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六耳獼猴的實力,大可在四海龍宮來去自如,只不過那北海卻有些特殊。原來,那本海龍宮附近有一座遠古流傳下來的大陣,雖然沒有什麼殺傷力,但說到困人卻是一絕。
六耳獼猴一時大意,正陷入其中。幾乎用盡了手段,方纔脫身出來。也正因爲如此,才耽誤了許多時間。
周海聽得目瞪口呆。卻是想不到自己隨便一指,就能歪打正着,給猴子指了件封神兵器。
使自己運氣好,還是猴子本身機緣到了?
管他呢,周海搖頭一笑,有意也好,無意也罷,反正不管怎麼說,這次猴子心裡卻是要承自己一個大大的人情,這便宜兄弟卻也難脫掉了。
有了這麼個幫手,假以時日,待兩人修爲再進一步,說不得便是碰上觀音也可擋上一擋了。
白白得了這麼一個打手,周海本身只不過是動了動嘴皮子,真正出血的還是四海龍王。
那四海龍王事後發覺寶物失竊,驚怒無比。還是東海龍王忽然記起了前些時候到自己哪裡取鬧一翻的六耳獼猴,雖然不會推算,但心裡想想,便料定這必然與他有關。
當下將自己的推測一說,其他三海龍王深以爲然,頓時大怒不已。心有不甘之下,便決定如對付當年孫猴子一般,上表天庭,請玉皇大帝爲他們主持公道。
當然,出於種種原因,四海龍王沒有將丟失的寶貝一一道出,只說是龍宮寶庫遭竊。
只不過,四海龍王此舉卻是碰了一鼻子灰。
不說玉帝有沒有心思理會一個神通不小的猴子,單說這四海龍王只憑臆斷便來告狀,未免有些冒失。更何況,他們甚至根本不知道那所謂的猴子如今在何處,就算玉帝就算有心捉拿,又該派兵何處?
玉帝自然不會給自己照這樣的麻煩,當下臉一沉,只斥責四海龍王這麼點小事也來煩擾,實在無用。訓斥一番,便將四龍喝退。
那四海龍王見此,卻是敢怒不敢言,只得打落牙齒往肚子咽。
不過,兩個罪魁禍首對此卻是不知。
六耳獼猴自不必說,就算知道了,以他如今的脾氣秉性,也是不懼。至於周海……這件事似乎是算不到他的頭上。
酒至半酣,六耳獼猴忽然一拍腦袋笑道:“俺此去龍宮頗有收穫,卻是虧得大哥指點,不敢忘記。因見那寶庫之中正好有一件寶槍,便順便一起拿來,想要送與大哥,剛剛卻是疏忽了。”說着,便從懷中一摸,取出一杆烏黑長槍,遞與周海。
“哦,這槍有何特別之處?”
能被猴子稱爲寶槍,想來必有些不凡,周海知道猴子性格,也不與他客氣,便接過槍來,邊出聲問道,邊細細打量。
這槍非金非鐵非石非木,不知是何鑄造而成。整條槍通體黑色,只有槍尖露出一點金色,似乎鋒利無比。初次之外,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周海嘗試向其中灌輸一絲法力,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法力竟然只能在槍身外層附着,而無法進入槍內,心中不由大奇,便擡頭望向猴子,等他的解釋。
六耳獼猴本來也在注意這周海的動作,見他望過來,面帶詢問之色,不由撓了撓頭:“俺只知道這槍堅硬無比,便是俺用這一氣風火棍全力一棍,也損不得這槍分毫。別的就不知道了。”
乖乖,全力一砸還絲毫不損壞?
周海心中暗自咂舌。猴子的實力他可是親身體會過,那可與他相差無幾,而如今有了風火棍,更是如虎添翼,便是以如今周海的大巫之身,硬接怕也吃不消。
六耳獼猴的全力一擊,周海自忖如果沒有法力灌注的情況下,無論是火尖槍,還是芭蕉扇都絕無可能無所損傷。
“這槍倒也有幾分稀奇。既是賢弟美意,爲兄手下便是。”心知這槍必不簡單,周海心中歡喜,臉上卻是一副淡然隨意的神色。
六耳獼猴見機,又道:“大哥,上次與你比試頗不爽快,今日你我都有了兵器,不如再鬥一場如何?”
望着猴子眼裡興奮的光芒,周海不由一笑,他正也想試試自己這段時間以來修煉得怎麼樣,便作沉思了一下,才道:“也罷,便如你所願。”
當下兩人便出了東去,周海看了看四周,以兩人實力,如果在此動手,只怕法力的餘波回破壞洞口以及周圍環境,卻是不妥,便與六耳獼猴向遠處飛了千數裡之外一處空曠之所,才降落下雲頭。
六耳獼猴心急,便要舉棍,忽然想起了什麼,衝周海叫道:“大哥,咱們今番比試,只許憑那真本事,你卻不能用上次那火燒俺。”
周海微微一愣,這六耳獼猴倒是精明瞭不少,他本來就是有這打算的。既然已經記起祝融真身不方便輕易外顯,若是到六耳獼猴發飆之時,正好用三昧真火燒掉他的脾氣。
不過既然猴子開口,他自然也要表現出一點當大哥的氣度,當下微微一笑:“也罷,不用就不用。不過,我看不如試驗一下身手就好,沒必要拼個死去活來。那法天象地的神通就不要用了。”
“依你依你。”六耳獼猴嘎嘎笑道。他新得神兵,信心暴增,只要周海不用那該死的火,就完全不必擔憂。
當下招呼一聲,舉棍就砸。周海不敢大意,舉起手中黑色無名長槍一格,便與猴子戰成一團。