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惜點點頭,跟隨雲若初一起進了茶樓裡面。
對方似乎早已經打過了招呼,茶樓的服務員一看到雲若初和凌惜,就上前來詢問,確定之後,才帶着兩人去了一間包廂。
包廂門口,站着兩個紋身的男人,一高一矮,其中一個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十分不好招惹。
兩人見雲若初和凌惜來了,進去通報了一聲,纔給雲若初和凌惜放行。
包廂內十分雅緻,紫檀木的桌上,擺着幾個風雅的瓷器,中間是一套古典的玉盤茶器,看起來十分精緻。
包廂裡面,就只有一個男人,穿着寬大的唐裝,手拿折傘,但因爲身體有些肥胖,好好的裝束,被他穿的有些不倫不類的。
“兩位美女請坐。”胖男人見到雲若初二人,一雙細小的眼睛,色眯眯的在兩人身上打轉,笑呵呵的看着二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還算有禮貌。
雲若初拉着凌惜坐下,淡淡的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其他的人在,就知道她預料的沒錯,淡淡的收回了目光,“錢我們已經帶來了,凌家的地契和房產證,你也可以給我們了吧?”
凌惜聽她說着,默契的拿出包裡的紙袋紙,裡面放着一大疊現金,以及一張一千八百萬的支票。
沒人會跟錢過不去,胖男人笑呵呵的接了過去,色眯眯的目光這才從雲若初二人離開,仔仔細細的將錢點了一遍,又驗了一下支票,確定數目是對着,這才笑呵呵的說道:“錢是對了,地契和房產證,我也會還給你們。不過,在這之前,我想敬兩位美女一杯茶,以茶代酒,向之前的無禮賠罪。大家都是爲了混一口飯吃,你們也不要怪我,下次有什麼困難,還可以來我這裡借錢。”
說着,他倒了兩杯茶水,推到了雲若初和凌惜面前。
這是打算打了巴掌之後,想要化干戈爲玉帛,還是另有所圖。
雲若初眸色漸深,淡淡的看了桌子上的茶杯一眼。
茶杯也是玉石打造,小巧通透,十分精緻,裡面的茶水也十分清澈,沒有一絲一毫的茶渣,能夠看出泡茶的人,十分懂茶。
“老闆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都是我們應該的。”雲若初淡淡的端起了茶杯,輕垂眼眸,嗅了嗅茶香,正要喝下去,凌惜卻在這時暗暗扯了扯她的手臂,小聲的道:“若初,我覺得.......”凌爸爸一向教育她,不要亂吃亂喝別人的東西,這些放高利貸的之前凶神惡煞的,現在錢拿來了卻笑眯眯的,還請她們喝茶,她總覺得怪怪的,特別是胖男人那雙色眯眯的眼睛,總讓她覺得對方在策劃着什麼陰謀。
“沒事,喝吧!”雲若初淡淡的打斷了她,拿起杯子遞到了她的手上,暗暗給她使了一個眼神,“喝吧,沒關係。”
凌惜看懂了她的眼神,雖然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卻還是因爲信任,喝下了這杯茶水。
胖男人,笑眯眯的看着兩人喝了下去,嘴角溢出了一絲冷笑,這才掏出了一個文件夾推到了凌惜面前,“這是地契和房產證。”
凌惜忙拿過來看了看,確認無誤,總覺得心裡有些發慌,忙拉起雲若初站了起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
話還未說話,她卻覺得頭暈眼花的,眼前一黑,就軟倒了下去。
雲若初忙扶着她坐了下來,淡淡的瞥了胖男人一眼,“老闆,我們做一個交易可好?”
心裡卻是略微驚訝,凌惜喝了茶水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就暈倒了,她卻沒有任何事情。
是她的這杯茶水沒有迷藥?
還是她的身體有古怪?
不過,還沒來及細想,胖男人的聲音卻是驚訝的響了起來,“你怎麼沒有暈倒?”
他細小的雙目,瞪大了起來,摺扇指着雲若初,神色難以置信的看着她。
聞言,雲若初更是驚訝,聽胖男人的口吻,她的茶水裡面也是有迷藥的,可她卻依然清醒的很!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沒關係,沒暈倒的更可愛,做起來纔有感覺。等我爽完了,再把你送過去,也是一樣的!”正想着,胖男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扔掉手中的摺扇,不懷好意的撲了上來。
雲若初嘴角冷冷的微勾,毫不退縮的擋在凌惜跟前,眼看見着胖男人的肥手就要伸向了她,這時胖男人,雙目卻是突然一瞪,痛苦的後退到了椅子上。
他張大了嘴巴,神色略微驚恐的盯着雲若初,嗓子卻如同啞了一般,顫抖着手指,指着雲若初,卻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接下來怎麼辦?”藍熙冷冷的從窗戶一躍而進,聲音未到,人卻已經到了雲若初跟前,繞過她上前查探了一下凌惜的情況,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雲若初驚訝於他鬼魅的身手,怔了片刻,才淡淡的笑了起來,看向早已瑟縮在桌子下的胖男人,眸中閃動着冷光,“當然是分頭行動!”
薄子言對凌家下手,目的不過是爲了她。
如今,他已是自身難保,逃走之後,卻仍然不打算放過凌家,不過是垂死掙扎,想要拉着自己一起死。
但薄子言此人生性狡猾,自然不會在全城通緝的情況下,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裡。
所以,他一定在某個地方,等着這個胖男人將自己送到她的手上。
呵呵,垂死掙扎,也不忘縝密的計劃。
薄子言若是不是那麼急躁,或許真的是一個可懼的對手。
不過,此時的薄子言已是山窮水盡,卻還將精力浪費在她的身上。
她若是不送他一份大禮,怎麼對的起薄子言的精心算計?
.......
十分鐘後。
包廂的門打開了,胖男人走了出來,招呼門外的兩個小弟進去,指着一個黑乎乎的麻袋說道:“這就是那個妞,你們趕緊把人送過去,送完趕緊死回來,別給老子惹事兒!”
“那另外一個呢?”刀疤臉狐疑的打量着周圍,冷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