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令,我們有很長時間沒見過了吧?”
沈雲海面色陰沉地盯着戰平安:“你怎麼會過來?”
戰平安哼了一聲:“如果我不來,你就可以把動手對付我兒子了嗎?”
沈雲海沒接他的話,而是伸手指了指沈文雅:“你兒子重要,我孫女兒就不重要了?”
戰平安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每一個生命都應該得到尊重!而那些正義的一方則尤其需要得到褒獎!”
在戰平安與沈雲海說話的時候,戰平安帶來的人已經動手跟黑蝶幫衆人纏鬥在了一起。
前來圍觀看熱鬧的士兵們目瞪口呆地看着雙方交手,許多人臉上都浮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一個人的身體到底可以扭轉到怎麼樣奇怪變態的角度,之前他們以爲只能在雜技演員身上看到的情景,竟然在這羣女人的身上看到了。
她們的身體裡面柔軟得如同棉綢,時而又剛硬得像是鐵棍。
而同她們交手的那幫人,一開始便處於了下風。
沈雲海在與戰平安說話的同時,目光並沒有放過對場中情況的觀察,看到自己人佔了上風,他的心情不由好了許多。
可是戰平安呢,對於場中的情形卻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沈雲海,人命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是不是隻有你的人才是人命,別人的命全部都是草芥?”
沈雲海面對戰平安的質問一語不發。
他在等,等着黑蝶幫這些人獲得勝利,到那時,他纔是最有話語權的那一位。
所以他沉着氣,默默地等待着。
忽然他的眼皮劇烈地跳了幾下,本來還算平靜的表情瞬間緊張了起來。
戰平安嘴角微微一扯,目光也移到了場中。
剛剛還因爲身體靈活而佔盡上風的女孩兒們,此時被制服了大半兒。
戰平安一開始就預料到了這種結果,所以在明知道己方人員暫居下風時,他才能不動聲色,氣定神閒。
沈雲海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怎麼會這樣?”
戰平安笑了一下:“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花架子都不可能撐到最後。沈司令,你辛苦培養的黑蝶幫,不過爾爾!”
沈雲海怒目視他:“戰平安,你以爲你贏了嗎?”
戰平安繼續笑:“您說錯了,贏的不是我,而是葛司令,如今他纔是京都軍區一把手,肅清黑蝶幫後,相信京都軍區會重新恢復清明,成爲國家和人民的一把利刃,進可上陣殺敵,退可保京都百姓安康!”
說完這話,戰平安轉過頭看向了葛輝:“葛司令您說呢?”
葛輝贊同地點了點頭:“謝謝戰軍長不遠千里來支援我們,對於令公子在這裡受傷的事情,我深表謙意!”
說話的同時,葛輝已經衝勤務員使了眼色,幾個身手利落的士兵在勤務員的帶領下,把沈雲海給抓了起來。
與葛輝想像中不同的是,沈雲海連反抗都沒有一下,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站地筆直筆直的,似乎自己還是那個可以號令將士的司令一般。
葛輝默默地在心裡嘆了口氣,一個原本滿腔熱血的軍人,最終淪落到這種地步,也是令人唏噓。
就在他默默感嘆的時候,沈文雅忽然尖利地大叫了起來:“爺爺,放開我爺爺!葛輝,你以爲你贏了嗎?”
沈雲海閉上眼睛衝沈文雅搖了搖頭:“小雅,別說了,願賭服輸。今天我落到你們手裡,我認!”
“爺爺!”沈文雅悲痛欲絕地想要衝他撲過去,可惜她被兩名士兵控制着,動彈不得。
所以她只能隔着幾米的距離,悲傷地與沈雲海對視着:“我們就這麼認了嗎?”
沈雲海點了點頭:“認!小雅,你別再說話了。放心吧,就算我們現在被抓了,也不過就是一時而已。我沈家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敗倒。你記住了嗎?”
沈文雅看着爺爺堅定的眼神,重重地點了點頭。
葛輝揮了揮手,士兵們押着他們祖孫兩個,以及程玉革和李紅軍,這兩位誓死追隨他們的人,離開了。
葛輝輕輕地嘆了口氣:“這件事終於了了。”
戰平安點頭:“葛司令這一下可以好好地睡個安穩覺了。”
“戰軍長有時間多來京都走走,我們京都與江北,也該常來常往,守望相助纔是。”
戰平安微笑到:“守望相助倒是可以,常來常往就不了。畢竟我江北也有一大堆的事情。不過,小兒倒是要拜託葛司令多加照顧。”
葛輝看了一眼戰念北,羨慕的表情絲毫不加掩飾:“戰軍長真是客氣,令公子的能耐,我在這次的事件中可是深有體會啊。”
兩個大人物互相恭維了幾句,並肩往軍區招待所裡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戰平安回頭看了一眼戰念北。
只見他正與宇文安小聲地說着什麼,胸前包紮過的傷口雖然依然觸目驚心,但是已經看得出來,血應該是止住了。
得出這個判斷後,戰平安放心地收回了目光,同葛輝一起往前走去。
身後,戰念北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等到宇文安說完,他的臉色幾乎能下出雨來。
戰念北着實沒有想到,安冉冉就在京都軍區裡面。
想到那個精明的小姑娘,他的心裡忽然有些忐忑。
“在哪個樓裡?”戰念北的聲音木然着。
宇文安猶猶豫豫地一伸手指。
戰念北身上忽然散發出一股冷意:“宇文安,你是不是故意的?”
宇文安抱頭:“沒有,我也是剛剛審問她們才知道的。”
戰念北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向嫂子解釋解釋?”
“解釋什麼?”
宇文安微微一怔,接着一笑:“對啊,沒什麼好解釋的,她被黑蝶幫綁架,連長你破除萬難,救她出來。這是好事兒。”
戰念北默默地在心裡嘆了口氣,希望安冉冉這一次不要胡思亂想。
抱着這樣的心情,他快速地奔向了宇文安指的那幢樓。
當戰念北打開房門的時候,安冉冉正被五花大綁地綁在房間裡的一張椅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