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跟着趙胖子一起過來的女人,快速奔出去,將趙胖子扶了起來:“趙姐,你沒事吧?”
趙胖子因爲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摔了一下,正氣惱着呢,見她來勸,毫不客氣地推了她一把:“你是死人啊,看着別人欺負我!”
這個女人顯然被趙胖子的淫威給降服了,被她這麼推了一把,也不生氣,反而又拉住了趙胖子的胳膊,幫着她站了起來,嘴裡還小聲地勸着:“這時候可不能生氣,一會兒這店裡的老闆該來面試了,我們先過了面試這一關再說。”
不得不說她勸得很有技巧,姓趙的果然不再發飈了,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然後又理了理頭髮,趾高氣昂地對周娟和安冉冉說到:“等我面試過了,再收拾你們。”
安冉冉笑了笑,“對不起,你的面試已經結束了。”
趙胖子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她就是我們店的老闆。”一直待在店裡的葉容走了出來。
趙胖子一臉驚愕地指着安冉冉:“你……是老闆,不可能,你纔多大?”
“這跟年齡沒關係!”葉容一臉好笑地看着她。
姓趙的看了看葉容,又看了看安冉冉。
然後氣乎乎地離開了。
那個跟她一起過來的女人也跟着一起快速地離開了。
周娟遲疑着看了看安冉冉:“你真的是老闆嗎?”
安冉冉抿着嘴笑了一下:“難道不像。”
周娟點頭,然後又搖頭。
看得安冉冉好笑不已:“我們上樓吧,試試你的手藝。”
周娟直到上到二樓,看到了安冉冉的工作臺之後才相信,這個年輕的小姑娘就是這家店的老闆。
安冉冉拿出了一張設計稿,然後給了周娟一件衣服,讓她照着設計稿上的樣子,給改了。
周娟接到任務之後,立刻動起手來。
她的手腳極快,動作也利索得很。
在裁剪走線的時候,更是令安冉冉不住地點頭。
就這樣,安冉冉選定了自己的第一個工人:周娟。
隨後,在周娟的牽線下,安冉冉又招了一名叫劉玉的女工。
劉玉比周娟要小兩歲,也是手腳利落的一個人。
確定下這兩位工人之後,安冉冉拉着李心愛一起又去買了兩臺縫紉機,然後讓老張找了車子,送回到店鋪二樓的工作室。
至此,她的服裝作坊就算正式成立了。
站在工作坊裡。
安冉冉似乎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來。
真沒想到,這麼快,她安冉冉就已經是一位小有資產的人了。房子買了,工作坊也成立了,工人也招到了。
如果非要找出些不如意的地方,那也就只有一點:戰念北還沒消息。
安冉冉輕輕地嘆了口氣,那個木頭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安冉冉一轉頭便看到了他。
軍綠色的背心,迷彩長褲,身上肌肉隆起,跟一個月前一模一樣。
就連頭髮的長度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所以,這是假的吧?一個月了,怎麼可能一點兒變化都沒有呢,是吧?
安冉冉覺得肯定是自己太過思念對方,所以有了幻覺。
於是下意識地擡手揉了揉眼睛,可是再望過去時,那人還站在那裡,並沒有消失。
她的心微微一縮,一股酸澀瞬間漫上眼眶。
眼瞅着這兩位立刻就要在這裡上演一出久別重逢的催淚大戲時,李心愛輕咳了兩聲,一伸手將安冉冉推了出去:“你們到旁邊屋裡說話去吧。站在這裡四目放電,真是礙眼死了。”
無論任何時代,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都是一件缺德事兒,回過神來的安冉冉,強掩着滿心的歡喜,低着頭抿着嘴脣兒笑了下,便拉着戰念北的手去了另一個房間。
剛一進門,安冉冉就猛的一下子撲到了戰念北的懷裡,兩隻細細的手臂緊緊地環着他精瘦的腰身,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胸前滿足地蹭了幾下,然後漸漸歸於平靜,安安穩穩地抱着他閉上了眼睛。
戰念北被她一系列的小動作弄得滿心柔情,圈着她肩膀的手臂微微曲起來,寬大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撫着她的黑髮,如瀑如鍛般的髮質,讓他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兩個人就這麼抱着,貼在一起的皮膚漸漸地被汗水膩溼之後,安冉冉才終於放開了戰念北。
回身擰了條手帕先將自己身上的汗擦了擦,然後又放水裡溼了一回,準備幫着戰念北擦。
戰念北哪裡捨得勞動安冉冉,見她過來,便伸手去接那帕子。
兩個人的手就那麼猝不及防地碰到了一起,在安冉冉想要躲開的時候,戰念北卻一張手把她的小手整個包了起來。
溼溼涼涼的帕子在兩個人的手心裡握着,讓兩顆熱情的心保持着最後一點點的清醒。
時間在這一刻好像靜止了,屋子裡除了那臺落地風扇發出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響。
戰念北的手指輕輕刮過安冉冉手背,滑溜溜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而被他如此挑逗着的安冉冉,只覺得手背上的皮膚微微有些發癢,那癢順着胳膊一路傳達到她的心裡面。
她偷着眼睛瞟了一眼戰念北,那個木頭揚着嘴角正望着她笑呢。
安冉冉臉上一紅,害羞地垂下了頭,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想到,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啊,這個男人是她的。
於是鼓足了勇氣,猛的擡頭想要主動去親那人一口,結果在她擡頭的同時,木頭竟然也產生了同樣的想法,並很快付著行動低下頭來。結果,兩個人的脣就這麼突然碰撞在一起,直碰得安冉冉牙齒都疼了。
聽到她嘶的一聲,戰念北快速撤了一步,然後皺着眉看向她的脣:“疼嗎?疼了嗎?”
安冉冉抿着脣,輕輕點了下頭,是真的疼啊。
看他點頭,戰念北竟然彎下身子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雙手捧着她的臉,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舐向了她的脣。舌尖輕輕開啓柔軟的豐潤,一點一點地舐向她那被撞疼了的牙齦。
安冉冉只覺得他的柔軟抵在自己的口中,軟糯之中帶着男人特有的氣息,霸道又溫柔,她的心在那樣溫柔的動作之下,一點點地被融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