了,就算福康安不說,也看得出你對人家怎麼樣了!”蘭馨輕了一聲說道,隨後將手中的托盤放到了桌上。
“蘭姐姐,我聽這話怎麼這麼彆扭呢?怎麼聽着好像他是個受氣的小媳婦呢?”永璉皺着眉一臉調侃地看着福康安——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更新鳥,我來更新鳥,飄走
還有對於永璉的CP,永瑢的CP,大家慢慢看吧,會讓大家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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