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好怔怔的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驚訝還是驚嚇,任由他霸道索求,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想也不想的在他脣上咬了一口。
翟榮吃痛,卻固執的不肯鬆開,報復似的咬了回去。
兩人的脣,都破了皮,淡淡的血腥味,在脣齒和鼻間蔓延,翟榮摩擦着她的嘴脣,她微微後縮,自嘲的笑了起來,“翟大公子,你今晚是受了什麼刺激?看清楚,我可不是你的舊**。”
這話,怎麼聽着有一股酸味。
陶安好說完,心裡就楞了一楞,暗罵自己腦子有病。
可翟榮只在她的話中,聽出了一股火藥味與挑釁,溫潤的臉上,崩裂出了一絲狠戾,扣住她的後腦勺,貼近自己,直勾勾的凝視着她的臉,似乎要將她看穿一般。
陶安好極爲不習慣他這樣的眼神,也不習慣這樣的近距離,逃避似的別開了眼睛,道:“翟大公子,我都說了,我不是你的舊**,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說完,她暗暗用力,想要掙脫。
翟榮卻早有預料一般,力道極大的將她緊鎖在了懷中,她和他硬碰硬,是可以掙脫的,但那可能會傷到他。
陶安好只好作罷了,笑吟吟的道:“翟大公子就這麼不想放開我嗎?”
她微彎的眼眸,清澈透亮,卻讓人看不真切。
翟榮這才發現,他其實從來沒有了解過面前的這個女子,她的身份,她的喜好,她的過去,她的現在。
他以爲,她在他身邊的時間,就是她現在的所有。
可是,當洛克出現,還可她親密的擁吻的時候,他才發現,心裡長久認爲的東西,一下子變質了。
他不瞭解陶安好,也不瞭解自己。
他會因爲她在別的男人懷中憤怒,也會因爲她無所謂的態度而窩火。
這樣難以把握的情緒,實在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他一直都是理性的人,今晚卻失去了往常的理性。
“不想放。”翟榮神色緩和了一些,語氣卻有些生硬和彆扭,“我不放。”
他的呼吸就在面前,他身上好聞的氣味也是如此的近,若不是感覺的到他真實的存在,陶安好還以爲自己幻聽了。
可即使她聽清楚了,還是鬼使神差的問出了一個極爲白癡的問題,“爲什麼不想放?”
問完,她真的想咬舌自盡算了,可心裡懊惱的同時,又暗暗期待着他的回答。
會是什麼呢?
喜歡?
還是其他?
陶安好又一次開始糾結了,她向來果敢直接,可是遇上翟榮之後,時常就會脫離正常。
“你說呢?”翟榮似是有些無奈,輕嘆了一聲,道:“我想爲我自己爭取一次。”
“什麼意思?”陶安好不太明白,這算是什麼回答?
可翟榮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只是道:“以後,不要和那個男人往來了。”
“我可以理解爲,你這是變相的在表白嗎?”陶安好有些錯愕,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相信,更從來沒有想過。
翟榮跟她表白?
這話,要是告訴翟耀,翟耀會覺得她腦子有病吧?
但翟榮的接下來的舉動,卻是真真的驗證了,她腦子真的有病。
她竟然看到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陶安好驚訝又驚悚,直到車開到了翟家,她都還處於這樣的狀態。
“到家了。”翟榮淡淡的道,率先下車,幫她打開了車門。
陶安好這才神遊了回來,走下了車來看了看,這裡位於城南,多數是私家領地,並非別墅區。
翟家的別墅就建造在這裡,位置偏僻卻離市區不遠,交通十分方便。
翟家修建的十分復古,歐式古堡式的建築,在夜色中,華麗而又籠罩着一層神秘。
“你家?”陶安好挑眉,總算是明白,翟榮說的回家,是什麼意思了。
他竟然帶她回翟家?
這算什麼意思?
見家長嗎?
這個想法,只在陶安好的腦中一閃而過,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纔會有這種荒唐的想法。
翟榮,怎麼可能帶她回來見家長?
可就在她鄙視自己的時候,翟榮淡淡的聲音,卻傳了過來,“我家,現在家裡就我爹地一個人,先帶你見見他。”
“你帶我見你爹地?”陶安好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翟榮看出了她的驚訝,卻沒有解釋什麼,反而還說出了讓人更驚訝的話來,“嗯,見面之後,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你都不用在意。”
何況,翟耀天也不太關心他的個人問題,十分尊重他的選擇。
所以,這場見面,應該是皆大歡喜的。
什麼跟什麼啊?
陶安好完全懵了,隱隱約約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又不敢確定。
“翟大公子,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最討厭的就是不清不楚的,你說清楚,你今晚究竟什麼意思?”陶安好和他拉開了距離,顯然有些惱怒。
翟榮這樣,究竟算什麼意思?
什麼都不說清楚,讓人胡思亂想,這樣很好玩嗎?
翟榮一怔,褐色的眸子,注視了她片刻,似乎在思索着什麼,良久才道:“你和我試一試吧!”
雖然,這樣的決定有些草率和急促,可卻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
現在的他,還無法確定他對陶安好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可他,就是想要將她留在身邊的。
陶安好再次懵了,瞪大眼睛看着他,懵了幾秒,突然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你已經忘記了你的舊**,打算和我在一起了?”
這樣的問題,有些逼迫之感,完全就是低情商的表現,可陶安好偏偏卻問了出來。
她不想不明不白的跟他在一起,也不想活成別人的影子。
何況,她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根本沒有想過和翟榮在一起。
如今,洛克那個死**也來了a市,她的處境更加不樂觀,她已經有了離開的想法。
再則,她不認爲翟榮能忘記繁星。
所以,這樣的問題,是在逼退他,也是在讓自己死心。
有時候,她真是痛恨自己的冷靜和理智。
對於翟榮,她是有點那個意思的,換做普通女子,或許早就答應了,哪裡會扯這麼多。
可偏偏,她不是普通女子,她有她的驕傲和那點任性的自尊。
所以,明知道未來沒有什麼希望,還要不顧一起的往前這種事情,她是不會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