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
翟榮手中緊緊拽着繁月給的照片,眸色沉沉的,卻一直沒有打開。
去接陶安好之前,繁月來見過他,並告訴他,陶安好在b市的那幾天,一直和洛克在一起。
他並不相信,警告了繁月,就匆匆開車去了ms國際酒店。
沒想到,見到的卻是這樣一副畫面。
房間很亂,她被洛克壓在身下,姿勢**。
任誰,在聽過別人挑撥的話,再看到這樣難堪的畫面,都會多想。
翟榮並非聖人,他試着去相信,可心中總覺得有一根刺,明知道是別人故意挑撥,卻還是忍不住對她發火了。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發這麼大的脾氣。
想必,她心裡並不好受。
翟榮沉沉的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沒有打開照片,用打火機燒成了灰燼。
陶安好是什麼人,他很清楚,如果她想要和別人在一起,無需偷偷摸摸。
而且,他信她說的,洛克是她的敵人,一輩子的敵人。
燒掉了照片,翟榮撥通了陶安好的電話。
陶安好想必是睡了,或是在忙其他的,沒有接電話。
翟榮還有事情要處理,打了一個沒接,就沒再打了。
傍晚,雲若初和翟耀,突然說要去玻璃房子做客。
翟榮提早下了班,給陶安好打電話,她還是不接。
他心裡有些鬱悶了,買了一些火鍋食材,回到了玻璃房子。
房間裡面的燈都亮着,客廳裡,電視也放着。
陶安好靜靜的躺在沙發上,睡得很沉。
翟榮沒有吵醒她,拿來一條毛毯,輕輕的給她蓋上,拿着食材去了廚房。
不一會兒,翟耀和雲若初到了。
翟榮開了門,做了一個‘虛’的手勢,兩人會意,輕手輕腳的進了房子。
陶安好睡得很沉,雲若初不小心弄出了一點聲響,也沒吵醒她。
今晚的主食,是火鍋。
雲若初最近對做菜都比較感興趣,就跟着翟榮去了廚房。
翟耀有些吃味,雖然那是自己的哥哥,但孤男寡女待在一個空間,就是讓他覺得渾身難受。
在客廳待了一會兒,他就坐不住了,進去把雲若初‘請’了出來,美名其曰,要和翟榮說悄悄話。
兩個大男人,有什麼悄悄話可說的?
雲若初一陣惡寒,覺得電視有點吵,剛拿起遙控器,陶安好就輕輕的抓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
“你醒......”陶安好‘噓’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別說話,我不想讓他知道我醒了。”
其實,翟榮回來的時候,她就醒了,只是她在跟他賭氣,所以就一直裝睡。
但裝睡,真的是個體力活,好幾次她都躺不住,想要起來,但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心裡糾結的很。
雲若初點點頭,失笑,她難得在陶安好臉上,看到這麼喜感的表情,那糾結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
陶安好又躺了回去,扁扁嘴,小聲的問:“若初,我問你個問題啊,要是翟耀誤會你,你會怎麼樣?”
翟二少那脾氣,肯定會有誤會她的時候,雲若初應該算行家了。
陶安好心想,但云若初還真的辜負了她的所望,她不是什麼行家,但是說到被人誤會,肯定第一反應就是生氣啊!
要是對方認錯態度不錯,那就原諒了,要是對方認錯態度有問題,那就晾幾天,直到他認錯態度良好了爲止。
但這方法,不是對每個人都適用的,雲若初這脾氣,只有翟耀受得了她。
陶安好的脾氣,她摸不太清,翟榮的脾氣,她就更加不清楚了,萬一亂出主意,火上澆油了,那可就罪過了。
所以,還是搞清事情來龍去脈再說。
雲若初:“翟大公子誤會了你什麼啊?”
陶安好平日裡大大方方的,這會兒倒是扭捏了起來,好一會兒,才肯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這樣。”雲若初恍然,覺得這根本構不成鬧矛盾的理由。
其一,陶安好雖然被翟榮撞見,但她當時穿戴整齊,房間裡面又有明顯的打鬥痕跡,一看就是鬥毆現場。
其二,翟榮應當不是那種毫無理智的人,一時衝動生氣,也是因爲在乎,這都在情理之中,沒什麼好吵的。
所以,只要陶安好靜下心,好好跟他解釋一下,翟榮想來也不會蠻不講理。
“解釋了嗎?”她又問。
陶安好搖頭,心頭甚是委屈,“他根本就不聽我的解釋,好幾次想跟他解釋,他都打斷了我,後來直接說不想聽我的解釋了。”
要是他肯聽她解釋,她也就不會跟她賭氣了。
明明她什麼錯都沒有,還這樣對她發火,雖然他也不罵她,可是那冷漠的態度,太過傷人了。
雲若初理解她的心情,笑着安撫:“他這會兒,氣估計也消了,找個機會,跟他解釋清楚。”
陶安好點頭,心裡卻仍舊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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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有人往她手機裡面發了幾張照片.......
想到這個,陶安好心裡就分外不是滋味。
他......在送她回家之後,竟然去見了繁月。
.......
廚房內。
翟榮優雅的切着菜,翟耀負責洗菜,兩個大男人,同樣俊美迷人,放到餐廳的廚房裡面,外面的吃客估計不用吃飯了,看他們兩個的盛世美顏,就能吃飽了。
“你和她吵架了?”翟耀問道,陶安好的耳力和警覺性都很強,不可能他們進門,她都不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和翟榮吵架了。
翟榮看了他一眼,神色陰鬱,“你怎麼知道?”
他何嘗不知道陶安好的能力?他回來,她沒醒,翟耀和雲若初來了,弄出了動靜,她也沒醒。擺明了,是在跟他賭氣。
事情積壓在心裡,他本就心情不佳,她又跟他賭氣,他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翟榮難得被一個人,挑起這麼大的情緒,他一向溫和,很少有過抑鬱的想要揍人的情況。
現在,就是如此了,他很憋悶,也很抑鬱,卻又無從發火。
翟耀神秘一笑,“我猜的,不過她脾氣一直都是又臭又硬的,也虧得你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