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ωω◆ тt kan◆ ¢ ○ 宴會過後,顧長卿開始着手調查布萊恩的身世。
李佳道:“要證明布萊恩是不是喬尼其實很簡單,只需到喬尼做手術的醫院調查便知。”
顧長卿將此事告訴了李佳,因爲除了馮爵外,李佳是唯一知道事情始末的人,當初她並沒有瞞她。
“如果是到那家醫院,只怕調查不出什麼來。”顧長卿搖頭道。
“爲什麼?”
“因爲當初,喬尼一直在那家醫院接受康復療程,如果他真是布萊恩,肯定是在那家醫院被道特林家族的人找到的。道特林家族的人爲了隱瞞他的底細,一定會將他的資料全部抹殺!”
喬尼的哥哥亞斯曾經做過牛郎,還進過監獄,這肯定是道特林家族要極力隱瞞的事實。而醫院,這個最有可能泄露秘密的地方,當然是他們重點封埋消息的地點。他們貿然前去調查消息,只怕還會引起道特林家族的警覺。
“那怎麼辦?”李佳問道。
“去拉斯維加斯!”顧長卿斷然道:“亞斯和喬尼曾經在那裡待過很長一段時間,見過的人不知有多少,總能有人知道,布萊恩和喬尼是不是同一個人,我相信道特林家族再厲害,也不可能堵住每一個人的嘴巴!”
李佳笑道:“好主意!我這就找人着手調查!”
顧長卿有些擔心地囑咐她:“小心些。”
李佳拍拍她的手:“你放心。”
臨走時,又轉過頭來:“長卿,這件事,你不和黃韜說一聲嗎?”
顧長卿沉默一會:“先等調查結果出來再說。”
半個月後,調查結果出來,證實了布萊恩和喬尼確實是同一人。
晚上,李佳和顧長卿在顧家的書房。
顧長卿看着李佳拿過來的照片。
照片上的背景是醫院,上有四名男子,其中布萊恩靠坐在病牀上,亞斯站在他身邊,另外一邊站着兩名陌生的白種人。
李佳道:“這是亞斯的朋友保留的相片,我們的人花了一萬美元從他手上買了下來。”
顧長卿盯着照片中的坐在病牀上的喬尼,蒼白,瘦弱,羞怯怯的神色,與現在冷傲不可一世的布萊恩判若兩人。
如果不是那張面孔,她真的不敢相信,赫赫有名道特林家族的成員布萊恩,竟然和擁有一個做牛郎哥哥的喬尼是同一個人。
顧長卿放下手中的照片,閉上眼睛,以手捂臉,長長吁出一口氣。
過去關於亞斯的一切又重新回到她的腦海中。
“他是來報復我的,他是來報復我的……”顧長卿輕聲說
耳邊忽然想起陳怡說過的話,“……今日的因會造成明日的果,顧小姐所處環境複雜,行事手段激進,你之前做的那些事,都有可能種成明日的苦果……”
心中忽然一陣陣地發涼
可是我有什麼錯呢?我爲什麼一定要原諒別人對我的傷害?我爲什麼不能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李佳 在一旁說:“所以說,好人不能做,那個時候如果不是長卿你出錢給他做手術,他哪裡有機會成爲威風八面的道特林家族的人?更不要說現在向你報復了!”李佳越說越氣:“這兄弟兩都是一樣的沒良心!一個爲了錢,誘騙一個無辜少女吸毒,一個就肆意傷害自己的救命恩人,同樣的無恥!”
顧長卿輕輕說:“當初,我也沒想到亞斯會死……幫助喬尼做手術,其實也是對亞斯的一種補償,雖然那個時候,我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天,但是我並不後悔當初那麼做。起碼我現在對他們兩兄弟可以說問心無愧!”
李佳繞過書桌,走到顧長卿地身邊,彎下腰,關心地問:“長卿,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顧長卿擡走頭來,“我沒有對不起亞斯,更沒有對不起喬尼,我不會容忍他對我的傷害!”她停了停,又道:“繼續依計行事!之後我會找個機會與他詳談一次,如果他還是不肯罷休,我也不會怕他!”
亞斯身世不堪,道特林家族即使真的查到什麼蛛絲馬跡,應該也不會將此事鬧大,但是畢竟是道特林家的成員,其他人不說,亞斯和喬尼的父親應該不會善罷甘休。以他現在在道特林家族的地位,想要懲罰她輕而易舉。
可是她也不是全無機會,黃韜曾經說過,道特林家族派系複雜,不過一個顧氏,爲了家產便骨肉相殘,何況這麼大的道特林家族,一定有很多人等着布萊恩一房倒黴。就像黃韜說的,想要徹底打擊敵人,就必須將他打擊得再無還手之力!
或許能在這個上面做功夫。
慢慢理清頭緒,顧長卿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顧長卿”這三個字給她帶來無限榮耀,相應的,她也要承擔這三個字所帶來的艱辛。身處高位,不可能一帆風順,之後還會面臨各種各樣的挑戰,各種各樣的波折,她沒有別的選擇,只有擡頭挺胸,無畏無懼堅強面對。
“長卿,此事你會告訴黃韜嗎?”李佳問。
顧長卿看着她回答:“我會告訴他。”
其實,她並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連累黃韜,黃韜不同於李佳,道特林再怎樣,都不會和李佳計較,可是黃韜身後是整個華雅集團,這是一個很大的目標。
可問題是,現在他們的關係已經公開,如果她什麼都不說,黃韜或許會被糊里糊塗的連累,還不如讓他知道實情,有個準備。
第二天晚上,顧長卿和黃韜約好,來到黃韜的家裡。
顧長卿將此事的始末都告訴了他。只是隱去了重生的那一段。
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當初她沒有告訴馮爵,今天也不會告訴黃韜。
黃韜聽到亞斯竟然想誘騙她吸毒,臉色當即寒下來
“他當初竟然敢有膽子對你做這種事,就應該想到會承受怎樣的後果,怎麼,以爲是小女孩沒有反抗的能力,結果得到懲罰就怨天尤人?孬種!”
顧長卿看着他笑了笑,“你不覺得我應該用溫和的手段?畢竟……其實我可以阻止此事,當初只要我對他伸出援手,或許他就會倒戈相向。”
如果沒有前世的痛苦經歷,她或許真的會這麼做。但是,前世亞斯對她的傷害太深,今世又在對她做着同樣的事,就因爲她先知,所以她就應該原諒?抱歉,她沒有這麼偉大。
黃韜一挑眉,“曾經有人向你這麼建議?”不用顧長卿說,他也知道是誰,除了馮爵,還有何人?
他見顧長卿沒有出聲,也就沒有提起馮爵的名字,他站起身,走到吧檯那裡倒了兩杯紅酒,又走回來,將其中一杯遞給顧長卿,接着在她身邊坐下,又道:“也不失爲一個辦法,當然,如果你真的能夠原諒他。不過,當有人拿刀扎向你的時候,你可以拿刀和他殊死相拼,也可以選擇拿起盾牌只化解不反抗,最後再求和,不管是哪種選擇,誰又能說你錯?發難者不是你,你沒有義務一定要原諒企圖傷害你的人。而且你又怎知,這人真的是否值得你原諒?能毫無顧忌地傷害一個無辜的少女,這人你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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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韜晃了晃手中的水晶杯,暗紅色的液體隨着杯子的晃動流轉着晶瑩的光澤,映入他的雙眸中,璀璨一片,
他伸出手,將顧長卿摟入懷中,柔聲道:“長卿,我們出來做事,哪能時刻以德報怨,我們都是俗人,講究恩怨分明,有恩必還,有仇必報,這樣人生才能痛快。我們就是要讓大家明白,誰要與我們爲敵,就得掂量掂量,是否能承擔的起後果!”
一番話說得顧長卿心中極爲舒暢,
其實人就是這樣,都希望得到認同,當初,好和馮爵總是爭吵,也正是因爲兩人的看待問題的見解完全不同。但是不得不說,馮爵對她還是有一定的影響。
黃韜又道:“我現在是年齡大了,手段遠沒有以前那麼激烈了,如果那個時候,換作是我,我非得讓他也嚐嚐吸毒的痛苦不可!只是坐幾年牢,太便宜他了!”
顧長卿靠在他懷中吐吐舌頭,如果當初在她身邊的是黃韜……一個心中充滿仇恨,一個完全不計手段……
顧長卿不敢想下去
“可是他終究還是因此身亡。”顧長卿嘆氣,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結局。
“你只是讓他坐牢,自殺是他自己的選擇,何必把罪過攬在自己身上?他難道沒考慮過事情如果敗露,他一樣要坐牢?”黃韜不以爲然地哼了一聲。“你還幫他辦了身後事,又出錢照顧他弟弟,還能怎樣?”
顧長卿心中最後一絲鬱結都沒有了,面對布萊恩,心中更多一分坦然。
情不自禁地,又悄悄抱緊了黃韜一些。
黃韜感覺到,笑了笑,低下頭來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柔聲道:“你不用擔心,你先進行你的計劃,道特林家族那邊的事,交給我,我去想辦法。”他眉頭微皺:“其實他們本身在道特林家族已有不少問題,就像是一個不定時炸彈,只要創造條件,就會爆炸!布萊恩竟然還在此時惹是生非?”黃韜冷笑首搖頭,“估計是瞞着他父親勞恩先生。”
顧長卿擡起頭來,有些歉然,“終究還是連累你了。”
黃韜撫摸着她的臉,溫柔地笑,“傻瓜,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我們很快就要成爲夫妻,夫妻本來就是福禍與共,難道我出事,你能置身事外?”
顧長卿連忙搖頭
“這不就行了?”黃韜將杯子遞到她嘴邊,看着顧長卿喝了一口後,又低下頭,吻住她的嘴脣,將她嘴中的紅酒吸得乾乾淨淨
“好甜……”激情纏綿中,他在她嘴邊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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