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媛兒你放心,我啊,這是屬牛皮糖的。
一旦黏上,這輩子,你都甭想着能揪下來了。
所以,從你點頭答應給我機會的那一刻起,其實,你就沒有回頭路可走嘍。
只能選擇是跟我相守一輩子,還是跟我相守一輩子了。”孟天促狹一笑:“踹掉我什麼的,你絕對找不到這個機會的。”
方媛捂嘴,故作驚恐表情:“這,這後果居然這麼嚴重?
那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
“當然來不及啊,我的傻媛兒。”孟天微笑,試探着碰了碰方媛的小手。
就沒有被啪的一下打回來,小夥子的色膽不禁又壯了壯。
摩挲,緊握,直到十指相扣,牢牢把那雙肖想了好久的白嫩嫩小手緊緊握在手裡。
小夥子才長出一口氣,彷彿完成了什麼重責大任般。
方媛餘光瞥着:好傢伙,牽了個小手而已,小夥子竟然緊張到鼻尖冒汗。
兩輩子沒試過情滋味,初初嘗試,就讓她遇着這麼個長得俊、才華好,異能天賦強悍,又純情如斯的絕品。
這,大概是上天對她的補償?
方媛暗樂,突然覺得這樣其實也挺好。
雖然她現在對於孟天的感覺,遠遠不如孟天對她那樣的熱情、激烈。
但,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不是嗎?
雖然被媳婦強制鎮壓,卻小心肝兒一直撲通撲通跳,各種忐忑着。
就怕閨女這一去啊,就直接被孟天那頭大尾巴狼給蠱惑了去。
等方媛回去之後,給爸媽報告。說自己決定,試着跟孟天來一場以結婚爲目的的談戀愛時。
可想而知,方傳嗣這個女控爹有多暴怒,反對的有多激烈。
“不行,媛兒不是爸說你,是你這決定太過草率。
一輩子的大事兒呢,哪能這麼隨隨便便就點頭答應了呢?
聽爸的,你還小着。
用心學習,開心玩樂,這纔是你這個年齡段該做的。
談戀愛什麼的,咱不着急哈。
等回了京城之後,千千萬萬個好小夥子等你挑。
可不能一葉障目,把自己一輩子都搭在孟天那棵小歪脖樹上。
雖然那可能性不大,但……
萬一,萬一那小子是匹披着羊皮的狼呢?”方傳嗣急到在地上來回踱步,不停轉圈圈。
各種勸說,各種分析,試圖勸着寶貝閨女迷途知返。
結果閨女還沒有什麼反應呢,愛妻先滿滿不贊同地輕咳了兩聲:“閨女,照着你自己的想法來。
別聽你爸在這胡言亂語,他啊,別說你十四,就是二十四三十四,他也會覺得你還小,不用那麼着急忙慌的找對象。
可是緣分那東西呢,總是來的猝不及防,不給咱們個人準備的時間。
所以有些事兒啊,看好了,就得積極努力。
說別的都是故事,只有把幸福穩穩的抓在自己手裡,纔是正格的。
孟天那孩子雖說窮苦了點,身世堪憐了點。
但人家對你一心一意,潛力無限啊。
而且,沒有了婆媳妯娌姑嫂那些個亂七八糟的紛爭。沒有了那些所謂的名流大戶之中那些個勾心鬥角,傾軋算計。
我閨女的小日子啊,肯定能輕鬆愜意不少。
至於前途什麼的,有你爸、你哥、你外公和兩個舅舅在,就是塊爛泥巴也絕對給他扶到牆頭上去。
更何況,孟天那孩子本身就是個出類拔萃的呢!”
自己手把手教出來的學生,鄭宓信心十足着。
“小小年紀就那麼多心眼兒,誰知道他將來會不會把心思打到媛兒身上呢?”方傳嗣皺眉,表示他可看不上愛妻專爲別人說話的樣子了。
臭小子不但試圖拐了他的閨女,還引起他們兩口子鬧意見不合。
簡直罪不可恕了都,還想着輕易進門?
同牀共枕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眼看着孩子都要有了仨。
方傳嗣那點小心思,哪瞞得過鄭宓啊!
當時她就冷了一張俏臉,無比揶揄地笑出聲:“呵呵,你這樣的擔心,當年我爸和兩個哥哥也有呢。
又是仰慕老爺子的威名,又是跟兩個哥哥引爲知己的。
論其醉翁之意不在酒,孟天那孩子哪及你十分之一的功力呀!”
當年之事又被愛妻給說開,還是當着寶貝閨女的面兒。
方傳嗣騰得一下子紅了臉,語氣都很有幾分侷促:“這,這都多少年的事兒了,怎麼還拿出來說?
當着孩子的面兒,多不合適!”
“哼!
你當年乾的那些蠢事兒啊,我心裡一筆筆都記着呢。
再跟我唱反調,我啊,都不止跟閨女說。
還跟兒子兒媳婦,孫子孫女兒和外孫外孫女說。就看你那張老臉,到時候要往哪裡擱!”鄭宓冷哼,很有幾分威脅地說。
想想自己當年爬牆私會佳人未果,被無良大舅子放狗追出多老遠的慘痛經歷。
學人家寫情詩,結果被老師出師身的愛妻挑出好幾處修辭不當、錯別字等等。
愣生生被拿進了教室,成了修改病句的例文。
一樁樁明明已經過去了十幾二十年的往事,如電影回放般歷歷在眼前。
囧得方傳嗣額頭見汗,眼角眉梢間都帶着濃濃的求饒:“你看媳婦兒,孩子她媽,我這不也是爲了閨女的一輩子幸福考慮嗎?
合適不合適的,出發點是好的呀!
你說你,幹嘛這麼生氣?
居然連自相殘殺的招數都捨得使出來。
讓孩子們知道他們有個蠢爸,蠢爺爺,那不也側面反映了你的眼光問題?
咳咳,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兒,咱可千萬不能幹哈!”
“行啊,可以呀。但是這前提是,你不能再惡意插手,試圖攪和了我閨女暖暖的初戀。”鄭宓正色:“我也不是說,非就認準了孟天這個準女婿。
就覺得,閨女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感情,得由她自己經歷。
我們覺得好不好的,有什麼用呢?
如人飲水,是冷是暖的,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我這個當媽的呀,只是不希望有朝一日,閨女撲在我的大腿上哭着說後悔。
說曾經有一段美好真摯的感情放在面前,結果因爲種種原因,種種阻撓沒有開花結果。
轉眼經年,再也沒遇到過一個讓她心生愛慕的男子。
我不希望她遺憾,更不願意由你這個最愛她的爸爸,當了她懵懂初戀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