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麗紅樂:“你呀,就這張小嘴兒甜。
我看看是不是抹了蜜?
怎麼就這麼會哄人兒呢!”
方媛壞笑:“那,哪有我哥甜?
你看他這除非沒時間,但凡有丁點時間,那都是恨不得跟蜜蜂繞着花朵似的。
恨不得一天天的,長在你身邊兒。
甜言蜜語說不盡的。
看得咱媽都直泛酸,叫爸多跟我哥學着點兒了!”
段麗紅臉色爆紅,又羞又窘地看着方媛。
那叫個瞠目結舌。
“要……
要死了,你這個壞丫頭!
調侃我跟你哥也就算了,居……
居然連爸媽的玩笑都敢開!”
方媛驚訝臉:“哎?
難道我哥沒告訴過你麼?
咱們家啊,最大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了!
面上過得去,別傷了大雅,叫人看了笑話去就好。
私下裡啊,就沒誰是筆管條直的。
你看我哥和我們家孟天,那還是妹夫大舅子呢。
不照樣的互相看不順眼,他叫他倒黴妹夫、他說他是蠢大舅哥的。
一言不合就擼胳膊挽袖子開幹,打到筋疲力盡什麼的那都是家常便飯。”
“不過一遇到外敵什麼的,這倆又會迅速地調轉槍口一致對外。
把以爲他們哥倆關係不咋地,可以當中挑撥下,然後各個擊破的對手們打得滿地找牙。”
呃……
想到自家丈夫和小姑子女婿那時而相看相厭,時而又好成一個人兒似的迷之關係。
段麗紅也是搖頭失笑:“他們哥倆啊!”
“那就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
方媛壞笑,精準補刀。
姑嫂倆相視大笑,樂得方媛都直抱着自己的肚子哎喲哎喲的直叫喚。
要麼說這感情什麼的,都是處出來的呢?
以前這姑嫂倆不怎麼見面,對彼此也談不上什麼瞭解。
這少之又少的相處中,難免就多了很多的小心翼翼。
生怕給對方留下點兒不良印象什麼的。
而隨着這段時間的頻繁相處,竟讓兩人莫名有了點兒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也就是讓我哥給趕了先,要不然的話,我都拽着你跟我一起撮土爲香拜把子。
咱做對兒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乾姐妹什麼的。”
方媛嘆氣,眉眼間頗帶幾分遺憾的樣子。
可把段麗紅給樂的喲!
都忍不住捂嘴笑:“那現在不也挺好的麼?
咱都可以把拜把子這個環節給省了,直接就成了一家子。
照樣可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對不對?”
“對什麼對呀?
段麗紅同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經結婚的事實?
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什麼的,難道不是該跟你丈夫我?!”
加了好些個日子的班,可算是在無良大表哥手底下討了半個月假期。
興沖沖地剛往家走,就聽着自家媳婦要跟妹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什麼的。
方正當即炸毛,酸溜溜地就開了口。
“正……
正子哥,你怎麼回來了?”
段麗紅驚喜臉:“這,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忙麼!”
“哦!”
方正蹙眉:“我可不是在好好的工作麼?
結果就感覺着心口窩那兒好一陣的不舒服,掐指一算啊。
乖乖不得了,再不趕回去,這牆角都要被撬光光。
我這一着急啊,哪兒還管什麼工作不工作?
趕緊的撒丫子往家跑,就怕慢了一絲半點兒的,家裡這傻媳婦就讓人給拐跑了!
這回來一看,可不就好懸?”
噗!
哈哈哈!
方媛大樂,看着羞窘到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一鑽的嫂子,高高對自家哥哥豎起大拇指。
“厲害了,我的哥!
我看你這渾身酸溜溜的,倒不像是從異能特戰大隊過來的。
倒像是,哪家的百年陳醋廠子倒閉,接手了人家全部貨源的大醋販子!
嗯,夠酸的。”
“酸也好,辣也好。
我就知道啊!
你這臭丫頭霸佔了我媳婦好久,該是時候歸還了。
不然的話,將來我家閨女兒子們跟你們家的閨女兒子們差了太大,可算誰的呢?”
方正挑眉,隨口撂下這麼幾句後。
就拽着面紅耳赤,嘴裡罵着他這個臭*流*氓又口無遮攔,什麼話都亂往出說。
手上用勁兒,狠狠往他胳膊上掐。
都掐得他直倒抽冷氣,也尤不解恨的段麗紅往家走。
“你說你一天天的,當着妹妹都說什麼呢?
還有沒有點兒哥哥樣了?!”
段麗紅跺腳,也是羞憤已極。
方正無賴臉,特別振振有詞地回嘴:“那不都是實話?
咱結婚晚,都已經讓孩子們輸在起跑線上了。
再不奮起直追,儘量地縮短距離,那還像話麼?
爲人父母的,咱們都知道給孩子們創造有利條件!
那本來人家孩子多,咱們孩子少,這在數量上就已經弱了一分。
年齡上要是差距再大些……
那我閨女兒子將來,還不得妥妥愛欺負的貨?”
雖然閨女兒子什麼的,還沒有半點兒影子。
但已然滿滿慈父心的方正就早早地替兒女們想到了前面,甚至決定改了之前不叫媳婦早早懷孕的想法。
辛苦耕耘,爭取早早收穫。
嗯,頂好像他和妹妹那樣。
一胎雙胞,兒女雙全。
叫媳婦受一回罪,就得雙倍的收穫,特別迅速有效地就完成了生育目標。
這滿滿篤定的語氣,可把段麗紅給驚呆的喲!
咳咳咳的咳了好半晌,差點兒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還特麼的一次耕耘雙倍收穫,兒女雙全什麼的。
“你這會不會做夢娶媳婦——想得忒美了點兒?
龍鳳胎啊,萬中都難得其一的。
你也真敢想……”
“哦?
媳婦你這是在質疑自家男人的能力?
平白受了這樣的小瞧,我可是堅決不能忍!
來來來,咱們好好實踐一下。
讓真知來告訴你,我到底有沒有想多!”
腳下三步並作兩步地往前走,眨眼的功夫就回了他們自己的院子。
都沒等着段麗紅反應過來呢,整個人就被壓在了門板上。
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親近過的丈夫如餓狼一般撲過來,分分鐘就叫她丟盔卸甲,宣告投降。
等徹底被攻城略地的時候,這理智什麼的才稍稍回爐。
可……
獸血沸騰的某人哪裡還會依言停下,哪裡還會顧忌是不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