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珍妮特想也不想地就點了頭。女兒的話就是一切,至於爲這句話會多支付多少錢根本不在她的計算中。
萊拉笑着看向她:“這只是其中一個參考。法國有不錯的氛圍,紐約其實也不錯。帝國大廈和自由女神像都可以做爲拍攝地。”
其實她也知道法國更適合她心中的設想,只是從紐約到巴黎至少要飛七八個小時,在經歷了上次飛機遇到亂流的事件後她就更不喜歡坐飛機了。
可她是怎麼也不會把自己討厭坐飛機說出來的,爲了連她自己也覺得可笑的原因就拒絕最好的選擇,她丟不起那個人……
“去法國比較麻煩,至少要去十幾個人,還要安排住宿……”
她還想說出各種“不便”,剛說了一半就被珍妮特揮着手打斷了。
“那都是小事,既然你認爲法國合適,那就去法國吧!”
“沒錯,就去吧。”莫蘭的高層也紛紛點頭。
萊拉剩下的話噎在嗓子裡,她發現自己犯了個錯誤,在她眼裡的麻煩根本不能算是這些人的麻煩。費用什麼的……對他們根本不是事呀!
這和她還沒完全轉變的思想有很大關係,畢竟她來到這裡也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其中半年還是在醫院裡的,心底深處記不得自己已經是個富家女也沒辦法。
“好吧……”她沒話說了。
既然都那麼說,那死就死吧……
於是在有錢能使磨推鬼的資本社會,當晚就集結好所有萊拉需要的助手和模特,坐上了飛往法國的包機,前往浪漫之都——巴黎。
就十幾個人還要包下一架飛機的舉動,再次刷新了萊拉的價值觀,讓她覺得自己以前爲了一張機票還要計算打折額度的生活突然變得好遙遠。
其實以莫蘭家的家底,別說包機了,就算把私人飛機拿出來用都是一句話的事。只是正巧老爺子那邊正在用,珍妮特就沒去打攪他。
在萊拉的強烈要求下,旅程選擇的是夜間飛行。她覺得從上飛機一覺睡到下飛機,不用提心吊膽擔心飛機會突然掉下去會是件很幸福的事。
而這次也確實很順利,本來以爲會緊張得無法睡着的萊拉一合上眼就睡得天昏地暗,直到被克萊爾喚醒才知道飛機已經要着陸了。
她是真的很累,拍攝電影時幾乎所有工作都需要由她來指導。拍攝完畢,劇組的其他人都可以解散,她依然要繼續忙碌的工作,可以說幾個月的時間她一直都沒有好好睡上幾覺。
拍攝宣傳冊照片對別人來說是項工作,對她卻是難得的休閒活動,是她用來放鬆心情的遊戲。誰不願意整天和一羣漂亮青春的模特們整天混在一起呢?
當然,如果不用坐飛機的話就更好了。
很快,飛機成功着陸。
萊拉在空姐的指引下走下飛機,跟在她身後的則是一羣漂亮的模特們,以及化妝師,造型師等等的隊伍。好在她們走的是vip通道,否則這麼一羣亮眼的美女齊刷刷登場,絕對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巴黎有莫蘭品牌的分公司,從機場出來,一行人就被請進接人的車中。
萊拉是莫蘭大老闆的獨生女,肯定不會和其他人受到一樣的待遇。不僅車子比其他人好上一個檔次,還有專人爲她安排一系列的行程,可以說帶這麼個隊伍,她除了需要張嘴吃飯外,其他都不用管了。
到達的第一天,她讓模特們先去各自休息。如果不養足精神,把時差應付好,對於拍攝的效果會有不小的影響。
大半天的時間,衆人在酒店裡休息也好,出去玩也好,總之萊拉就一句話,明天上午見面的時候都保持最出色的狀態過來。
攝影師,尤其還是個身份很厲害,技術也很厲害的攝影師,她的一句話聽在模特們耳朵裡和聖旨也沒什麼區別。她們接下來究竟會拍出漂亮的照片還是醜陋的照片,全都看攝影師一個人的表現。
一個好的攝影師不只抓拍美麗的一面很厲害,挖掘醜陋的一面也絕對不在話下。不是沒發生過得罪了攝影師的模特,發現自己照出來的照片全都是些醜得不忍直視的樣子。
第二天上午,萊拉在自己的套房中見到了幾位模特。在公司裡她們只在挑選的時候見了一面,除了艾琳娜外她對其他人一無所知。
“各位早上好,在工作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你們。”萊拉環視了一圈:“我是萊拉·莫蘭,負責這次的拍攝工作。那邊是負責化妝的索菲亞和她的小組,我想你們在來的路上應該已經認識了。”
“是的,我們都已經認識了。”模特們笑着點頭。
萊拉笑了笑:“那好,請你們做下自我介紹吧。”見沒人第一個站出來,她只好親自點人:“艾琳娜,這是我們第二次合作,就由你先開始吧。”
艾琳娜靦腆一笑,站了起來:“我是艾琳娜·沃納。很高興認識大家。”
她的性格也不是開朗活潑的那種,不過總算把氣氛活躍了起來。
“我是琳達。”
“我是……”
模特們一個接一個站起來做自我介紹,萊拉一邊含笑聽她們說話,一邊觀察着她們的氣質。適合穿哪件衣服,適合畫什麼妝容,甚至適合擺出什麼姿勢,在她的腦海中都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
“我叫吉賽爾·邦辰。”
一個名字傳進萊拉的耳中,讓她手中正在記錄的筆一顫,差點給丟在了地上。
她擡起頭:“吉賽爾·邦辰?”不會是那個人吧?
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年輕朝氣,笑起來讓人感到非常舒服。這也是爲什麼萊拉會從一羣模特中把她給挑出來的原因。
只是這個名字……
不會那麼巧吧?
吉賽爾被她突如其來的關注看得緊張起來:“是的,我是吉賽爾·邦辰。您好,莫蘭小姐。”
萊拉看着她,眨眨眼:“你好,吉賽爾。我叫你吉賽爾可以嗎?”
“當然。”吉賽爾有點發懵。她覺得自己似乎聽到對方語氣中的驚奇和疑惑。只是爲什麼會對自己驚奇,又爲什麼會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感到疑惑?難道她們以前見過?
她隨即否決了這個想法,如果真的見過,她想自己是絕對不會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