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天空掛着一輪彎月,周圍栽滿了繁星,十分美麗。
雲若初在**上翻來覆去,卻是怎麼都睡不着。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特別是知道宋怡人的身份以後,她心裡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起身來到了陽臺,卻無心夜色,思緒漸漸飄回了前世。
雲若初剛出道的時候就紅了,只是同公司的演員藝人太多,宋怡人就是其中的一個。
宋怡人比雲若初出道早,所以無論閱歷還是經驗都要比她豐富。有幾次雲若初和宋怡人一起出席活動,遇到難纏的記者,都是宋怡人幫她擋下的。
久而久之接觸多了,彼此都有好感,就成了朋友。
但兩人走的路線相同,無形之間就變成了競爭對手,所以在爭奪資源上面,難免會有些摩擦。
這樣不溫不火的關係,一直持續了兩三年,宋怡人大紅,一躍成爲了當紅一線實力小花旦,而云若初依舊只是一個偶像小花的時候,她纔開始對雲若初熱情。
兩人本就是一個圈子,年齡相差不大,共同話題也多,所以關係越來越好。
在這期間,宋怡人也越來越紅,而云若初也沒落下事業,靠着一部電影,進軍國際影壇,並且靠着這部電影,打響了國際知名度。
這可以說是她演藝事業上一個質的飛躍,她從一個一線偶像小花,搖身一變成爲了國際巨星,紅遍大江南北,成爲了ms國際的驕傲,和宋怡人平分秋色。
宋怡人當時也十分高興,還買了十分貴重的禮物恭喜她。
後來,她拿的獎越來越多,工作也越來越忙,和宋怡人的也越來越少,關係又變爲了之前的不溫不火。
直到有一天,宋怡人約她去了一家酒店,說是自己遇到了一點麻煩,需要雲若初的幫助。
雲若初那時十分信任宋怡人,所以根本沒有任何懷疑的去了那家酒店。
等到了哪裡,她才知道,一切都是陷阱。
那天之後,她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成了a市最臭最爛的明星。
爛貨,biaozi,成了她的代名詞,活躍在各大網站和社交平臺,以及雜誌。
她永遠也無法忘記,她信任的朋友,如何揪着她的頭髮,嘲諷和唾棄她!
“你這樣的爛貨,根本不配和我競爭!”那人美眸冰冷,笑容寫滿了譏諷和憐憫。
那樣不屑的神情,雲若初就算再死一次也不會忘記!
她前世的悲哀,與其說是吳顏的算計,不如說是宋怡人的野心!
害過她的人,她絕對一個都不會放過!
夜涼了,雲若初卻還是沒有睡意。
————
這座城市燈火明媚,五彩的霓虹亮麗非凡,閃耀奪目。
夜色醉人,敞亮的玻璃房子,黑白的格調,簡潔大氣,每一處裝修與設計,都無聲的訴說着,這所玻璃房子的主人,也是一個簡單的人。
“哥,你真的不搬回家裡住?這裡有什麼好的?”翟耀倚靠在簡潔寬大的真皮沙發上,濃密的黑髮剪斷了一些,零碎不羈,他今天穿了一件阿瑪尼的暗紅色襯衣,身材完美,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瘦。
此刻他冷傲的精緻的臉上,眉頭輕輕挑,領口鑲鑽的黑色鈕釦,桀驁的解開了兩顆,露出精緻的鎖骨和優美的脖頸,這是連冷漠了也阻隔不了的性感與桀驁,誘人非凡。
翟榮端了兩杯紅酒過來,“不回去,我在這裡住的挺好的。”溫柔的雙眼,泛着迷人的色澤,卻隱含了一絲無奈與傷感。
翟榮乾淨完美的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他穿着簡單的白色短袖,哪怕極爲普通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依舊遮掩不了,他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優雅。
和翟耀坐在一起,一個貴氣優雅,一個桀驁性感,十分養眼。
翟耀接過紅酒,輕輕啜了兩口。對翟榮的回答,他沒有半點驚訝,其實不用翟榮回答,翟耀也知道他的答案了。
他來了這裡無數次,但每一次都沒能說服翟榮回家。
“你不回去,爹地又得罵我了。”翟耀抱怨的道,嘴角卻微微的勾起,沒有一絲抱怨的情緒在臉上。
他冷漠慣了,哪怕面對翟榮,也是偶爾纔會露出常人的情緒。
“他也只是罵罵你。”翟榮無奈的道,嘴角溢出了一絲苦笑。
人生在世,每個人從一出生就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
豪門少爺的身份,看似光鮮亮麗,擁有常人所不能擁有的一切,但身上所揹負的枷鎖,卻比常人要多的多,翟榮就是一個例子。
翟榮大翟耀五歲,同是ms國際的繼承人。但翟耀生性頑劣,並且屢教不改,還變本加厲。翟氏父母,逐漸對他失望,剝奪了他繼承ms國際的權利。
而翟榮不同,他是上天的**兒,從一生下來就註定他這一生都是一個天才,半歲能語,三歲識字,五歲就已經學完了小學所有的課程,出色的畢業。
十三歲考上了哈弗,十五歲留學歸國,十八歲接手ms國際,二十歲將ms國際送上了一個新的高度,一躍超越雲氏財閥,成爲了a市所有企業的老大。
他僅僅花了二十年,就完成了別人也許耗費一生,都無法完成的事情,並且完成的十分出色。
他是翟氏父母的驕傲,也是a市的驕傲,因爲他十歲便設計出了空中花園,並且將它完美的呈現給了世人。
這一切,從外表看來,都是那麼的完美,那麼的讓人羨慕。
可是,翟榮卻在五年前放棄了這一起,並且搬出了翟家,住進了空中花園的玻璃房子。
沒人知道他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沒有人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包括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翟耀。
思緒飄出了很遠,翟榮失了神,溫和完美的臉上,漸漸顯現出了一絲迷茫和無奈。
翟耀沒有打擾他,兩兄弟靜坐無言。
牆上的白色大鐘,滴滴的轉着,時間一秒一分的在走,轉眼到了十二點,大鐘敲響了起來,翟榮這纔回過了神。
“阿耀,時間不早了,你回家還是住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